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见家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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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听到张闲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想像得那么糟糕,“妈信你。有空我跟你爸去看你吧。”

“好,谢谢妈。”

挂了张妈妈的电话,张闲打个响指,“又搞定一个老妈。唉,真心不容易。”

Hawk立即掐着她的小脸,“说什么,我这一辈子只能娶你,你这一辈子可以不嫁我!你不嫁我,嫁谁?”

“嫁你,嫁你,当然嫁你!你都娶我了,我还能嫁谁呀。我就跟我妈开个玩笑,逗她笑笑,免得她老担心会吃亏。这样,我就不吃亏了呀。”好汉不吃眼前亏,张闲赶紧求饶。

“还有理了呀,小丫头……”

正在此时,传来重重地敲门声,接着是爷爷的大嗓门,“屠俊,张闲,你们两个躲在里面干嘛?躲我这个老头子吗?”

张闲和Hawk相视一笑,赶紧开门出来,“爷爷,我们在里面猜爷爷今晚上,给我们准备西餐呢,还是中餐?”

屠老爷子摸着下巴底下的白胡子,挪挪嘴,不高兴,“骗爷爷呀。爷爷虽然老了,但也曾年轻过。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还不够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陪爷爷了。”

Hawk连忙走过去,“是,爷爷,阿俊陪你下棋?”

“不要。”屠老爷子摇摇头。

“陪你逛花园?”

“不要。”屠老爷子还是摇头。

张闲说,“爷爷,听说你的书法不错。要不,教教我呗。小时候,我爸妈送我去学书法,结果我偷偷改成唱歌。后来,被我爸妈发现了,要痛打我一顿。幸好我跑得快,逃了。”

“哈哈哈,真调皮,和屠俊一样的调皮。他小时候,一听我要教他写字,跑得比马还快,好多天都不敢来见我。我要不是被他气得,胡子头发也不会这么早就全白了。”

Hawk说,“爷爷,你胡子头发白是因为你年纪大,跟我没关系。”

“张闲,给我好好说说他。这么明显的道理,他都不懂,亏得留洋回来的高才生,还比不上我一个只上过几天私塾的老头子。”

张闲又拱鼻子,又挤嘴巴,“说得极对,没文化真可怕!爷爷,我们走,去你书房看看。”

“走,屠俊你不要跟来啊。”

屠老爷子带着张闲往他的书房走去,把Hawk丢在原地。

“什么情况?我是你孙子呃,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媳妇!”这问题太深奥,用他那颗溜过洋的脑袋很难想得清楚。

张闲反手在背后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还OK?OK什么呀!

我的心在滴血!

我的爷爷就这么轻易地被未来的老婆抢走了,我以后在这个家的地位处在几级呀?

怪不得我妈不希望张闲进来,原来她和我有同感!

因为爷爷的眼里只有她,没有我,没有我们!

悲摧!

在一起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刚见面的小丫,嗯嗯,要哭了。

Hawk哒哒哒地往楼下走。眼不见,心为净!

就算伤心,也不能让那些得意忘形的人看见。

一下楼,保母大嫂就说,“小屠总,你爸和你妈刚才打电话来,等下一起吃晚饭。”

“噢。”小屠总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想多说。

保母大嫂又说,“小屠总,我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喜欢吃什么?你去厨房帮我们看看,准备得好不好?人家第一回来,不敢怠慢了,不然老爷子该说我了。”

“好吧。”说多了都是泪!被她抢了爷爷,还是去为她准备好吃的!简直没天理。

Hawk跟着保母大嫂去了厨房。

张闲跟着爷爷去了书房。

爷爷的书房很有讲究,清一色的紫檀木书架,紫檀木书桌,紫檀木茶几,紫檀木坐椅。

墙壁上整整齐齐地挂满了好看的笔墨。

张闲认真地看了看落款,全是屠老爷子的亲笔墨宝。

“爷爷,你要是把这些字拿出去,谎称是王曦之的墨宝,说不定也有人信。写得太好了!”

屠老爷子对于张闲的称赞,早消化成一堆空气。

他指着墨台,“张闲,帮我磨墨吧。”

“好。”张闲往台砚上放了半缸子的水,抓起一块已经磨了半截的墨块,磨起来,边磨边说,“爷爷,磨墨是有讲究的,是吧。小时候,我听我家隔壁的老先生说过。各种墨,各种台砚,放多少水,都有一定的标准。可惜我不会。”

“我们今天不讲究!随心所欲。爷爷给你露一手。”屠老爷子在书桌上铺开宣纸,用戒尺压实了。

取出一支也不知道是羊毫还是狼毫笔,泡在张闲刚刚磨好的墨汁中。

五六秒钟后,老人家腰板一挺,拎起笔杆,只见龙飞凤舞般在纸面上游动,转眼间一挥而蹴!

“张闲闲不了了”几个大字欲然纸上,力透纸背,气势盖天!

