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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阴森森的危言耸听,虽然很清楚那位五番队队长的危险程度, 根本不想也更没机会和那位合作, 不过…我就是见不得它好。
闻言它怔了怔, 随即轻轻叹了一记, ‘随您的意吧~毕竟我的职责也只是守护女王, 鬼族兴衰如今只在您一念之间与我无关。’
呵呵~我笑了声,果断地把脸转开, 拒绝再跟这只有什么交流————这种三观不合根本没办法交流的憋屈感实在是叫人如鲠在喉。
之所以肯跟它废话,实际上还是因为我在拖时间,一来想让熊孩子安安静静的快快长大,二来…也是在躲开海军大将的试探与质疑。
毕竟赤犬和黄猿两位都不是容易叫人蒙混过关的人,单独面对一个的时候还能用沉默来不合作,他们一起我肯定招架不住。
现在这两位大将先生保持安静,原因不外乎想旁听的时候多得到些内/幕, 可也是现在,我实在和鬼面兽没什么好继续说的…
鬼面兽说的那些,鬼族, 尸魂界,大虚,隔着无数时间的从前,要是追根究底可就有些危险呢~毕竟后边很可能牵扯到鬼族灭亡的根本, 灵王封印的那把刀。
苍龙的配刀, 调动星辰之力的黑暗罗睺。
太危险了!果断的到此为止吧!
第一百零六章 归途.破坏音
马林弗德的黎明真的很美。
清浅微凉晨风带来远处潮声起伏与近岸城镇苏醒的喧嚣, 初生的阳光自远处天穹缓缓流泻, 透过那堵损毁墙壁倾洒下来的浅金光辉不着痕迹浸润了一切。
漫长的夜终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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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坐着靠在床头,我拢着被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房间里没了其他人,两位海军大将外加一只鬼面兽都到别个房间去了,临行前黄猿大将先生风度翩翩的告知:接下来我和娜娜好好休息,一切容后再议。
当然,虽说这位科学部头子看起来笑眯眯的,象是非常好脾气别人做什么都没关系的样子,不过,是得有多蠢才会把他的话当真,反正我不信。
要知道,黄猿大将在海军本部内的诡诈名声,就算我这样属于边缘单位的人都如雷贯耳呢~
‘一切容后再议’,说得那般客气跟真的一样,实际上不就是要秋后算账,当别人傻瓜好哄么?
趁着房间里没外人,我朝天翻出个死鱼眼,撇了撇嘴角,啧了声。
至于他们,二位海军大将和一只鬼面兽去做什么…
执掌海军科学部的黄猿大将先生表示,他有许多疑点需要和鬼面兽好好讨论一番,就这位目前海军的合作者所隐瞒的情报,他非常不解,并且迫不及待的想知晓详情。
————他当时说话的语气神情,真真儿和在鬼蜘蛛中将办公室里支走斯托克斯医生那回一样,让人一听就是托词,还是根本没掩饰真实目的那种。
然后,比起转身就变魔术一样面色黑如墨汁的黄猿大将,‘目前海军的合作者’鬼面兽一脸平静,当场被指控‘隐瞒太多情报进而导致双方合作关系岌岌可危’也波澜不惊的样子,象是笃定海军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胸有成竹得很。
黄猿大将的反应,我想鬼面兽应该隐瞒了许多东西,并且,鬼面兽和海军的合作,主要负责人估计就是他,也正因为被蒙在鼓里,执掌科学部的这位大将才会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那气势啊~衬着他原本就不算英俊的五官,简直能吓哭孩子。
再然后,大将赤犬先生,那男人丢下解释一样的话,说是早起习惯去锻炼…呃~我看他杀气腾腾直接纵身从新开的(原本是墙壁的)出口跃出,他的锻炼就不知道是不是…去楼下和包围这居所的大批人马比划身手?
稍稍想象了下那场面…个人表示,我现在的心情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别人家孩子死不完(暗搓搓幸灾乐祸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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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前清场完毕,接下来房间里显得冷清又安静。
侧耳聆听外边陆陆续续传来的细微声响,良久,确定了无论是楼下正不知做什么锻炼的赤犬大将,亦或者别的房间里‘愉快交流’的黄猿大将和鬼面兽,两个一只都暂时没空来打扰,我小心让自己坐得更直些,轻轻把被子揭高,低头,定睛往里边看。
一双圆滚滚非常精神的眼睛,立刻就和我的视线对个正着。
躲在被子里树袋熊似的猴在我身上的熊孩子仰高了脸,表情是这样:(⊙ω⊙),然后,我和她两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她的馒头脸就慢慢皱成个包子,表情变成这样:(╥╯^╰╥)。
接下来又沉默片刻,许是见我没反应,哭唧唧的脸无声无息进化,改成宽海带泪,┭┮﹏┭┮。
我:“………”
见她这样呃~活泼,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然后,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哒~这么有精神,看来先前被两位海军大将迸发的气势惊到的情绪恢复过来了嗯~
心里边悬着的一块大石放下,面上还是保持着略显僵硬的表情,静静盯了一会儿,看她越发有(无声无息)哭成个小喷壶的趋势,我眼角一抽,慢慢地又给她把被子盖回去,决定等她哭完了自己钻出来再好好说话。
我知道,娜娜打小就这毛病,闷骚又爱多心,肯定是刚刚见两个海军大将,然后她不晓得想到什么奇怪地方去…
熊孩子那点心思,我咋会不晓得呢~她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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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等太久,鼓起的被子包动弹几下,慢吞吞从边缘钻出个脑袋来,乱蓬蓬的头发,发旋还翘起几根呆毛,闷在被子里久了脸颊红通通的,眼睫上还挂着没干的泪。
她扁着嘴,闷不吭声爬高些,又低头侧着脸压在我身上,一双手努力环抱,最后才开口,“妈妈~刚刚那两个是相亲对象吗?”
