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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替换,嗯~
等到随手抓着的东西往咫尺间这张脸上凿过去, 我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入手是一片绵软…是娜娜的叽兔, 不对!是那只和娜娜同款的限量版叽兔。
我是被逼得连连后退撞到置物柜这里了。
下一刻, 愤怒反抗的武器,绵软软的叽兔凿在了更软的不明物质当中…靠太近的这人没有躲闪而是抬起了没有攥住权杖的手, 然后————内爪子变出一滩浓稠的液状体,把叽兔粘在上边。
顺便…一片糊糊的玩意蔓延过来, 象史莱姆那样变形伸出触角状一条, 打着卷眨眼就附在我的手腕上。
限量版叽兔也被一起黏着卡回来, 就像被塞进手里那样, 一条浆糊状长条物把叽兔绑在我的手里。
我:!!!!!!
这这这…这么可怕的触感是啥啊!
冰冷冷象章鱼乌贼一类软体生物滑不留手的感觉, 黏住了还轻轻蠕动…
喂!放开啊!
霎时间被手腕附着的感觉恶心得头皮发麻, 我下死劲挣扎中, 试图扯开手腕上粘附的…应该是这人的手指…吧?
恶魔果实能力者,这家伙。
我这边忍着浑身鸡皮疙瘩,努力自救的时候,这人居然!非常不要脸的整个继续往前贴上来!
一张嘴牙齿还七零八落…嗯~不是牙齿残缺不全————作为拥有儿童营养学医师资格执照的我表示, 是牙缝比较宽敞, 让它整体看起来稀稀拉拉, 这是小时候换牙没换好…
真是悲剧,长相已经够奇妙了, 一口牙还歪歪扭扭, 让他笑起来格外猥/琐!
…………
脑子里正在瞬间溜个小号,同时,我听见慢吞吞贴近的这位又一次开口:
“呐呐~果然是新来的女佣吧?没有人告诉你, 不允许忤逆家族干部吗?”
疑似中气不足的声音黏黏糊糊,听起来比黄猿大将还可怕,说话间握着黄金权杖的那手横过来,权杖顶端扑克牌梅花一样造型的圆角顶在我的喉咙上…
比起咸湿的腔调,糟心的口癖习惯,这人的行为倒是戒备十足…我和他这会靠得近,他就把武器搁在我的喉咙上,是个相当爱惜性命的家伙。
或者该说,是个和外表不怎么合衬的,谨慎的海贼。
“我说我说,你的脾气可真坏啊~”
“触犯干部权威可是要受到穿刺之刑呐~”
“象这样,直接刺穿你的脖子呐~”
抵在喉咙上的黄金权杖,冰冷冷的金属触感不轻不重————说着可怕的话,这人却也没有继续做点什么,就是一直在很糟心的,摆出慢吞吞的打算凑过来的样子,“这只兔子可是赛尼奥尔精心收藏的玩偶呐~”
“你会受到双重惩罚呐~”
然后,趁着他说话,我拼命的把脸扭向另一边,以免凑近了的这人就算不贴身上,那鼻涕也真的要滴到我脸上…
…………
事态简直十万之火急。
抓心挠肺的暴躁中,斜地里先是传来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尖叫:
“呀————!!!”
“特雷波尔大人您怎么了!!!”
是艾达的声音,其音域之嘹亮,语调之凄厉,简直会让旁听的人认为,她口中的‘特雷波尔大人’遭遇不测死于非命。
擦!我狠狠的朝天翻出死鱼眼,对此时此景表示十万分的糟心。
现在‘怎么了’的是我,而不是这只人形蛞蝓好么!你也眼瞎啦?
艾达的惨烈尖叫余音袅袅,远处立竿见影的传来骚动————大概是外边的海贼被惨叫声惊动了,正急匆匆赶过来查看吧?
