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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们连忙划桨调整船只的方向,把船艏炮口对准对手。他们只有一炮机会,开炮之后小船就会崩裂,他们就要跳船往岸上游。
但现在他们也明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他们被包围了,他们会被火箭弹炸得外焦里嫩,或者被生生she死在江水里,被船撞沉,被钩子勾起来戳一刀再丢下去……总而言之他们死定了!贼酋东甸也汗水淋淋,他喃喃道:“我们有炮……有炮!”
忽然间,金士麒现身了。
金将军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最前面一条大船的甲板上。他全身铠甲,在亲兵的盾牌护卫下走到船头的武器架前。他拍了拍那组“四联装”瘦仔火箭弹,又敲了敲武器架上的防护楯板。那黑漆漆的楯板竟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你娘,是铁的!”东甸低估一声,“金士麒……算你有钱!”
其实这几条大船的铁板厚度只有3分(1厘米),主要用于防火。当然啦,抵挡火铳弹丸、箭矢也完全没问题,却无法对抗大型火器的攻击。但东甸不明真相啊,他只听说柳州水营很有技术又很有钱,便猜想这船是实心铁铸的!
金士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东甸,回头是岸!”
“什么!”
“我敬你是成名的英雄,我若逼你,你定以死相拼。恩,我舍不得!”金士麒把手指向岸边。“回去吧。我那封信你仔细看看,不要意气用事。”
“你……你一向说话不算数!”
“信不信由你!”金士麒转身下令:“各船各队听令,贼兵若原路返航,则恕其不死。若他们再逼近一尺。就将其轰成碎片!”
东甸摸着他身边的铁炮,那里面已经装好了火药和炸弹,现在只要一声令下点燃火炮……能不能命中呢?在这波涛起伏的江面上。能否轰死那混蛋金士麒呢?那可是铁造的大船啊……几条小船上的贼子们都黯然失se,他们颤抖着,眼睛发红。面se苍白,喃喃祈福。
东甸长叹一声,“撤!”
望着那4条逃离的小贼船,王莱不禁问:“将军是爱惜良才,想七擒七放他?”
“他是个屁良才?”金士麒笑道,“我只是不想弄沉那4门炮。”
……
上午时分,“东路大军”的总攻势开始了。
桂林中营、桂林右营、广州前营、广州左前营、肇庆营、雷州营,各路大军前后相连携手同行,如一道滚滚洪流杀向瓦塘镇东北的狭小地带。浔州卫也派出了蔡文豹率领的500人的火铳队。
在瓦塘镇北面有一条郁江的支流。名曰“龙母江”。东路大军就要在这一带完成合围,将贼兵截留在平原地带。
与此同时,柳州水营也沿江巡弋,为陆营兄弟们提供“炮火支援服务”。
金士麒将船只分作了2个群——
千总吴永博率领4条“铁板天野”和4条“普通天野”,负责下游沿江的炮火支援。这8条船的齐she能力是72支胖仔火箭。
金士麒则亲率4条“铁板天野”驻守在瓦塘镇,对东甸进行最后一次“劝降”。
在浔州战场上,金士麒创立了一种新的经营模式:“你买火箭弹,柳州水营负责发she!”来自两广的8支参战部队。有5支部队向金士麒预约了“炮火支援服务”。金士麒向各部队派遣了一个“炮火引导小组”,每组3个人。他们都是来自暗箭部队的jing兵。熟悉战场测量和旗语。金士麒还借来了几十匹马配给他们。
金士麒在沿江设立了10个“火炮观测小组”,他们对战场进行远程观察,也作为旗语信息的中继站。金士麒还派出了20名小私兵,他们能爬到8丈高的桅杆的最高点去遥望旗语。
一旦“炮火服务”的召唤传来,吴永博的火箭弹发she船就会急行到最佳的位置,然后落帆、落锚。三分钟之后就会把火箭弹发she出去!
水营的炮击流程是:首先发she3到6枚火箭弹,然后等待前方的“炮击效果数据”传来,校准诸元再发she第二轮,再校准一次,直到第三轮才全力以赴倾情演绎!待那时,只见各船上火光闪闪,一支支胖仔火箭如流星般喷涌而出,刹那间江面上白烟弥漫。
推进剂迅猛地燃烧着,几秒钟就把火箭弹推到半里高、一里远处的高空。火焰熄灭之后,它们又在惯xing作用下继续飞升,再逐渐倾斜、减速、下坠……最后再加速、迅猛地砸向地面。延时引信烧到尽头,轰然爆裂!16斤重的战斗部释放了千枚钢珠,形成一小片死亡区域!
此时此刻,战场的深处——
浔州卫世袭指挥使之子、贵县守备蔡文豹站在山坡上,遥望着天边。
一道道火光如利剑般洒落云端,砸落在对面的山丘上。在此之前,他也见识过火箭弹发she的壮观,但这“火力覆盖”的景致更是百倍震撼!
就在对面不远的山丘上,那里曾是贼兵们苦心经营的一道防线。就在刚才,还有成百上千的贼兵在摇旗呐喊负隅顽抗。但此刻,百计火箭弹如落雷般洒在那阵地上,转瞬间朵朵火花绽放,飞沙走石,残肢横飞,墙倒屋塌。火焰在吞噬着一切,灰黑se烟尘直达云端。一面贼兵的小旗子被冲击波崩到了半空中,瞬间化作灰烬!
这才是真正的火力压制,真是太可怕了!
在这种强度的火力覆盖之下,去他娘的阵型、铠甲、cao训、斗志,再强悍的军队,也不过是一片待收割的庄稼!
蔡文豹突然意识到:金士麒这妖怪,他把战争模式彻底改变了。他能杀敌于数里之外,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蔡文豹苦苦一笑,心想自己此前还想对抗他,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