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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将军……”看守的侍卫未曾有机会出口,便被面前的男子一把给甩开,紧随着便撩开帐子夺身而进,未待他说些什么,眼前掠过一道白光,一柄宝剑便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冷哼一声,毫不畏惧架在其上的剑,曹弗只是眉头一扬,直直地看着面前之人,“怎么,慕小将军这是想要一剑了结了本将吗?”
说话间,他还故意将‘小’字给着重强调了一下,立时便叫慕白的面色一变。
“小白,不得无礼,曹将军年近四旬,这身子固然是未有你这般矫健了,若是不小心伤着磕着了可就不好了。”妥妥地斟了杯茶,往前挪了几分,姬殊晏方才慢慢说道。
一听这话,曹弗差些没忍住便要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还是生生地忍了住,只嗤笑道:“九殿下虽是皇上派来监军的,但九殿下自小未曾迈出过京都半步,又如何知晓什么才叫做行军布阵!”
“沙场可不是小孩子嬉戏之处,那是随时要抹脑袋的地方,九殿下竟是敢叫那些不知自何处来的刁民大张旗鼓地在前头鼓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敢问殿下,若是此时敌方来袭,殿下是打算要我等全数陪葬吗!”
“那依曹将军所言,行军打仗便是等到敌方来袭,然后我们再集结军力与他们硬碰硬,碰个你死我活最后还灰溜溜地落败而逃,被他们割占去一座又一座城池吗?”姬殊晏不怒反笑,说出口的话音依旧柔和,可却在隐隐中透露几分凉薄。
被姬殊晏一句话抵得面红耳赤,恼怒至极却又无法立刻想出答案来,只能狠狠地一甩流袖,“姬殊晏,我尊称你一声殿下你可莫要真以为自己便高人一等,我曹弗带着千军万马在前方与敌寇拼命时,你姬殊晏奶都还未断奶呢,如何行军打仗我需要你来教导!”
唇角一扬,他虽是依旧在笑,但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曹将军莫不是未老先衰了,本宫一出生便死了母妃,可是连半口奶水都未曾喝过。”
“再者不论你曹弗有多么地本事,你还真就要低本宫一等,本宫再如何不受宠,也是姬氏皇族,如何轮得上你一小小的将领直呼本宫的名姓了。”忽而起身来,不过是几步间便至曹弗的跟前,让他措不及防下便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曹将军,不论你背后如何地议论本宫,本宫都不会计较。但你如何来的自信,认为本宫便是一只任人揉nīe的柿子,可以让你曹大将军当着面辱骂。还是你曹弗在军营中待得久了,一呼百应地爽过了头,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给忘了吧!”
随着他每一个字的落音,都如同是形成了一股无形之力,压得曹弗无法发出半丝声响,眼前流袖一晃而过,一只修长的手顺势便握住了他的佩剑,耳畔传来‘锃锃’的摩擦声,不过是瞬间的功夫,长剑便已然处在姬殊晏的手中。
看似极为随意地握在手中,但却是叫曹弗连呼吸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吞吞地抬到了眼前,“小白,依大齐律法,敢对皇族出言不逊者,当处以何刑?”
“割鼻刮耳断足。”慕白抬起首来,故意将语调放得极慢,一字一句说出口,都如是一把刀般,深深刺入曹弗的心脏。
“你……你敢!我、我可是边关大将……”虽然在心中不断地告知自己不可表现出害怕之意,但曹弗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下了腿。
轻笑出声来,姬殊晏稍将长剑往前一挪,勾起了他的几缕发丝,笑意吟吟地说道:“曹大将军自然可以试一试,你说咱们是从鼻子开始,还是耳朵开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