总之,这人形蛞蝓也象是被艾达的叫声惊了下,或许是被她引发了兴趣?一瞬间,黏附在手腕上的桎梏没有松开,倒是快贴身上的蛞蝓移动身形。
他的能力大概也是可以化整为零,黏黏的不明物还是绑着我的手腕和叽兔,他的主体却可以滑溜溜的朝着艾达那边移动:
“呐呐~我怎么了呐呐~”
可能是习惯和不管谁说话都要凑得死近死近,这披着粉蓝底色紫色螺旋纹棉被(= =)的海贼慢悠悠的凑到站在门边的艾达跟前,“呐呐~你担心我吗?呐呐~”
我:…………
虽然逃过一劫了真让人高兴,可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再带入回想下自己刚刚的遭遇,实在是…这辈子都不愿意第二次经历的可怕画面啊喂!
一只人形蛞蝓,弓着背,挂着欲坠不坠的鼻涕,糟糠到极点的猥/琐气质,披着棉被,黏糊糊的把女人堵在门槛边的墙上和他自己之间,黏糊糊的型态看起来仿佛热过头有点融化的蜡人,体积颇庞大,更衬得被堵住的女人眼神惊惧表情僵硬————简直就是恐怖漫画家伊藤润二笔下的情节。
“呐呐~我说,你为什么不回答呐~”
这只糟心的家伙还在继续黏糊,看起来居然乐在其中的样子,“呐呐~艾达,你是吃醋了对吧?赛尼奥尔又带了个女人回来,还允许她住进卧室,你会伤心吗?呐呐~”
我继续:…………
‘又带了个女人回来’,和‘允许她住进卧室’,这人形蛞蝓不是很清楚来龙去脉吗?刚刚说什么新来的女佣?恶意卖蠢吗?!
…………
让人糟心又牙疼的家伙正在调戏女人无暇分神,紧挨着置物柜好一会的我悄没声的动了动,嗯~被后边置物柜凸角顶得有点疼的老腰,囧。
不过,鉴于卧室那扇门正被一坨和一个女人给堵得严实,想走走不了的我只能继续忍耐,好在没过多久就有新登场的人物解决了所有烦恼。
先是那蛞蝓钻进来以至于大敞的窗户外边又窜进来个人,动作很敏捷,从下方拔地而起跃到窗户高度,转眼功夫人就已经站在屋里,和我平行的位置。
是个女人,很年轻,嗯~我只从她的侧影看清楚这么点信息。
然后,她以一只脚为支撑点,另一条大腿侧踢出去,一个大劈叉————踢到半空的系着两条古怪皮带的腿就这么无声的幻化成…一支机/关/枪/枪/杆,囧!
突突突——突突突——
剧烈的枪/响猛一下盖过所有杂音。
我目瞪口呆盯着忽然跑进房间这年轻姑娘,用她的腿变出的机/关/枪一阵突突突扫/射,硝烟弥漫中,堵在门边的艾达和那人形蛞蝓,的边上,的墙壁就被疾射的子/弹扫出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枪洞。
黑黝黝的,指肚大小,整整齐齐。
囧囧囧。
把墙壁枪毙了一分钟,之后,这姑娘踢在半空的腿就收回来,落地时已经恢复成线条优美肌理匀称的,人类女性的小腿。
又一个能力者。
这姑娘恢复之后,屋里的枪声还带了会回音。
也大概是没反应过来,回音消散了会,屋里的人也都没有谁开口————都直愣愣瞪着这姑娘,直到她嘴角叼着的香烟动了动,含含糊糊的来了句,“诶~原来还活着,特雷波尔大人。”
↑↑↑有些儿沙哑的声音,带了年轻姑娘特有的生机勃勃。
我再一次:…………心想着,有点呆萌啊这姑娘,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抬脚就机/关/枪/扫/射什么的,加上事后神来一笔,简直了。
…………
感叹(或者惊讶?)完,这姑娘又猛一下转过身,目光对上我的。
我呆了下,这次看清楚她的全貌————墨黑的长卷发披到腰,一身和艾达一样的女仆装,小黑裙,束腰,蓬蓬裙摆,长度到大腿,外边系着白色的荷叶边围裙,戴着的头巾也是素白荷叶边,五官很秀丽也很年轻…就是…
接着,和这姑娘眼神一碰,没等我‘就是’个所以然出来,这姑娘就拿下嘴角叼着的烟支,喷出口烟气,之后又一次开口,“诶~这就是赛尼奥尔带回来的女人?”
