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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了?老板快说啊,说了晚上姑爷给你做全套!”李绰还来不及问,鲤子先是一副百爪挠心的样子追问了起来,引得一旁的狗蛋也跟着发出了不耐烦的低吼声,就好像他能听懂似的。
“谁说要做全套的?!”小皇帝俊脸一红,不过还是看向了张涛,很显然也在期待着这个故事的答案。
“说定了√。然后他们把坟地刨开一看,因为是梅雨时节,女孩子的尸身稍微有些腐烂,因公殉职的,身上穿的寿衣是村里集资给买的一套女式西装套裙和一双正装高跟鞋。衣服尚且完整,只有鞋子……的高跟全部都被磨平了。”张涛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手电筒,在下颌处一打光,映照出一张白得发惨绿的俊脸。
“妈呀!”
“呜嗷!”
鲤子和狗蛋抱成一团儿,差点儿吓得滚下山去,只有李绰是见过大世面的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把夺过张涛手里的手电筒没收了。
“你的意思是?”就知道这货不是单纯讲鬼故事,他刚才围着尸体看了那么久,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女教师是因为觉得自己死的太冤了,所以每天晚上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跟着害死她的那块云彩走上一段路……我们的主顾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被同伴吃剩下的尸体被遗弃在深山老林里,巨大的冤屈驱使着这块行尸走肉手脚并用地暗暗跟随着已经堕入畜生道的同伴们直到密林的边缘,因为见不得天日,只好最后困在那座大树洞里渐渐腐烂了,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行尸的头发和指甲因为没有得偿的心愿继续生长着,才形成了目前的局面。
“我在尸体的手腕和膝盖那里仔细看过,他的掌心的皮肉全部磨光了,登山服的护膝也基本磨得只剩下边缘一圈儿的缝合线,他一定爬行过很长很长的路,在他被吃掉之后。”张涛颠了颠身后的背包,那动作竟然像是在哄孩子一样,仿佛是在安慰着这具被他从蛇鼠虫蚁中拯救出来的腐尸。
“那现在怎么办?把主顾带回去安葬了?这就是他订的堂食菜单?”李绰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要找到他的探险队当年要找而没有找到的东西。”张涛往山上看过去,密林深处有一条比一般的树木低矮一些的灌木,这应该就是探险队当年开凿出来的那条路。
“狗蛋,过来闻一闻。”张涛招呼一声,跟大家早就混熟了的人形二哈撒欢儿似的扑了上去,扑住了张涛摘下来的背包,闻了几下,忽然吐了吐舌头,清秀的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goodboy,给你吃烤鱼片。”张涛有些抱歉地看着被尸气呛得对眼儿了的狗蛋,撕下一块烤鱼片喂给他。
有了食物的鼓励,狗蛋来了精神,挣脱了纤绳手脚并用地往前跑,还不时回头呜咽几声,招呼大家跟上。
……
小分队走了约莫一上午的光景,开始还在引吭高歌唱着十八摸的鲤子都不行了,小脸儿瘪了回去,累得直吐舌头,密林深处的瘴气也越来越重,小伙计喘了几口气,被呛得咳咳的直咳嗽。
张涛手搭凉棚在眼前看了看,越往山上走,四周的灌木就越发的浓密,原先一行人还基本上人手一只rayban,结果走到现在全都摘了下来,因为压根儿就用不到太阳镜了,不但阳光已经很难照射进这些浓郁的树冠,而且周围的水汽也越来越重,能见度越发低迷了起来,以至于张涛不得不点起了刚才讲鬼故事的时候用来吓唬人的手电筒,才能勉强看到前面的路径。幽幽的白光在丛林里闪烁着,就像机场上的人造小太阳,只能驱散自己周围的一小块黑暗之处,却不像真正的阳光那样足以照亮整个儿天空。
“唔,没想到山上这么潮湿。”张涛抖了抖毛,一脑袋的水珠,又湿又冷,看来是山里的瘴气凝结而成的水雾遇到了他的自来卷儿,在里面结成了冷凝水,他的背上也是粘哒哒的,登山服虽然保暖御寒的效果很好,相对的排风排湿的功能就要欠缺一些。
张涛回头看了看,小分队的其他队员也都是苦着脸,特别是自己的小皇帝,小脸儿绷的有点儿村子里核桃老太的风范,一脸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倔强感,赶着就叫人肝儿疼。
“休息一会儿吧。”张涛吩咐鲤子搭把手儿,两个人抻开了背包里的油布,又支起了三个小马扎,安排大家坐下歇歇。
“让狗蛋坐吧,我坐地上就行了。”李绰看了看一直是四脚着地不能直立行走的狗蛋,因为山*汽的关系,这会儿裸|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被厚重的淤泥染成了灰黑色,指甲里都是腐朽的枯树叶,又因为头部比一般的人类更接近地面,被腐朽的地气熏得直流泪,呜呜咽咽地趴在油布上,显得非常可怜。
“你坐,狗蛋没关系,他是趴着,屁股不着地。”张涛按住了李绰,制止了他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儿的高尚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