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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绑架者会不会是那个自杀的年轻人的亲戚?”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猜测。
李京没有回答我,只是又把目光放回了摊开的作品上,喃喃自语:“也许不是他们看到的场景而是回忆呢?”
“你是说这些失踪的艺术家在重现当时的场景?”我听到李京的自言自语也意识到了话里似乎有其他的玄机,如果那副白雪中暗影所隐藏的人影是那个自杀的年轻人的话,那会不会其他画里隐藏的是那个年轻人的死亡真相呢?
我正准备再次翻看着桌上的画作,李京突然打断了我:“晓智,去查一下艺术村的卫星图。”
“你要对比一下那些画中的场景么?”我开始调出卫星图,在街景中寻找和画作相似的场地,但是没有。
“艺术村是什么时候建成的?”李京问我。
“好几年前就开始经营了。”想了一小会儿之后我又加了一句,“不过后来好像一直在扩建,刚开始只有一条街,后来才成为了一个园区,郭先生的那个画廊应该是3期工程了。”
李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慌忙拨通了手机,过了一小会儿,电话另一端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是郭先生的声音。
“郭先生,你是一直在那里办的画廊么?”李京没有打招呼直接问道。
对面的人可能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半晌没有说话,一会儿才传来恍然大悟般的回应:“啊,你是说我的画廊啊。是的,一直在。我们这里之前是仓库,我十年前就给盘下来了,当时这片区域租给了一些回国创业的年轻人做咨询公司用,我就是卖卖装饰画给他们,然后也租出去做小展会。半年前,开发商把我们划分到了艺术区的三期工程。那帮开发商也没做什么,买了这片房子之后就是搞了一下这地方的绿化,刷了一下墙之类的,翻翻新就租出去做工作室了。除了后来的几个工作室。还有之前老早就在这里做工作室的,我给你的那些电话里就有在这里做工作室起码有五年的朋友了。”
李京对着电话说了句谢谢又问道原来艺术村在改造前是不是有片湖。
郭先生一听乐了:“哈,确实,不过不是湖,是个大水池。虽然也是听说。但是二十年前,我们这里是完全租不出去的,租金再低也租不出去,后来当时的开发商就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说这里缺水,然后就挖了个大池子,养了点荷花什么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五月末荷叶长得最好了。”
随着郭先生的话越说越长,李京的眼神里的光也越来越亮,他适时地打断了郭老板的话:“郭先生。您有买主的联系方式么?”
郭先生那边支吾了一下才说道:“他没有留联系方式。”
“没有留联系方式?”李京在电话这边瞬间瞪大了眼睛,我也是被震惊到发不出声音。
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郭先生在电话另一边不好意思的笑了:“啊。是这样的,买主是先付款的,我们这边在收到他的钱之后就给他开了发票和欠条,到时候只要拿着欠条来找我们拿画就行。”
“那如果不是他本人也可以来拿么?”李京追问。
电话另一端郭先生可能是被李京刚刚凌厉的态度吓到了,嗫嚅了一句:“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只要拿着发票和欠条就可以来取画。”
李敬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特别不好,就放缓了语气又问了一遍:“每回的买主是一样的么?”
