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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论是演绎推理中一种简单判断推理。它包含两个直言命题构成的前提,和一个直言命题构成的结论。”
魏语调出百度百科看了一眼,呃,看不懂。
魏语爸爸聊天聊上了瘾,转头又问魏语道:“听说你最近下了大单子,七八个工厂赶着凑这笔货?”
“嗯”了一声,魏语如实回复了自己的表情:(⊙o⊙)…
“单子哪里来的啊?数量这么大。”
魏语摸了摸鼻子,惭愧道:“连家大哥瞧着和铃面子给的,一个工厂忙不来,后来又找了几家代加工。”
魏语爸爸点点头:“连家兄弟真是优秀得没话说。你呀,要是像和铃一样有运气,也不至于剩在家里挑三检四了。”
呵呵,像和铃一样有运气,上辈子得报效国家到什么地步。
从小到大,魏语就没瞧过比连家兄弟还优秀的异性了,当然,前提是局限在可接触的现实生活范围之内。
有些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连家兄弟则是含着金钥匙投胎的。一生下来就跟别家的小孩不一样,沉稳的沉稳,优雅的优雅,智商均超130不说,容貌也是限量版的各有各的特色。俩兄弟从小就光耀连家门楣,一贯是“我走我的路,让别人被碾压吧”。习惯了目中无人或是狂妄自大,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完全不是魏语这种励志少女hold住的。
听老爸这么说,魏语心里很不服气。她不服气的时候最是牙尖嘴利:“老爸,你自己常说的话你不记得了?‘一命二运三风水’,我没和铃的命,自然没有和铃的运。和铃什么样?我什么样?和铃长得好,我长得像草。和铃打小就是个学霸,我上了初中脑子才开窍。你说我别的我都忍了,在运气这种事情上你还拿‘别家的孩子’来压我,你觉得我应该忍吗?”
“你这丫头......”魏语爸爸说不过她,哼了一声全当自己没说过。
魏语也没好气得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菜。
反正就在刚刚,她已经在嫁人的事业上跨出了一大步,底气不是一般的足。
所以,一段尴尬的对话卡在了它命里的开头部分。
hus:魏语,你知道苏格拉底的三段论吗?
下周我要去周庄:(⊙o⊙)…
连绎心怀抱着手机,以虔诚的姿态趴在玻璃台上,闭着眼睛聆听手机的颤动。
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耍流氓”,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七窍还没全开的小时候,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和铃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娘”,“整个苏州都没有比我们和铃长得好的小美女了”,“啊呀呀,以后要是和铃嫁到外面去我和你爸爸要哭死了的”。他和连凯风一样,年少不懂事,被洗脑了。
青春期的时候,连绎心对于女性的认知已经初步成型。长得好、有才华、端庄大气是一个女生进入他视线范围的前提,但长得再好,才华再高,端庄到可以去央视主持新闻联播的女生,也没有一个是能走到他身边的。
毕竟小时候的流毒还在,和铃本身也不是能随随便便被人比下去的。在那个一个班级只有一个班花、女生还不会将自己收拾成女神的年代,和铃不仅是颜霸,还是学霸。连绎心放过一个颜霸学霸mix体的青梅竹马,转头将注意力投放到别的女生身上,这道理说不通。
再后来,当察觉和铃有可能喜欢连凯风而单纯将自己当哥哥之后,连绎心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就像自己一厢情愿砌筑了一栋高楼,日日期盼着房地产商来收楼。可房地产商没来,国土局跑过来说他这片地是烂土地,商用民用一个都支撑不了。这么一下子,连绎心觉着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兄弟的小船说翻就翻。虽然连绎心打小就和连凯风犯绞,彼此瞧对方都不顺眼,但确实是因为和铃俩人才关系不善。你搭建你的商业帝国,我搞我的音乐世界,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和铃为此抑郁了好几年,上大学的时候整月整学年得不归家,工作了之后更是连节假日都不回去。接着大半年不跟家里联系,去英国进修了快半年了连绎心才知道。
那一天,他一个人在钢琴室里,弹了一个晚上的kisstherain。反反复复得敲着键盘,不知疲累得按下十指,企图在这样的循环里找到出路。直到黎明来临,他才恍恍惚惚得到了自己很早之前就有的答案,疲惫得从钢琴凳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