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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怪物直愣愣的盯着我和杨队长怪叫,听的我俩头皮发麻。瞧了几眼那张丑脸,它的幅模样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老太太遗照上的尊容,再仔细一看,它头上戴的就是老太太的那顶黑帽。
我惊的大叫一声:“靠,这是白毛煞”
在我叫出声的同时它也发起了攻击,白毛煞一个跳跃飞身而起,直扑我的门面,猝不及防下避无可避,所以我直接向后倒了下去,同时甪直了胳膊握着工兵铲由下而上的一记直劈。这一出手我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势要把它劈成两半。没想到变成白毛煞的老太婆异常灵活,尽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改变了方向,躲过了我这致命的一击。
杨队长见我一击未中忙上前补刀,可惜最终还是慢了一步。我俩退守到一边脚落,举起手电四处扫射寻找白毛煞的踪影,手电光所过之处我发现地上有小滩血迹,有半根干瘪的爪子在其中蠕动。看来我那一记直劈虽然没重伤它,但也切下了它的半根手指。
杨队长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半截手指,问我白毛煞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这东西死而不僵。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种怪物,在我萧家那本长子传记当中,记载过这种白毛煞,它是一种吸血的冷血僵尸。
要形成这样的僵尸需要很苛刻的条件,首先葬尸的地方必须是个及阴之地,再则尸体在长时间的保存下不能有腐败之处,最重要也是最关键地方,在于它必须要有冷血的激发。在一些古墓中常有蛇类出没,如果恰巧是条受伤的蛇,碰到以上说的尸体,那么只需要一滴的冷血注入就会发生尸变。白毛煞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附着在尸体身上的白毛,越是凶悍的白毛煞附着的白毛越浓密。
我告诉杨队长万一让这种白毛煞咬到,被吸食的血量不多是不会致命的,最可怕的是它携带的尸毒,如果不及时有效处理24小时内就会成为它的同类。还有它有着冷血动物的特点很难被杀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火烧。
说实话此刻我非常的纳闷,装老太太的这具棺材我和杨队长检查过,它是架在两张长板凳之上,而且又放置在空旷的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尸变呢?!要知道这白毛煞一般出自有悬葬习俗的地区,主要存在于福建武夷山和四川与云南交界,以及广西部分等地。由于悬棺一般架在悬崖绝壁,或放置在开凿的绝壁之中,这些地方通风干燥尸体不易腐败。而且这些环境中蛇类容易被鹰这类天敌攻击,甚至被岩片刮伤,所以只要有创口的蛇遇到合适的尸体就会尸变。然而我们眼前的这种情况,在自然情况下形成可以说极为罕见的。
据记载1872年,大清朝同治十一年,严树森任广西按察使,当年他的日记当中记载了一桩僵尸袭人事件。事情最初发生在1872年七月上旬,凭祥土州的彝族部落不明不白死了三人,他们怀疑附近壮族部落所为,于是发生械斗,造成几十人受伤。几天后太平府参事与一位捕头参与调查,可就在当晚又有一人死于非命,这次仵作的验尸报告吓大家一跳,他说不是人类所为。官府组织各部落巫师神汉商讨对策,可没想到事后第二天,之前死的几个村民都奇迹般复活,并见人就咬,连鸡、鸭、猪、狗、羊、等都不放过。袭击者异常灵敏,而且满脸白毛,幸免于难的人连夜撤退,后来清点发现又有十八人遇难。到了白天有人大胆回村察看想取回些生活物资,却发现村内无人无尸也无声,只有一地的血迹斑斑。
按察使严树森刚好在附近,听到报告赶往事发地,经过了解他的一位副将提醒他事有蹊跷,并推测可能是僵尸袭人,严树森命他尽力处理。领命后副将组织村民赶制火把,并拉来十几二十头各种牲畜。深夜部族不大的村庄里面牲畜开始凄惨嘶叫,这时候副将命令围村的村民和士兵开始烧村。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才熄灭,从此以后再没发生僵尸袭人事件,据副将所言这次事件,就是离村不远的一具悬棺内的尸体,尸变成冷血白毛煞所引发。
杨队长听完我对白毛煞的讲解,对刚才的遭遇还心有余悸,他把手里的工兵铲握的更紧。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非常紧张,其实在这种环境中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因为白毛煞的敏捷和反应能力都要强于人类,它随时有可能会从黑暗中的任何方向发起进攻。
我怕白毛煞会突然近身,所以把自己的这把手电调节成散光,照亮附近周边一块区域,杨队的手电则顺着白毛煞的血迹一点点搜寻。暗红色的血迹成滴落状向墙脚延伸,然后消失不见,杨队长用手电扫了两圈,才在一人多高的墙面上再次发现了血迹。可见这白毛煞弹跳力惊人,而且会飞檐走壁,继续一路追踪,终于在一处横梁上发现了它的踪迹。此时的白毛煞正舔食着自己的断指,冷冷的盯着我们。手电光照射在它脸上时发出“咕咕咕,咕咕咕”的低鸣,摆出一种进攻的姿态。
老太太本身体态娇小,如今成了白毛煞更是异常灵活,那恐怖的脸现在更是面目狰狞,我和杨队长都有些紧张,放低身姿做好防御。这时离我们几步远的左侧房门有了动静,门内有轻微拖缀物体的声音,很明显里面有活物啊。我头皮发麻心中暗骂,糟糕!他娘的老子的点子太背,摸金符才戴上第一天就碰到两只大粽子。
杨队长不愧是国安局出来的人,处境艰难他却越临危不乱,他指了指房门后用手抹了下脖子,示意我如果房间内出来东西先宰了它。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心想关键时刻可容不得掉链子,如果有个闪失可要成了老太婆的美餐。
白毛煞嘶叫着晃动了下脑袋,看了看我和杨队长,又看了看那扇房门,似乎猜出了我们的用意,就在那门刚打开一条缝时,它发起了攻击。我举起了工兵铲待房内的东西一出来,就来个手起刀落砍他娘个萝卜大西瓜。一条黑影闪过,其高度与我齐肩却无头无脑,我正预一工兵铲劈落,千钧一发之际发现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再一看原来是程子那傻货,原来是他举着块木板从房间内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