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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没有敢将目光与凤羽对视。
凤羽也不理会，只是踩着车凳上去，坐到了凤凌云的对面，管家秋生便也走上马车来，闭紧了车门。
马车轻晃一下，慢慢行驶起来。
隔着车窗，看到路边停着那辆龙琦的华丽银色马车，凤羽的眼前不由地再次闪过了昨晚的一幕。
“凤小姐，老爷吩咐等你回家之后到他的书房去一趟！”
管家秋生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将凤羽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好！”
心中明白，凤浩中要见她，必然是为了与凤凌云之间开打的事情，凤羽并没有半点胆怯和担心。
反正人也欺负了，魔兽也烧了。
凤浩中要如何处置她，那是他的事。
以凤羽看来，自己可是一点错也没有，向别人妥协，那可不是她凤羽会做的事情。
马车迅速而平稳地驶过花岗岩铺就的大街，很快，便回到了凤家府邸。
一路上，凤凌云的目光始终流离在凤羽的视线之外。
这位一向跋扈的大小姐，少有的缄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吃了亏有所收敛，还是在酝酿着更疯狂的报复计划。
在那座主宅楼前下了马车，凤羽直接随着管家秋生走上了台阶。
一路来到了二楼，凤浩中的书房内。
偌大的书房，除了窗子。
所有的墙边都竖着高及天花板的书架，各种书籍满满地塞了一屋子。
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除了尚武之外，还有阅读的好习惯。
二个人走进去的时候，凤浩中正捧着一本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大块头读着。
直到管家走到他的身后站定，凤浩中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抬脸看向了凤羽。
道歉？绝不！
道歉？绝不！
“你在学院的事，院长已经派人通知我了！”
那对睿智的黑色眸子，深沉地看着凤羽的脸。
隔着一层玻璃镜片，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凤浩中的语气，不喜不怒，只是淡淡地，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么，您是要惩罚我吗？！”
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眼睛，凤羽用同样的语气反问道。
抬起手，凤浩中直接从脸上摘下了眼镜。
那个瞬间，他的眼底好像是闪过一抹笑意。
不过，等到他摘下眼镜之后，那对眼睛已经重复恢复了之前看不出情绪的深沉。
起身，转过书桌，来到凤羽的面前，凤浩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听你的语气，似乎你并没有错？！”
虽然已经花甲之年，他的身上，却依旧透着一股傲视天下的霸气。
那是多年争战，久经沙场的人才会有的锐气。
就如同，穿越前很欣赏凤羽的一位老将军。
“我不认识，接受别人的挑战是错事！”
凤羽仰着脸，看着这位骄傲的爷爷，语气不卑不亢。
她本以为，凤浩中接下来应该会大发雷霆。
甚至，凤羽已经做好了要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可是，她错了。
凤浩中没有发火，他只是淡淡抬起手掌，扶住了她纤细的肩膀。
“一位真正的强者，应该学会控制，控制自己，控制局面，控制一切！
而且，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所以，我要你向凌云道歉！”
道歉？！
“绝不！”
她的语气，坚决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后退一步，凤羽直接躺开他扶在她肩头的手掌。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凤羽告辞！”
这丫头，真的好像凤邪！
这丫头，真的好像凤邪！
没有摔门，凤羽只是缓缓地闭紧房门，转身下楼。
这样的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因此生气。
书房内，缓缓走回窗前，注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老伯爵凤浩中很难得地弯起了唇角。
“这丫头，真的好像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