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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瑶和图兰骑着马,慢悠悠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后面跟着阿朱以及两个驸马府上的侍卫。
图兰左看看右望望,已然被异国的民丰物富折服,忽见有一挑夫扛着一跟粗壮的桩子,桩子上头用稻草捆着,上面插满了各色泥人,造型奇特,甚是别致,便想指给身边的李玉瑶看。一转头,却见李玉瑶拉耸着脑袋,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公主?”图兰也没了兴致,轻轻喊了李玉瑶一声。
“嗯?”李玉瑶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图兰。
“公主不高兴吗?”图兰抓住缰绳问。
李月瑶嘟着嘴说:“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好吧,是有些不高兴。”
“是因为担心张姑娘吧。”图兰状似无意地说。
“她?”李玉瑶歪了歪头,不解地问,“她有什么好担心的,阿姐都说了,若她说得属实,就让她在府上留下,若她刻意骗我,那我更不必在意她了。”
“公主说得对,是奴婢太笨了。”图兰的心情莫名地飞扬起来,眉目间都是笑意。
“后面来了辆马车,靠边些。”两人身后的阿朱提醒道。
图兰赶紧御马朝边靠了靠,没多时,一辆装饰华丽的宽大马车就贴着她驶了过去。
“大街上还驾得这么快,不怕撞到人吗。”李玉瑶忿忿地说。
“是吴王府的车。”阿朱一眼就认出了,她为李月容驾车时曾遇到过几次。
“哦,我说呢。”李玉瑶语带不屑。
图兰听到“吴王”两字,霎那间心有所感,直直地往那车望去。车后的帘幕微微掀起,露出一张对图兰来说曾无比熟悉,而如今却有些陌生的侧脸。然而也只有短短的一瞬而已,图兰尚未看清她的表情,帘幕又再次垂下。
“图兰?图兰?”这次轮到李玉瑶喊她了。
“欸,公主什么事?”图兰慌忙回道。
“什么什么事,我们不是正说话么,你看到什么了,一副被人揍了的样子?莫非车里......”
“什么也没看到,在想公主为什么不高兴呢。”图兰抢先说道。
李玉瑶虽然有点狐疑,但还是循着图兰的话说了下去:“因为阿姐昨天告诉我,梁弘度被父皇调来京城做官了,我二姐自然也要跟着从梁州过来。”
“梁弘度?是相城公主的驸马吗?”图兰也就是能叫得出几个公主皇子而已,至于驸马之类的皇亲国戚,她是搞不清楚的。
李玉瑶点点头:“是,他是梁家的嫡长孙,也算是梁妃的外甥吧。”
“唔......就是相成公主的驸马其实是她的表哥?”图兰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
“对。”
“公主不喜欢相成公主么?”图兰又问道。
“这倒没有,虽然也说不上多喜欢,可也不讨厌。她可比李玉玹可爱多了,梁妃对她管教得很严,她是家里唯一的“闺秀”了。”李玉瑶一边玩着手里的缰绳,一边回道。
图兰迷惑了:“既然如此,为何相成公主回京,公主不高兴?”
李玉瑶叹了口气:“笨!她嫁出去好多年了,好不容易回京,父皇一定会摆个家宴为她接风洗尘,到时候我们不就得回宫了么?回了宫再出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马车内,李致躺在柳芽儿的大腿上,眼睛眯着,两手却不闲着,在柳芽儿衣服内揉捏着。只是不知道这小蹄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我不在府中几天,你这贱人就忘了自己身份了?”李致睁开眼,柳芽儿立刻捕捉到那目光里所带的危险讯息。
“不,不,王爷冤枉奴婢了,奴婢每天每夜地念着王爷,饭都吃不下去了。不信您捏捏,是不是瘦了许多?”柳芽儿强迫自己从忧伤中挣扎出来,打起精神应付李致。
李致轻哼一声,复又闭上眼睛,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军营呆了几天,着实让他疲惫不已。
“王爷.......”柳芽儿又开口了,尽管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合适时机,可是她忍不住了。她的心一会儿在火里烤着,一会儿在冰河里浸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再看见她,在知道前缘难续的情况下,不过使我徒增伤悲!而且她.......还是那样快乐,那样神采飞扬。
“什么事?”李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您上次说要帮奴婢编入良籍.......”柳芽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李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了多少次,只要我和户部打个招呼,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不过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若我因这事被人参了一本,你能担待得起?”
“奴婢愚钝了,王爷消消气,别和奴婢计较。”柳芽儿赶紧赔罪道。
车内重归寂静,柳芽儿怔怔地望着车顶。
“不过也有个便宜法子。”李致又开口了,不等柳芽儿询问接着说道:“你早点帮我生个儿子,不用你说,我父皇也会下旨给你个名分的。”
柳芽儿身子一僵,强笑道:“王爷又说笑了,您这月就要成婚了,王妃新进门奴婢就怀孕,以后奴婢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哼,我还怕那个丑妇不成,你不必理会她,就算她来了,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李致想到自己不甚满意的未过门妻子,心情糟糕起来。
柳芽儿惨笑一下,不再说话。
“公主。”两个穿褐色劲装的仆从恭敬敬地行了个抱拳礼,脸上颇有风尘之色。
“查清楚了?”李月容靠在椅背上问。
“回公主,查清楚了。梁州平山县西北确实有一户张姓人家,数日前从京探亲回来,据府中一个下人透露,当时同去的二小姐并未回家中,而那家夫人的解释是二小姐留在亲戚家小住了。”
“嗯,”李月容点点头,“有没有核实过长相?”
“下属将公主给的画像递予张府中一个丫鬟以及附近闺塾的女先生,张家二小姐确实是画中人没错。据她们说,这位小姐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大半张脸都起了红斑,最近几年又渐渐消去了,最终只在左颊留了个红豆大的血痣。”另一男人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李月容命道。
“是。”两人再次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公主。”小蝶在门外唤了一声。
“进来。”李月容搁下笔。
“又是老夫人送来的?”李月容见小蝶捧着托盘,问道。
“是,今次是芙蓉燕窝,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送来的,还让我一定要告诉公主,是知语姑娘亲手熬的。”小蝶笑嘻嘻地说。
“哦,看来老夫人房里活儿不多,这知语姑娘天天熬汤煮羹的。”李月容也笑着说。
“公主要尝尝吗?”小蝶问。
“今天没胃口,赏给你了。”李月容利落地起身,回房找萧雪琼去了。
“姐姐忙完了?”萧雪琼见李月容回房,放下手里正在绣的手帕,起身迎了过去。
“嗯,忙完了。”李月容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怎么了?”萧雪琼倒了被杯茶,轻轻放到李月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