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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自强急忙点头：“好、好。”然后他又拉住孟小冬的手说：“孟队呀！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听说了，因为我的事，给你和当地的军营路派出所之间造成了很大的误会，影响了弟兄们的感情。——这样，有时间我把你们召集到一起，到我的寒江大酒店去。大家见个面、喝杯酒，算是我给大家道歉了啊！哈哈！佟支队你一定要到场啊！哈哈！”
看见潘自强拐过走廊下了楼，佟连刚把孟小冬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小冬，我想你应该明白了。”
“我明白了。”孟小冬苦笑了一下。
“他们事前已经跟老城分局和军营路派出所打招呼了，所以昨晚军营路派出所才……”
“我明白。”
“小冬，我和潘自强不认识……”
“佟哥！”孟小冬笑了，他知道佟连刚是个内向、谨慎的人。
“小冬，你也别误会尚局。”然后，佟连刚压低声音说：“是市里领导给局长打的电话，然后局长又给尚局打电话。他们的事，事前都跟军营路派出所打招呼了。”
孟小冬无奈地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军营路派出所怎么这么嚣张！”
“算了，别置气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装鬼吓唬人，最多够得上治安处罚。按领导的意思办，放人。”
“侯杰同伙董铁的证还没取呢。”
“以后再取也来得及。人要是跑了，找潘自强要。尚局长说了，工人区闹鬼这件事跟老军校大院的命案没有关系。你集中精力破案，别在这些小事上浪费功夫。”
孟小冬想多说几句，把最近在林姨的屋子里发现的秘密告诉他。但一想，有些事情几句话说不清楚，于是便点了点头问：“我们在老军校大院内部监控的事，他们知道不？”
佟连刚知道，孟小冬所说的“他们”指的是当地警方，于是拍了拍孟小冬的肩膀说：“放心吧，没暴露。除了你们队里的人外，只有我和尚局长知道。”
“那……侯杰是直接放了，还是交给军营路派出所？”
“交给军营路派出所。”说完，佟连刚朝孟小冬一笑。
孟小冬心里明白，佟连刚这样做的目的是，既然你老城分局来抢人，那我就顺水推舟把这个棘手的刺猬扔给你。于是，他朝佟连刚一笑。
佟连刚也心有灵犀地朝孟小冬一笑——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