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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长笑道:“任你说的再好,今天也留我不住,还是让开为妙,不然史丞相老这么头朝下控着,一会儿脑袋涨得爆开,那可不关我事。”
白衣士子无奈让开道路,杨易打马前行,顷刻出了皇宫,不一会儿到了客栈门前。
张家老店此时大门洞开,段元青还趴在桌上喃喃自语,见杨易提着两个人到了身边,抬头大着舌头问道:“杨天王,这两个朋友是谁?”
杨易道:“这两位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咱俩喝酒少了几分热闹,我便将他们给抓来啦!”
宁宗此时已经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缩成一团,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倒是史弥远到的酒桌边上时,虽然头昏脑胀,但已经不复刚才惊慌嚎叫的样子。
段元青哪里认得什么皇帝丞相?此时酒醉,闻言也不吃惊,晃晃悠悠站起身来,道:“两位快请坐,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杨易拉着段元青坐下,道:“段兄此前说过,让皇帝斟酒,丞相布菜,这才是世间趣事,如今皇帝丞相皆已到来,我等只管吃喝就是,斟酒布菜是他们两个是事情。”
段元青点头道:“说的是!杨天王此言有理!”
杨易看向宁宗与史弥远,喝道:“还不斟酒布菜!”
宁宗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端起酒壶为两人斟了满满两杯,只是手臂晃个不停,酒水在桌子上洒了一大片。史弥远铁青着脸将盘中烧鸡撕开分到两人面前,又在杨易示意下将几道菜肴夹到杨易碗中。
他刚进店门之时,便已经看到儿子史家业的无头尸身,心中大恸之下,更是惊惧不安,不知眼前两人到底为何杀掉自己的爱子,又为何将皇上与自己也劫持到了这里。又见两人都是醉酒之人,心里更是害怕,因此对两人的吩咐丝毫不敢违逆,斟酒布菜,极为上心。
段元青赞道:“不错,是个有眼力劲的人!怪不得你能做丞相!”
史弥远默然不语。
杨易喝酒向来是对着坛子猛灌,此时喝酒用酒杯极为不适,喝了几杯后,将酒杯扔到一边,对段元青道:“这么喝忒不爽快,还是对坛子喝过瘾。”
拿起一个酒坛拍掉泥封正要喝时,胡笑天笑着走到了杨易面前,躬身施礼道:“杨天王,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杨易道:“老子看你第一眼时,就觉得很不对胃口,你一来,顿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某家喝酒也喝不爽利。滚你奶奶『的吧!”
胡笑天不以为意,径自坐下,道:“杨天王,我素知你侠名,你在北方杀鞑子也就罢了,如今到了的南方,为何又要对本国子民?这可与你的侠名不符啊!”
杨易道:“我怎么为难宋国子民了?”
胡笑天道:“我若说出来,你是不是将皇上与丞相放出此店?”
杨易道:“那你可以滚了!”
胡笑天闻言一窒,干笑道:“杨天王,你杀鞑子这是好事,可是我大宋官员乃是皇帝任命,你有何权力杀掉他们。更有地方富户,一直以来为国捐献财帛,劳苦功高,你又为何杀了他们?他们一死,地方便会动荡不安,流民四起,死伤无数,可见你这件事做得不怎么样,不配称之为侠。”
杨易仰天笑道:“我当你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原来狗屁不如!”他看向胡笑天,“地方官员贪脏枉法者数不胜数,赵大官人懒得管,杨某却是看不惯!杀了他们正好心里痛快!地方乡绅豪富,多是为富不仁之辈,欺压良善,称霸地方,恶行之多,难描难绘,杀了他们又有什么不对。他们死了,地方不稳?我看是他们不死,地方才会不稳!”
杨易大声道:“杨某所杀之人,皆有其取死之道,自信不曾有冤杀之辈。你这等朝堂庸才,满嘴仁义道德,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张口闭口富豪乡绅,你置百姓于何地?狗屁不如的东西!”他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胡笑天踢飞,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嗤嗤嗤”划了几下,写了几行字,手掌一震,刻有字体的一块桌面已经脱离桌体,飞向了胡笑天:“送你几个字,你可以滚了!”
胡笑天拿着木板,翻身坐起,只见木板上写着一句打油诗:
千里北上杀金兵,
一路拔剑手不停。
朝犬不知民生苦,
犹自嚣嚣作狗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