郭先生停顿了几秒钟像是在回忆着,之后说道:“不一样。每次买画的人都不一样。不过好像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不喜欢当时把画带走,都爱放我这儿一周左右才来取。而且每个买主2都不喜欢留下联系方式。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想过画被走的可能,不过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半年了都没出过什么事情,我也就把把这回事放在心上了。”
李京跑到作品前面。又和郭先生确认了一些艺术村改造前的景色,才最终挂了电话。“和我刚才推测的很相像,这些作品里出现的场景就是最开始的艺术村的样子,所以每幅作品里做隐藏的信息就是当年那个自杀的年轻人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艺术家们亲眼目睹的事情,如此执着于当年的事情,我怀疑那个青年的死有可能是一场谋杀。”
“所以你认为这些有目击的人选择了对青年的死沉默。而这种沉默激怒了青年的至亲,所以绑架了这些人,只是因为希望这些人能把事实真相说出来?”这也太扯了吧,我把心里话咽进了肚子里。
李京嘲讽的看着我:“你是小说看多了么?虽然你这样想确实符合案子的逻辑,这么简单的那叫电影。记住了,现实永远比电影更狗血。”
能够和我开玩笑,说明李京现在心情还不错。
“讲讲画的事情吧。”我和李京说道。
李京再次打乱了画的顺序。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微微笑了一下:“故事的顺序一开始就被我们误读了。因为回忆是没有顺序的,没有先给警察一样接手过专业辅导的人,是无法引导别人一步步回忆起事情发生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所以这些画家呈现出来的都是零散的碎片,那副雪景所描绘的就是一个青年站在雪地里的场景。如果我们去翻档案就会发现那个孩子应该是在冬天自杀的,所以在最开始的画面里阴影组成的是一个人的轮廓。按照时间顺序这是郭先生第二个月收到的作品。那我们看第一个月的时候第一位被绑架者发现了什么。”
李京找到了郭先生收的第一幅作品,观察了一会儿李京拿着铅笔勾画起来,完成后指给我看:“画第一幅画的时候,这个被绑架的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遭遇,所以你看他就是只画了一副普普通通的风景画,问过郭先生,这个场景也应该是那个地方变成艺术村之前的样子,但只是一副普通的求救话,他只是运用冬天萧瑟的树枝构图成了不规则的‘SOS’字母的样子。所以只是一副没有意义的画。”
“可是,绑架者竟然能把这幅画寄到郭先生手里。不怕他看出来报警吗?”看来绑架者的自负心理超强啊。
李景撇嘴笑了一下:“晓智,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发现么?被绑架者也不傻,他不会明显地求救。他应该确定自己没有危险只是被关押了起来,所以他只是在碰运气,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可能是场持久战,他还有很多机会。”
李京又开始像刚才一样描绘其他的画,另一张也是雪景。只不过这一张画的不再是雪地的场景,用另一种风格隐藏了‘SOS’的求救信号。另外几个月份当中都有一张作品在透漏着这样的信号,李京说这就是新被绑架的人在惊慌之下的举措,一旦他接受了他所处的环境,或者因为画作受到了教训和威胁,那么他下一部作品中就绝对不会再出想同样的事情,而是在讲述他们曾经看到的故事。而这几幅画的售卖价格都是价格最低的几幅,与其他肌肤的价格相比,简直就像是‘买一赠一’的附赠品。把这几幅有明显求救意味的画挑出来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要了解的那个青年的故事。
李京把画整理出来之后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多了。就催促我去休息。我忘了说了,在我换了工作之后,我搬到了李京的隔壁,这样即使我换了工作,还是可以每天迟到李京亲手烹饪的晚餐,也可以让李京不用那么担心我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虽然租金贵了好多,但是因为现在的薪金确实比原来要多了很多,所以基本上没有影响我的生活质量。我拿走了国先生写给李京的联系方式,准备明天午休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这些工作室的经营者。
周一上班基本上被突然谈合作的客户打了个措手不及。在会议室里开会开到一点多,老板才和客户出去吃饭。把会议记录和其他的资料整理好后已经快到下午两点了,肚子饿得开始抽筋。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了面包,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按照昨天给那些工作室的人打电话。基本上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接听了也被告知电话号码早已易主。终于最后一个电话打通了。
“您好,请问你是宋彬宋先生么?”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打通,我有点犯懵。
“是我。请问您是?”随访的语气很客气。
我想着昨天李京的嘱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在朋友家看过衣服特别漂亮的油画,说是在您那里买的,我就想找个机会去您的工作室拜访一下。请问您的工作室在艺术村的哪个位置?”
对方赶忙解释:“啊,我早就不在艺术村了,我们现在搬到了别处,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您拿笔记一下我们新的位置,如果不方便,我一会儿把具体位置发到您的手机上。”
“不用那么麻烦。”我从桌子上拿起笔在便签纸上试了一下,“您直接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