张闲看得哇哇大叫,“爷爷,你太棒了!”

旋即又冲出书房,趴在围栏上向下狂喊,“Hawk,Hawk,你快上来!”

保母大嫂正在楼下大厅里整理茶几,没听懂张闲在叫谁,答了句,“小屠总去厨房了!”

“大嫂,你帮我把他叫来,快点啊。”

保母大嫂赶紧地跑去厨房,把Hawk请来了。

Hawk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冲到客厅,抬头就问,“张闲,怎么了?”

张闲趴在围栏上,兴奋不已,“你快上来,给你看件好东西!”

Hawk又哒哒哒地跑上楼。

张闲把他拉进书房,指着爷爷刚刚写的字,“Hawk,你看!”

“我爷爷的字,我看得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你仔细地看上面的字,念念。”张闲恨不得剖开他的脑袋看看,怎么回了家就变笨了呢。

Hawk照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张闲闲不了了!天哪,爷爷,你怎么想到的?这么优秀的句子,从一个只读过几天私塾的老先生手里写出来的?”

“早想好了呀,你们的实验室不是叫闲不了么?湊起来,就是张闲闲不了了!”屠老爷子被一对情侣逗得非常的开心。

他挪开戒尺,把宣纸取出来,“张闲,送给你了!就当你的实验室开业礼物!”

“爷爷,你这礼物真好。回头,我把它裱了,装个框,挂在我的办公室里,一定羡煞旁人!Hawk,是吧。”

Hawk摸她的头,“开心吧。我爷爷好偏心,从来没送过我这个。”

屠老爷子冷眼看他,“我有心送你,你也不想要的。你和你爸一样,不喜欢我的字。”

“才不是!”Hawk还要跟老爷子较劲。

张闲赶紧打断他,“Hawk,帮我找个地方把宣纸晾干,弄坏可不好。”

Hawk帮忙拿着,“走,晾外面阳台上。”

两人扛着宣纸往阳台上去了。

把宣纸放好,张闲趴在阳台上,眺望A城。

熟悉的A城呀,终于又可以继续我的A城小故事啦!

屠老爷子的别墅地势偏高,趴在阳台上大半个A城都映入眼底。

天色已近黄昏,视野朦胧。

张闲还是看见了远方的母校。

母校占地面积大,几栋教学楼,被周遭的小区转着,异常的恬静。

和A城有缘呀!

兜来兜去,又兜回来了!

Hawk指着另一个方向的建筑物,“我大伯的TAOPO公司就在那边。屠辉现在的公司是TAOPO公司收购的一个外资公司。明天,屠辉和白芬的婚礼就在他公司旁边的那栋高楼里举行。”

张闲去过屠辉的外资公司,当时应该还没有被TAOPO收购。她和白芬一起去面试,结果白芬面试上了,而张闲却落榜了。

原来,一切天注定!

A城的夕阳仍旧是那么美丽!

上学时,张闲和白芬经常坐在校园的草地上,仰望夕阳。

那时候,两个多情的小女孩,喜欢描绘一些创业的故事,和各种版本的爱情故事。回想起来,多么好笑!

晚餐时分。

屠汉秋和乔可昕都过来了。

屠汉秋一进门就喊,“屠俊,把咱家媳妇藏哪儿去了?快带出来!”

屠老爷子听见,从书房里出来,“两个在阳台上亲亲我我呢。你别去打扰了。”

屠汉秋哈哈大笑,“老爷子,今天心情蛮好嘛。你说不打扰就不打扰。”

乔可昕听着一对父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乱扯,心中不满,“我去厨房看看。”

“去吧。我去陪爸爸聊聊。”屠汉秋拨腿上楼,跟着老爷子进书房,“老爷子,你今天还练字吗?”

“练过了!”屠老爷子将洗好的毛笔挂起来,收了墨砚。

“也好。泡茶吗?”屠汉秋难得来一回书房。

屠老爷子摇摇头,“不泡了,快吃晚饭了。我一早就吩咐厨房弄好吃的,也不知道弄得怎么样?”

屠汉秋劝老爷子,“没关系的。张闲不是那么讲究的人。阿俊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随便。”

屠老爷子边往外走边说,“我们楼下客厅坐吧。明天屠辉结婚,我们还要帮什么忙?”

屠汉秋扶住老爷子,下了楼。

“你别操心。有礼仪公司专门负责,我们只管招呼客人就是。”

“好。屠辉快三十岁了,才结婚。屠俊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催他们结呀?”

“爸,这事得问当事人。我不能逼他们结呀。”

“也是。不过,这两孩子处得好,感情不错,早点结婚好。张闲跟白芬一样,随和,我喜欢。你没事,敲敲边鼓,催催他们。这年代好女孩不多。”

“我会的。我儿子的事,我当然上心。回头,我跟他妈商量商量,看要怎么办?”

Hawk牵着张闲从阳台回来,听到下面在聊我儿子的事,扯开嗓门问,“在聊你儿子的什么事呀?”

