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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沧月负手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内监,卢映月看沧月像是轻车简从而来,怕是因由苏洛冉的关系不便带许多人吧?前段时间传闻国君一直睡眠不佳,如今细看,沧月国主果然眼袋肿胀发青。
卢映月巧笑嫣然“国主如此夸奖映月到让映月无地自容了些,国主虽现下已经开春,但毕竟春寒料峭的,还是有些冷意,您还是靠近暖炉好些,莫要伤了龙体,动了国本。”话间已然站起走至沧月身畔,扶着沧月。
沧月顺着卢映月的话头,轻笑起来“孤一直知道兴安来的人都是温柔体贴的性子,没成想孤的卢美人竟然更是心细如发的,孤是有福气了。”拍了拍卢映月的手,由着卢映月扶着自己坐上主座。
沧月刚落座,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苏洛冉,心中闪过怒意。虽在珍洛聚答应洛儿带玉王炘炎一同进宫养伤,可这炘炎竟然是如此胆大的,竟敢陪同洛儿擅闯自己的后宫,这沧浪后宫岂是外男轻易踏足之地?还好柳莺前来告诉自己,不然如此放心的由着洛儿,只怕也过不了当下的百官口舌,世家敌视,后宫是非。
沧月沉了沉眉眼,看向炘炎,嘴角微有些僵硬“哦?玉王,你也在?你内伤淤血过重,不在乐轩阁静养,竟然劳累身子来这脂染宫?孤虽然知道你是担心洛儿独当一面累了些,但是孤的臣民可未必如此作想,只怕你今日的行为,明日孤的臣民就要非议斐然了。”
炘炎翘了翘嘴角,看向沧月,心想这沧月一来就想赶自己走,怕是想和洛儿独处吧?岂能如此让他如愿?再言如若就这么走了,以后自己的孩儿悠扬将如何在这沧浪皇宫游刃有余?只怕被指责嘲笑生父软弱无能更多些吧?再如若应下了沧月的挑拨之语,只怕今后的一个月自己将成为变相的软禁禁足了,这种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炘炎挺了挺腰板,笑道“这乐轩阁是沧月国主和柳莺国后为本王和本王的洛妃备下的待客之所,本王和王妃一起住进后宫,本王想,沧浪国内的王公大臣怕是也无可非议吧?再者这脂染宫虽是皇宫内院,但是前日本王与王妃已将这登门拜访之贴发往沧浪的内务府,有内务府传报至柳莺国后处,在传至卢美人处,这一层层一道道关卡和规矩,本王和本王的洛妃都严格按照贵国的章程走。”
炘炎顿了顿,牵起苏洛冉的手,与她对视而笑“洛妃,你是本王的正妃,你来,咱们按照沧浪的章程走,得到许可前来拜访旧友,又有何错?本王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个章程乱了,导致沧浪的臣工和百姓因此戳戳咱们俩的脊梁骨,骂骂咱们的母国天元?”
苏洛冉看着神采奕奕中有些滑头的夫君,又看向此刻微微变脸的沧月,心中了然了炘炎的意思,便道“王爷,虽洛冉是您的正妃,被天元国敕封洛妃,但是洛冉毕竟是天元的子民,实在不知道沧浪的条条框框。如若这是发生在天元,洛冉直到此时无可挑剔之处,可发生在沧浪,洛冉就真的不知了。”
炘炎满意的头,看向沧月,嘴角扬起有礼疏远的笑容“沧浪国主,本王和王妃都对你的话很是不解。但是本王直到万事逃不过一个礼字,这民间礼仪,礼尚往来,拜客先贴,贴到礼到,礼到人到,人到客随,客随主便,主为东道,东道好客,客从远来,来者是客,宾客皆礼,礼法用贴,贴为先行,行者无错,礼即完结。不知,沧月国主,可是这么个理儿?”
沧月看着炘炎,眉头皱了皱,心想,好个天元国的玉王,好个天元国的九王爷,好个四国公子之首,不愧是炎公子,竟然用回文来强词夺理的他一外男进入沧浪后宫实属无错。沧月攥了攥拳头,实在不愿意看炘炎得意的模样,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得看向身旁的卢映月,打算转移话题。
沧月替身旁的卢映月扶了扶发髻,细心的道“方才听见美人你要把二月二的宴会改名为桑田乐,不知这里面的精髓和睛之处是什么?来听听?”
卢映月看着一旁的沧月竟然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顿时明白国主这是不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而自己既然是话题的中心,自然应了苏洛冉的希望,自己讲成为桑田乐的协调掌舵人。如若真是如此,卢家经此一役之后定然水涨船高,在世家的地位中超然而出。
卢映月心中不禁欣喜起来“国主所言甚是,这桑田乐,名为桑田,实则重视农桑。人家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而这农耕之计在于田,桑麻之计在于人。这桑田乐的精髓便是农耕,这睛之笔自然就是身为国主的您带头耕犁土地,身为国母的柳后带头播种洒水。”
沧月头“这是自神农氏和伏羲氏之后,历朝历代的习俗,只不过以往都是耕犁撒种,只怕美人的睛不止如此,还有这在这个乐字吧?”
卢映月笑了起来“国主方才还映月是个心细如发的,依映月看,国主才是心细如尘的男子。”
沧月朗笑起来,苏洛冉陪着笑开,炘炎仅仅是微笑。
沧月看苏洛冉也笑了起来,开口谈到“孤花重金请洛儿来沧浪国为皇商三年,一是孤相信洛儿的为人处世,二是孤了解洛儿的行事做派,这三嘛,自然是洛儿不同于他人的聪颖与分析,不如洛儿来代替美人解释一下这乐的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