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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唯在听到了罗凯的报告后，却笑着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我手把手教他该如何选择，我也不是他的人生导师，路要怎么走，还要看他自己决断。”
聂唯关注到王子沐，是因为当时复选投票。
王子沐的纪录片给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觉，也让聂唯记住了这个名字。
王子沐有实力，但也是幸运的，如果当时他的纪录片票多几张或是少几张，还真不一定能给聂唯留下深刻的印象。
凑巧今天颁奖典礼又碰上了，聂唯起了爱才之心，才发出了招揽。
聂唯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求爷爷告奶奶才混进庆功晚会的娱乐公司小老板们，为的就是希望在这样星光汇聚的地方让人们能捡到一两个蒙尘的遗珠。
而受到了聂唯赞赏和招揽的王子沐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
有了聂唯的肯定，王子沐成为香饽饽聂唯丝毫不意外，而那些小公司聂唯也没心思和他们技巧，那些人纯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不怕因此受到鄙夷，更不怕大公司的打压。
如果华艺真的因为一个没有合同在身的导演就打压他们的话，简直就是给那些小公司送曝光率，而且面子上对华艺来讲也很不好看。
再者聂唯机会已经给王子沐了，他怎么选择那也是人家的事儿。
王子沐的才华还没到让聂唯三顾茅庐的地步，他到了华艺聂唯也不可能给他特殊待遇，不可能有百万签字费，更不可能让他来公司就当在导演带剧组。
如果对方真觉得去别的公司好，聂唯也是接受的，至于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而让对方平步青云，聂唯也不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亏，这种善缘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记住的，甚至可能会因为选择上的亏欠而记得更深。
所以对于聂唯来讲左右一句话的事儿，怎么样自己都不吃亏。
聂唯无所谓的事儿，王子沐却纠结无比，一边是入职华艺这种超级娱乐公司，另一边摆在他面前的则是百万签字费和当上导演有自己的剧组。
最让他动摇的还是某电影公司老板在临别前说的那句话，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而算是在娱乐圈边缘打滚了两年多的王子沐也深深直到，能够执掌一个剧组成为总导演，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可能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王子沐也知道，自己到了华艺，是肯定不会有如此机会和条件的。
但是华艺的环境、背景还有接触的同事全都是圈内顶级，凤尾真的就不如鸡头？
两边都让他心动，王子沐内心纠结无比，一时间很难抉择，最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刘毅。
“刘哥，你说我该选哪个？”王子沐把自己的纠结说了一遍，然后把选择权交给了刘毅。
如果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刘毅是希望王子沐答应那些挖角的人，因为王子沐能够尽快当上导演，他也就可能尽快的加入到王子沐的剧组当中，以王子沐对他的信任，只要自己的演技过关，角色合适，就不愁戏份的问题。
但是刘毅目光迎上王子沐的双眸，看着对方眼中闪动着信任又期待的目光，刘毅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直到王子沐等的焦急再催促的时候，刘毅才缓缓开口。
“这有什么好选的，当然是选华艺啊。”刘毅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嘴里泛着苦涩，但心里却感到一阵轻松。
“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不是么？”想着剧组和几百万的签字费，王子沐小声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屁！”刘毅瞪了王子沐一眼，为自己这位新认的傻弟弟智商着急。
“那都是忽悠你的话，凤凰不管是头还是尾，那能是鸡能比的？你看那些小公司开的条件不错，但你以为他们能拿出什么？”
“说是允许你拍摄任何类型的商业电影，他们就负责投资，但你也不想想，他们这不就是给你画大饼么？连剧本都没有就给你一堆的承诺，这能靠谱么？”
“行，就算这些小公司最后真的给你几百万，让你捣鼓电影，可你这么一个从没有涉及商业电影的菜鸟，你觉得背靠着那样的小公司，你拍出来的作品真的就能一炮而红？”
“我觉得失败的几率是一定大过成功几率的，你也别露出不服气的表情，这个你自己仔细琢磨吧，想想自己商业电影第一部就失败的后果，我想你那位王默前辈就是最好的例子。”刘毅看着王子沐不服气的样子，很直接的说道。
一旁不远处刚刚靠近过来，准备想要听听王子沐和刘毅谈什么的王默听到了刘毅最后的一番话，只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扎了一把四十米的大长刀，疼得很。
黯然离开的王默没有引起刘毅和王子沐的注意。
刘毅为自己难得的正直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而王子沐则是被刘毅一番话训的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庆功宴会上，王子沐一直心不在焉，而刘毅似乎也没了社交的兴趣，就陪在王子沐的身旁，两人偶尔交流一句，但更多的时间都在沉默。
一直到散场，刘毅才拍了拍王子沐的肩膀。
“兄弟，有时候别只看眼前，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刘哥，谢谢你。”王子沐真诚的感谢道，他能感受得到刘毅刚才那番话完全发自内心，而这段时间的思考也让王子沐内心渐渐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不到，华艺公司的大门口就迎来了王子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