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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的。妈妈还是叫来哥哥身边的小厮仔细的问问。”
薛姨妈想想立刻不安起来,忙着叫来薛蟠身边的小厮和跟着出去的掌柜的来问话,结果一时同喜进来说:“大爷身边的人都没回家,全跟着爷出门了,外面掌柜的们全被爷叫去问话,也是不在家。”宝钗听着忙着对着薛姨妈说:“妈妈还是叫人打听一下,哥哥的性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看看哥哥跟着掌柜的讲什么的,若是被人骗了可不是好玩的。”
薛姨妈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只对着吃喝嫖赌精通,对着做生意只是嘻嘻哈哈的,谁知出去一趟就跟着变个人一样,不要是被谁给骗了。于是薛姨妈叫来薛蟠的奶公亲自去打听薛蟠和掌柜们说什么。
谁知没一会,一个小厮慌张的跑回来报信,薛蟠见着自己奶公问起来知道是薛姨妈叫人听开会的消息,薛蟠立时大怒,叫人把自己的奶公给送回家来。正闹着,只见薛蟠气哼哼的进来了。
薛姨妈见着儿子如此对自己更是生气,刚要张嘴教训,忽然薛蟠冷淡的对着薛姨妈和众人说:“咱们家自从老爷子没了总是没整顿过,如今老爷子已经没了三年了,我是不是父亲的儿子,当初薛家分家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分给妈妈和妹妹的还是我的?”
薛姨妈被薛蟠给问的傻了,一边的宝钗看着薛蟠的口气不好,忙着出来说:“哥哥以前做的荒唐事太多了,这次回来又是性情大改,妈妈担心哥哥在外面遇见坏人被人摆布了。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不管那里都是一个孝道,哥哥如何一回来就气妈妈这样?”
薛蟠冷冷的看一眼宝钗对着外面吩咐叫了薛家的掌柜们和管事的来,薛姨妈带着宝钗坐在碧纱橱里面,外面是薛蟠地上站着不少的管事和掌柜的。等着人齐了,薛蟠先对着掌柜的和薛姨妈说:“刚才妹妹说要孝敬妈妈,只是我是个粗人吗,不如妹妹念书多,国不可一日无君,咱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是该听谁的?”
宝钗当着这些管事的面自然不好讲话,薛姨妈就是糊涂这个也不糊涂:“你个混账东西,你父亲没了,你是家里的独子,你还想要老娘和妹妹养你不成?”
底下管事们忙着说:“如今是大爷当家,只是内外有别。大爷还没成家,里面的事情自然是太太管的。”
薛蟠道:“可见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今天爷要好好的管管家事,也省的母亲日夜担心。咱们家是商人出身,就算是皇商也是带着商字在身上。还是内务府的包衣,自然不能跟着八旗大家们相比,就连着一般的汉人,咱们身上带着个奴字,也是赶不上的。好在咱们是皇上的奴才,若是混的好,一样的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出门体体面面的。”
薛姨妈道:“你若是早些明白,我也不用操心了。既然你能上进担起来一家之的责任,我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薛蟠见薛姨妈站在自己一边,叫管事的把这些年的输赢账念出来,当初进京的时候带着多少钱,店铺里面多少钱,这几年的收益如何,账上还有多少银子。等着管事的念了,薛蟠吩咐道:“爷要振兴家业,你们也都是老人了,若是愿意跟着干的,爷自然带着你们,生意的事情你们都是老人了,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愿意跟着将来不会亏待你们,若是年纪大了想要养老的爷送你们盘缠回家。”这些掌柜的见薛蟠小小年纪,以前只知道整日的游荡,谁知如今竟然发奋起来,都是说愿意跟着爷。
薛蟠当时又安排事情,叫自己的奶公督促着把薛家的宅子修整好,尽快的搬家。薛姨妈听见了,忍不住要说话,薛蟠看着薛姨妈还是不甘心离开贾家,叫这些管事的全散了,只把银子账本留下来。没等着薛姨妈讲话,谁知薛蟠先说了:“咱们是薛家,跟着他们不是一家子。当初仓促的上京房子没好暂时住住也是使得的。如今都是这些时候了,没有谁一辈子赖在亲戚家的道理。还有妹妹年纪也大了,总是住在亲戚家像什么样子?妈妈且看看,咱们住在亲戚家可是省钱了还是便宜了?”
薛姨妈听着刚才的银子账目有点着急了,来贾家这几年虽然一应是自己供给,可是架不住大花费啊!刚开始还显不出来什么,但是自从事薛蟠的官司之后,王夫人总是有事没事的叫人:“太太那边今天配药缺了一只人参,想着姨太太这边大爷开着铺子,有好的先买来一只用用。”自然谁好意思收帮了自己忙的姐姐的钱呢?
尤其是元春成了贵人,自己倒成了一年三节的给孝敬了,“这些给元丫头拿着花,也算是姨娘的一份心意!”
薛姨妈叹息一声:“孽障若不是你闹出来那些,如何能欠了人家的情分?”薛蟠倒是不生气,反而是说:“我如今懂事了,以前实在是我糊涂,如今我想了一个法子,我自首去,杀人偿命。这下也不欠着什么人情了。要么把香菱送回去,她是被拐来的,如今我找着了香菱的娘了,只在南边呢。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一边的宝钗拧着眉毛说:“哥哥那里找来的?如今香菱已经是哥哥的人了,如何能送出去?”
薛姨妈也说:“香菱的事急不了这一时,你且说你打算干什么?”
薛蟠对着薛姨妈说:“我做生意,就是为了重整家业。如今咱们先搬家,妈妈若是想过来,每天闲了也就过来坐坐,也是好的。再者妹妹总是亲妹妹,我还要帮着妹妹找好亲事。咱们家和和美美的岂不是很好?”
薛姨妈看看宝钗为难的说:“你妹妹的金锁是有来历的,要找一个有玉的配。前天你姨妈还说如今宝玉的媳妇身子不好,想着把你妹妹说给宝玉呢。虽然名份上差一点,可是一进门就管家。宝玉如今出息了,如何不想想。你妹妹一看就是宜男相,等着生了小哥儿——”
宝钗羞得捂着脸:“妈妈!你跟着哥哥浑说什么!”
薛蟠看着薛姨妈和宝钗冷笑着:“我在外面辛苦的做生意,就想着给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一辈子衣食不愁 ,没人欺负。谁知你们倒是上赶着给人家做小。若是妹妹同意,我有什么不舍得?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这一个妹妹,总是要她随心的。”
见着薛蟠的脸色不好,薛姨妈忍不住说:“我也乱的很,你还来气我,你不是要当家么,怎么不说话了?”
薛蟠坐在一边眼神里面带着疏离:“牛不喝水强按头么,我就是给妹妹另说一个好人家,奈何没什么宝玉,你们不愿意。真的要成亲不是害了人家一家?婚姻大事,妹妹一辈子的事情。哥哥今天当着妈妈的面你也不要害羞了,直说吧!省的以后埋怨家里人。”
宝钗没想到今天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害羞的说一声:“我一个女孩子,听不得这些,还是妈妈和哥哥做主。”
薛姨妈则是好像赌场下注一般:“宝玉不错,将来——你妹妹也是能扶正的!”薛蟠冷笑一声:“好,妹妹的终身妈妈定了。妹妹看呢?宝玉的身份妹妹知道么?性子长相的,妹妹是很熟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