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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君儿,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叶逸明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拿严厉地目光扫向旁边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那黑衣男人就是暗卫首领,他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半点不敢隐瞒。
“刚刚夫人在此赏景,有一个男子走过来,一开始装作迷路与夫人搭讪,夫人也不认识路,那人看夫人出身不凡,便说要在此一同等候夫人家的下人寻来,然后一同离开。夫人心地善良没有拒绝,谁曾想,刚刚听见脚步声,那人竟然扑向夫人,妄图行那不轨之事,属下情急之中只好将他斩杀。属下没有保护好夫人,请主人责罚!”说着,暗卫首领噗通跪了下来。
叶逸明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领罚,然后低声轻哄着叶君歌。
“那贼人已经死了,莫怕。”
叶君歌哭了一会儿,把心中的委屈害怕发泄完,这才抬头,痴迷的看着叶逸明。
“夫君,我害怕,还有,死人了...”他说着,抖了抖。
叶君歌从来善良到不忍心责罚下人,这次有人死在他面前,而且死的这么凄惨,他自然受不了。
叶逸明心里把暗卫首领骂了几十遍,然而面上还要继续哄他。
卢繁英站在旁边,被完全无视了个彻底。
他原本以为那黑衣男人是个路过的侠士,没想到居然特么的是逸王的手下!叶君就那么好?!逸王竟然特意派了人来保护他!失策了!
这下好了,以逸王的能耐,绝对能很快查到那死去男人的身份,到时候他卢繁英也别想好过!
卢繁英这才开始害怕起来,他连忙走过去,想要拉住叶君歌的手安慰他,结果发现叶君歌两只手紧紧抓着逸王的衣领,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
“阿君,你还好吧?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放你一个人走的。”他低下头,语气十分自责。
叶君歌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声线不那么抖,眼睛却完全不敢往尸体那边看。
“我没事了,繁英,谢谢你带逸明来找我。”叶君歌心里有些奇怪,繁英为什么会跟夫君在一起呢?难道...夫君嫌弃他不够好,看上了繁英?!
叶君歌脸上仅存的血色瞬间退去,他摇摇欲坠地站着,要不是叶逸明圈着他的腰,他肯定站不住。
叶君歌很自卑,他觉得卢繁英比他聪明,比他会讨人喜欢,夫君要是真的喜欢上了繁英,他根本没有一争之力!而且,他难道要跟最好的朋友抢男人吗?可是...可是那是他的夫君,他也舍不得并且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叶逸明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爱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叶君歌这一世敏感的很,又爱哭,脑补能力MAX,必须要小心哄着,时时刻刻处处都要留意着,不然后果很严重。他胡思乱想都能把自己想病了,万一得抑郁症怎么办?
“君儿,你别多想,我只是在许愿池一直没等到你,又看见卢繁英在,才让他带我来找你的。”
叶君歌自然是相信他的夫君的,但是...
“繁英...”叶君歌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你不是去小解了吗?为什么在许愿池?”
卢繁英心里暗叫糟糕,发现叶逸明看他的眼神瞬间冰冷,他立刻白了脸。本来在他的安排里,叶君歌会跟那个男人行那不轨之事,逸王看到之后当场大怒,从此厌弃叶君歌,也懒得去查叶君歌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现他说谎,没想到居然出了意外...
“我...”
叶君歌不聪明,而且从来不用恶意揣测别人,但是这次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帮对方找借口了,他看着卢繁英,希望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叶逸明有些不忍,他的珍宝这一世第一次直面“挚友”的险恶心思,他不想破坏对方这一份纯真,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让他知道真相了。一位地天真单纯并不是好事。
叶逸明把他打横抱起:“君儿乖,等会儿夫君告诉你为什么,现在先跟夫君去许个愿好不好?”
叶君歌立刻红了脸,微微点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不再看卢繁英。
卢繁英浑身发冷地站在原地,许久才腿软地瘫坐在地上,这下完了。
两个人在许愿池许了愿,虽然各自都不知道对方许了什么,不过叶君歌还是很开心,只不过想到卢繁英,他就心情有些沉重。
“夫君。”叶君歌和他进了给客人准备的厢房,他迫不及待地拉了拉叶逸明的袖子。
“怎么了?”叶逸明干脆把他抱上床,两个人相依偎地坐在床上。
叶君歌抿了抿唇,还是问道:“繁英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
叶逸明也没打算瞒他,闻言叹了口气,解释道:“卢繁英他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好朋友,他想通过你勾引我。那个欺负你的男人也是他安排的。君儿,以后不要随便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他们都不安好心。”
叶君歌泪眼汪汪:“可是...可是我待他那么好...为什么...”
叶逸明搂紧了他:“那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太贪心了,想把你拥有的东西都抢走。君儿,你舍得让我被人抢走吗?”