我:…………
这一刻,我和这年轻姑娘面面相觑,紧接着两人就双双调开视线,不是相看两相厌,而是,屋里又一次出现了古怪发展。
一颗鼓鼓的包子无声无息出现在人形蛞蝓‘特雷波尔’?大概是这名字吧?的边上,的墙壁上,就是刚被机/关/枪/扫/射的那堵,差不多一个成年男人高度,鼓出个包子。
还一张一缩,画面既诡异又恶心。
几秒钟过后,墙壁长出的瘤子[碰]一声爆/炸,一股热浪裹着墙灰和碎石块四下飞溅,尘埃滚滚中,被炸开个洞的墙壁外边走进来一个人。
瘦瘦长长身形,一身黑色束腰长大衣,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同色系面罩防尘镜,烟尘缭绕中踩着碎石施施然登场,看起来像个暴走族。
“原来还活着,特雷波尔大人。”扫一眼全场,然后瓮声瓮气开口,随后又扭过头,隔着镜片盯了我一眼,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就是赛尼奥尔带回来的女人?”
我:…………
如此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行为和说话内容,究竟是怎么回事?!
…………
接二连三发生的变故,把这个房间毁得象灾后现场。
安静了好一会,首先回过神的是艾达,先是被谁卡着喉咙似的惊喘了好几声,之后,用受到巨大惊吓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Baby-5大人,古拉迪乌斯大人。”
听得艾达这样说,我默默的斜眼,盯——
悄没声顺着几个称呼把人逐一打量过去:这些一个一个登场的,倒确实是唐吉诃德家族的成员,能被称之为‘大人’,就是海贼团的干部们。
从人形蛞蝓到人形枪/械到人形炸/弹…能力者军团?
还有,这些家伙一个个登场的行为和冷笑话似的说话内容…确定是恶名昭著的唐吉诃德海贼团,而不是什么搞笑艺人团伙吗?
我正默默揣度,艾达也只来得及说了这么句,紧接着,墙壁余下另外半边完好无损的也被外边不知哪个给毁掉,轰一声,整堵墙干脆就给全塌了。
剩个门框在冲击波中摇摇欲坠。
我眯了眯眼睛,只觉得瞬间有黑色暗影逼到近前————“露西安!”
你妹的!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我的脸撞在一片簇新的西装前襟上,黑色的高级布料,触感柔软,顺带我闻到了一种很微妙的香氛。
大概是男士香水?犹如烟熏木质琥珀,优雅内敛的气息。
呃~被香味勾得微微恍了下神,紧接着我就清醒过来,抬手撑住咫尺间这片男人的胸襟,一个后仰把距离拉开少许。
…………
抬高的目光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奶嘴墨镜男的脸,此刻他倒是没咬着那款幼儿安抚奶嘴,甚至换上了极正式的西装。
还是戴着墨镜,隔着镜片…笔直的望着我,眼神里浸透了快要满溢出来的伤痛…
那个雨夜我曾经见过…真是…太糟糕了!
应该马上挣脱,甚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清醒一点的————我这些想着,手却坠了千万吨重量的巨石似的,怎么也抬不起哪怕一公分。
实在是…被咫尺间这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实在是…
这个男人受过极严重的感情创伤,或许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从置物柜里摆放的那些旧物玩具可以窥见端倪,有十几年时间了吧?
露西安,吉姆雷特…他的妻子,他的儿子…是都死去了吧?只剩下结婚照里凝固的,即使死亡也不忍心忘却的幸福。
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伤痛到悔恨的味道。
————可是,我甚至不能算得上‘被错认’,安娜的样子和露西安一星半点相似之处也没有,或许是异种苍龙的本能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