屠汉秋抬头看见他俩,忙招手,“躲哪儿了,等你半天。张闲,快下来,让叔叔瞧瞧。”

张闲脆生生地叫了句,“叔叔好!”

Hawk埋怨她,“该叫爸爸,我都叫你妈了。”

张闲不领情,“是你爸说的,让叔叔瞧瞧。我能硬让他说让爸爸瞧瞧吗?”

屠汉秋看见两小口在辩论什么,笑嘻嘻地说,“有什么悄悄话,别背后说。当着大人的面说悄悄话,不礼貌。”

张闲说,“没有。叔叔,Hawk说我们见过一面。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今天看到你,我才想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一脸严肃的主考官。那次,你可吓我不轻,差点小腿肚抽筋。”

“哈哈,这丫头!”屠汉秋笑容飞扬,那里像那人一脸严肃的主考官嘛,“叔叔在公司有个外号,知道吗?”

“不知道。”张闲诚实地摇头。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未来公公的外号能随便乱说的吗?

“冷板凳,坐过吗?”

“咡,一点都像呀。取这小号的人绝对有眼无珠。”

旁边的Hawk赶紧址她的衣服。

怎么?说错话了?张闲心里直打哆嗦。

这家里全是皇天老子,得罪一个都没好下场吧。

乔可昕从厨房回来,听到张闲的话,老远的就说,“是我取的。当真是我有眼无珠了。”

屠汉秋见张闲紧张,忙说,“可昕,人家小孩子开个玩笑,你别较真。”

张闲急忙说,“阿姨好!我刚才说漏了嘴,对不起。”

乔可昕靠着屠汉秋坐下来,“怎么,冷板凳的外号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至少让你张闲坐过一回呀。”

张闲一时间手足无措,死Hawk还不帮忙。

Hawk挺悠闲自在的,一旁观望两个互为天敌的女人战斗。

屠老爷子也不作声,大概是想见识一下张闲对付危机的能力。

屠汉秋更不会再帮忙,这一边可是睡在他旁边的老婆大人。

快速平复内心的涌动,张闲再次微微笑,“阿姨,多亏了那天叔叔的冷板凳,我今天才坐得到爷爷的热板凳,我特别谢谢叔叔。改天,我让我爸妈也先备个冷板凳先给Hawk坐坐,再给他坐热板凳,这样他才体验得到热板凳的温暖。”

嗯,嘲讽我!我让我爸妈也给你儿子来个下马威,看你还嚣张!张闲说这话有好多个意思,一方面,谢谢屠汉秋当初的决定,另一方面,谢谢屠老爷子对她的好,还有打击乔可昕,你儿子也要过我父母那一关。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都明白张闲话中有话。

屠老爷子暗暗点头,这丫跟乔可昕有得一斗。原想着要是张闲是个老实姑娘,会被乔可昕这个跋扈的婆婆欺负。现在看来还好,张闲可不是软柿子,乔可昕要欺负她得费些力气。

乔可昕一听,脸色煞白。这是跟我叫嚣的节奏啊。可当着屠老爷子的面,又不能咋的。

她旋即又装出一副好脸来,“儿子,最近很忙吗?也不跟妈打电话。”

Hawk又伸手把张闲搂进怀里,明显就有护着老婆的嫌疑,乔可昕的脸又沉了沉。

Hawk说,“忙呀。忙着工作,忙着谈恋爱。张闲的实验室才开业,事情挺多的。我们俩连在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还好我们现在住在一起,晚上下班了可以见面。不然,你儿子连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乔可昕听到两人真的住一起,脸色再次下沉。可是之前已经说过同意他们交往的话,不能再改了。

屠汉秋问,“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张闲原来住在公司宿舍。她辞职后,没找到住处,就搬我那里了。反正我那里房间多。”

“好,好。当妈的,当爸的,管不了你们这些事。去吃饭吧,饭菜都好了。”乔可昕带头站起来,朝饭厅走去。

Hawk拥着张闲,落到后面。

他说,“小丫,你的嘴不要这么厉害好不好?我妈会被你气死。”

张闲反驳,“你就不担心,我被你妈气死。你妈好生厉害呢!”

“我妈的外号是什么?仙人铃草,最毒的草。小心点。”Hawk压低声音说。

“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也甭想我对他好。我张闲可不是吃素的,人家要圆要扁,都乖乖就范的人绝对不叫张闲。”

饭厅里乔可昕帮着阿姨摆放碗筷,看见两个抱得那么紧,又来一句,“你们两个打算抱着吃饭吗?去洗手。”

Hawk吐吐舌头,拉着张闲去洗手。

饭桌上,屠老爷子坐在主席位上。

屠汉秋和乔可昕坐在他的左手下席位。

照规矩,Hawk和张闲得坐在他们的对面。

想着,和乔可昕面对面的吃饭,真心不想。

迫于无奈,张闲只好被Hawk牵着,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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