“不要!”叶君歌连忙摇头,“我不要,我舍得夫君离开我。”
叶逸明吻了吻他的额头:“不怕,夫君说了只要你一个的,谁都抢不走我。”
叶君歌这才放下心来,脸红红地,轻轻在叶逸明唇角吻了一下,然后羞涩地快速退开了。
叶逸明惊喜非常,他家的小妻子终于学会主动了。
“君儿,再来一个。”叶逸明把脸凑过去,非常不要脸地要求道。
叶君歌害羞得不行,却还是在他唇上亲了亲,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叶逸明倒是觉得不虚此行,虽然让叶君歌受了一通惊吓,不过对方能主动,真是太棒了。
卢繁英后来怎么被叶逸明报复的,叶君歌一概不知,在他心里,既然对方这样对待他,他自然就不会再跟那人联系了。叶君歌太善良了,他不会报复人,也想不到要去报复,不过叶逸明却不会手软。他怕叶君歌突然某天想起这个人会想要见他,为了以防万一,叶逸明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让卢繁英被人误会跟人私相授受,然后卢大人就把他送去家庙里了。
至于卢繁英在家庙里会有什么遭遇,就没必要在意了,总归不会好的就是。只是叶逸明特意让他们动手的时候别留下什么痕迹,万一叶君歌心血来潮去看他的时候也不能给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他多虑了,叶君歌顶多偶尔想一想卢繁英,然后就想到对方的欺骗,黯然神伤一小下,转头丢在脑后。
叶君歌拿着已经亲手缝制好的喜服慢慢地绣着花,他和叶逸明的婚礼已经不剩下多久了,喜服上的花纹也绣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给叶逸明送去。
一想到爱人即将穿着他亲手制成的喜服来迎娶他,叶君歌就觉得非常幸福。
自从遇到了夫君,他就越来越幸福了。
小环去领了新的丝线回来,然后劝叶君歌明天再绣,天色已晚,小心伤了眼睛。
叶君歌抿抿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暗下来了,索性已经差不多绣完了,明天再绣也一样,他于是将喜服放下,让小环去喊人来给他倒热水,他要沐浴。
临近成亲的日子,甜甜蜜蜜的两个人反而不能再有来往了。
成亲前一个月不让新人见面,叶君歌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叶逸明了,想得紧。叶逸明比他还不能忍,今天晚上,他准备爬墙。
叶君歌洗澡不喜欢有人伺候,听到窗户有响动,他一惊,心里慌乱不已。上次被算计的事情让他敏感了许多,他对自己的贞洁也非常在意,生怕嫁给夫君之前再出什么幺蛾子,这次窗户一动他就立刻联想到是不是又有人雇了人来毁他清白。然而他的衣服都在不远处的木架上挂着,他得先从浴桶里出来才能拿得到,可是时间不够了...
叶君歌闭上眼睛,心里有些绝望。
谁知道那人进来之后看着他这副样子,忽而笑了:“君儿睁开眼,看看是谁来了。”
叶君歌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睁开眼:“夫君!”
他站起来想要过去抱他,结果离开温水的凉意让他瑟缩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家浑身一-丝-不-挂,而对面的男人眼睛顿时就绿了。
叶君歌整个人都红透了,连忙缩回了水里,然而水清澈见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叶逸明喉结动了动:“君儿这是在引诱夫君吗?”
叶君歌不敢看他,连忙拿过浴巾假装自己在认真擦洗。
叶逸明轻笑一声,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了浴巾,替他清洗起来。洗干净之后把他抱了出来,擦干净水,非常温柔地为他穿上里衣,这才抱着他上了床。
被爱人抱着,叶君歌整个人骨头都软了,一点力气使不上,上了床,放下了床帐吹熄了蜡烛,叶逸明摸了摸他的腰,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君儿,唤下人来把浴桶收拾干净。”叶逸明含住他的耳垂说道,“你可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小心被他们发现。”
叶君歌被欺负得眼泪汪汪,还要忍着呻-吟,努力平稳声线吩咐下人。他委屈极了又不敢如何,只好乖乖听话。
叶逸明爱极了他被欺负得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忍不住凑过去吻他的唇,帮他把即将出口的呻-吟吞下去。
等下人退走了,叶逸明轻柔地抚摸着他细腻的肌肤,心里一本满足。
“夫君...”叶君歌喘着气,固执地看着他,“你怎么来啦?不是说大婚前不能见面的吗?”见面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会不会让他们成亲之后股过得不幸福?