熊孩子声音是哑的,情绪非常低落的样子,说完停顿一会,手收紧几分,一边磨蹭一边嘟囔,“我讨厌他们,一个都不要选。”
我:“………”
一边无言以对,一边满头黑线,看着熊孩子的眼神简直要带出几丝惊悚来,她这反应…为什么两位海军大将是相亲对象?娜娜你究竟脑补到什么诡异地方去了喂!
又等了会,“妈妈~”她喊了声,不甘不愿的撑着手抬起上身看过来,一副努力想说服的表情,一本正经小大人似的说,“年纪太大又好丑,看上去比斯托克斯老师还老的老头子,你不会幸福的!”
我:“………”
说得好有道理,居然一点都不能反驳,眼角抽完抽嘴角,无言以对满头黑线的程度升级到尼加拉瓜瀑布汗,片刻前是惊悚,现在我的脑子里掀起十级大海啸。
这孩子的话…明明听上去很正常的遣词用句,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娜娜你的话让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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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就深刻怀疑自己近段时间运气有点问题。
然后,此刻————
现场夜半三更在沙漠腹地不知名地带狭路相逢的两个能力者,一只烧烧果实一只沙沙果实打鸡血一样对持,并且一个身边的空气温度急速飙升一个脚下沙地象水面一样荡开层层涟漪的险恶关头…
作为站在呈等边三角形对持状态的其中一角,我个人甚至来不及表示什么,耳边忽然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是瞬间陷入真空。
顷刻间,这块即将展开恶战的区域被隔绝在世界之外一般,两道蓄势待发的力量双双被不知名外力强制压下,而显然这突发意外出乎在场人的意料,那两个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神色俱是一滞。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把凶恶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我想…他们应该是把这次异变算到我头上。
不过,我没能解释,因为恰在此时静止的视野失控般扭曲,失真的世界里乍然响起一种狂乱暴虐的沉闷吼声,连绵不绝的沙丘犹如活过来的恶兽,咆哮着当头罩下。
不是沙鳄鱼的能力。
那王下七武海盯着卓然拔高的沙墙,金色的眼睛瞪大了,无比惊讶的样子。
…………
轰然巨响震动天地,灾难席卷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原本在沙漠中如鱼得水的王下七武海先生都可悲的失去脚下支撑,和我们一样七零八落,姿态狼狈的跌落。
脚下绵绵迭迭的沙漠裂开一张大嘴,幽深阴暗,看不到尽头,原本毫无杀伤力的砂砾这一瞬间变得极度危险,无数细小流沙涌过来,如海啸飓浪吞噬掉地面的一切。
我也裹在流沙巨浪深处,身不由自己的往下方堕落。
擦!这果断是流年不利!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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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深坑和陷进流沙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恶战开始的瞬间大地开裂,一路往深不见底的沙坑底堕落,堕落,再堕落…我的感觉是,象当头被一座大山给碾压了,气也喘不过来。
视网膜被渐起的黑幕慢慢污染,肺部穿了孔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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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轰轰的巨响才一点一点拔丝一样散去,也不知道浑身骨头断了几根,反正我觉得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也不知怎么,视野倒是变得明亮,原本掉落深渊该有的漆黑一片情况不曾发生,恍惚间坠落时穿过一段幽暗,到后来却有朦朦胧胧的光线出现。
至于现在嚒~
朦胧的光线很柔软,象天光大亮前的那一段黎明,环境如何却一时半会不能知道,因为我仰躺着浑身使不上劲。
并且,对于此类毫无预兆的意料外灾难,时不时总要遇上一次的我表示,习惯就好,真的。
我们要微笑面对操蛋人生和负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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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淡定就这么静悄悄的翻肚皮金鱼躺着,等着————直到附近传出动静。
有人翻身起来,有人低低的咒骂,然后是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隔了会,小雀斑青年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清醒着活得好好的,小青年面上的神色如释重负。
接着他又看了我几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忐忑,之后又打量我一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人慢慢地蹲下来,伸出手,目标是…
在他把手指放到我鼻子底下的时候,我阴森森的磨了磨牙,“还没死,让我再休息一会。”
闻言他收回手,看起来有些窘迫的样子,顿了顿,磕磕巴巴的开口,“啊~很抱歉。”
“抱歉有用要海军干嘛?”我翻出死鱼眼,哼了声,“你看我一脸血眼睛也不眨以为是尸体?觉得抱歉就把中校先生拿开些,他压着我了。”
“呃?”小雀斑青年怔了怔,然后赶忙伸手,“很抱歉。”
嘴里慌慌张张的说着,一边帮我拿掉斜压到身上某个不和谐部位的中校先生,这期间不巧摸到那个地方的手触电似的缩回去,然后他的脸立竿见影的涨红了,“很抱歉!”
压在一侧胸口的重物移开,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先咳嗽几声,接着捂住受到重创的位置,慢吞吞起身,然后听他复读机一样磕磕巴巴说不个不停,心里顿时有些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