叶逸明亲了亲他的脸:“别多想,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叶君歌非常容易地被哄好了,他悄悄伸手搂住叶逸明的腰,然后弯了弯唇。
“你这是在勾引我。”叶逸明说完就把他压在身下,开始攻城掠寨,叶君歌被他挑-逗得喘息不已,害羞得要死。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爹爹神秘兮兮地给他看的那些羞人的图,忍不住把自己和叶逸明带入,然后脸更红了。
在叶逸明的手往后伸到他那处的时候,叶君歌惊慌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行的...”叶君歌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爹爹说要洞房的时候才可以...然后我和夫君就能白头到老了。”
叶君歌虽然不聪明,但是他很固执,又对这段感情非常在意。婚前见面的事情是没有人明确跟他说见面会不好,所以他可以接受。但是婚前做这些事情,就不行,因为秦璠跟他说,只有在洞房的时候做,两个人才能天长地久。叶君歌想和叶逸明一直走下去,对此异常执着。
叶逸明闻言立刻停下了动作,他知道是自己一下子没忍住,连忙把手伸了回来,不带任何暧昧地抱着叶君歌的腰,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平复下呼吸。
“抱歉。”叶逸明吻了吻他的唇,“是我太心急了,别哭了,洞房之前我不碰你。”
叶君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擦干眼泪,缩在爱人怀里,点了点头。
“夫君,你真好。”
“我是你夫君,当然要对你好。”
大婚这天天气异常晴朗,叶君歌心里紧张得不行,就怕出什么意外,幸好,一切顺利。
叶君歌被叶逸明从轿子里抱出来,抱着踏过火盆,一路上脚没沾过地。
到了大堂里,叶逸明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红毯上,然后和他拜了天地。拜完天地,叶逸明又把他打横抱回了喜房。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叶逸明却不想跟这群不熟的人拼酒,他拉了个个给他挡酒,自己跑了。
主人都走了,其他人也不会没眼色地继续在这儿杵着,也都各自告辞了。
叶君歌的嫁妆很丰厚,阮氏是聪明人,不会舍不得这点小钱财,再加上各位夫人的添妆、国库拨银子给了补贴、逸王府送来的东西和聘礼,一齐抬回了逸王府,都算做叶君歌的嫁妆了。
叶君歌对于即将到来的洞房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比如嫁妆里都有些什么。
阮氏算是十分尽职尽责了,他还特意叮嘱了叶君歌用下人的时候要查清楚那人的秉性,还让叶君歌千万记清楚自己嫁妆里有什么,别被刁奴顺走了东西还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阮氏够聪明,叶逸明也不可能放任这个想要利用叶君歌的人一直活得好好的。
叶君歌正想到嫁妆里有几个庄子几个铺子,叶逸明就推门进来了。
叶君歌这下脑子整个放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痴痴地望着夫君俊逸的面容,恨不得时光就此停驻。
叶逸明穿上喜服俊美非常,不过在叶逸明眼里,叶君歌才是最美的。
没有出声打破叶君歌的发呆,叶逸明倒了两杯酒跟呆愣的叶君歌喝了合卺酒,然后哄着他脱衣服上床。
一夜**,次日醒来,叶君歌只觉得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爹爹说的身后的刺痛和腰肢酸软在他身上似乎一点都没有。
叶君歌正在发呆,叶逸明吻了吻他的脸:“想什么呢?”
叶君歌还没反应过来,顺嘴就问出来了,问完才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叶逸明哈哈大笑:“我昨晚给你扩张好了,而且做的次数也不多,你自然不会痛。昨晚你累得睡着后,我用内力给你按摩了,所以你才不会腰酸。”
“夫君...”叶君歌很感动,他抱紧了叶逸明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叶逸明忍不住搂紧了他:“如果不是等会儿要去皇宫里见陛下和皇后,我真想再来一次。”
叶君歌蓦地脸红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穿好衣服洗漱用膳,匆匆往皇宫里赶去。
皇帝彼时正在皇后宫中,两人进去先拜了帝后,然后被留着说了会儿话才让他离开。叶君歌觉得有些奇怪,皇帝陛下怎么看着有些怕他夫君?
从皇宫出来之后,叶逸明没有马上带他回去,问清楚他真的有点不适都没有,便带着他去了东市吃小吃。
民间的小吃总有些独特风味的,叶君歌吃惯了丞相府精烹细饪的食物,自然对这些民间小吃十分新鲜喜爱。叶逸明也是想到自己府上的厨子走的同样是精烹细饪的路子,这才打算带叶君歌去尝尝民间风味。
“喜欢吗?”叶逸明含笑看着他。
叶君歌教养很好,虽然很喜欢却依旧吃得优雅,他闻言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君儿很喜欢,多谢夫君。”
叶逸明伸手握住了他另一只并不拿筷子的手:“以后我多带你出来吃,你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都给你弄来。”
“好...”叶君歌弯着眼睛笑了。
叶逸明心中一动,真想吻吻他那双会说话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