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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海面上,两艘荷兰炮舰灯火辉煌、劈波斩浪,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行驶在前面的是旗舰叫黄玫瑰号,跟在后面的叫郁金香号。荷兰人给战舰起名字也离不开鲜花的点缀,要不然荷兰怎能称其为鲜花的国度,可谓是恰如其分。这俩艘炮舰是全钢铁炮舰,排水量650吨,定员60人。
这两艘炮舰是荷兰新建造的炮舰,年初刚刚下水便征调到远东来。该炮舰前主炮是一门76毫米舰炮,后部同样有一门76毫米舰炮,炮舰两侧分别有4门47毫米的侧旋炮,总共10门火炮。目前荷兰人在远东的的各式舰船达到70多艘,但绝大多数在马来半岛,毕竟马来半岛是荷兰人的殖民地。
在大英帝国没有崛起之前,当时荷兰称霸大洋。有一个经典故事很有意思,两国为了香料之争,荷兰人闹出了丢西瓜检芝麻的笑话,从中可以看到荷兰人的短视。几个世纪以来,印度尼西亚的班达群岛是唯一种植肉豆蒄树的地方。17世纪荷兰人占据这个岛,几乎垄断了全球的肉豆蔻生意。为了防止肉豆蔻树被移植,狡猾的荷兰人会把销售的肉豆蔻浸泡在石灰中,以免种子在别处落地生根。
如果不是为了班达群岛一个小小的跑跑岛,荷兰与英国的贸易应该一切正常。两国在1619年签订了和平协议,但野心勃勃的荷兰人不久后还是入侵了跑跑岛,并于1666年控制了该岛。一年后为了平息英国人失去跑跑岛的怒火,荷兰人爽快的卖出了远在美洲的曼哈顿岛。一位历史学家曾讽刺道:“荷兰人抢走了英国人的肉豆蔻,却让出了最大的苹果!”从中可以看出荷兰人的战略眼光是多么肤浅。
旗舰黄玫瑰号的指挥官叫芬尼,这家伙年龄大约40多岁,身材伟岸、一头金色的头发。此时芬尼坐在舰长舱里正在喝闷酒,门响副官推门走进来。“长夜难熬,你也来一杯吧!”芬尼亲自斟酒递给副官。“上校,英国人躲在港口睡大觉,让我们海上巡逻。为了对付毫无价值的渔民,确让我们受罪,英国人是处处算计呀。”
“行了不要发牢骚,为了荷兰帝国的利益,我们只好忍辱负重。”芬尼接问:“前方到达什么位置?”“上校,已经进入万川群岛?再过两个小时便进入伶仃洋!”“喝完这一杯我们休息一下,如果发现军政府的渔民,我们可以发泄烦躁和怒火。”芬尼说完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的酒,他那里想到前面死神正在等待他。
临晨4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此时,戴辉坐在敞开的指挥台上迷迷糊糊沉睡,忽然西南方向传来轻微的动静,出于敏感戴辉立马惊醒。侧耳倾听很快得出判断,戴辉迅速发出指令,发现两艘联军炮舰,命令0012、0013、0014对付后面的炮舰,自己率领0010、0011对付前面的炮舰。伴随锅炉升压机器轰鸣,鱼雷艇迅速展开。
鱼雷艇展开不久,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晨曦中前面朦胧出现了两艘炮舰的身影,三艘鱼雷艇迂回到右侧对付后面的炮舰,戴辉用旗语指挥左前方的0011艇,如同两把尖刀迎上前去。此时,戴辉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实战。尽管模拟训练n次,可是真正面临实战还是身不由己。大约进入9百米的距离,0011艇艇长或许更紧张,突然率先发射了鱼雷。
就在鱼雷艇高速迎头冲来之时,荷兰水兵观察哨发现了鱼雷艇。由于是在晨曦之中看的不清楚,由此产生了误判。“报告上校,发现几艘渔船。”芬尼从睡梦中惊醒淡定道:“命令全体进入战斗准备,侧旋炮进入战斗状态,对付渔船简直是小儿科,我们上甲板看一出好戏。”芬尼刚登上登上甲板,突然观察哨大声禀报,对方不是渔船是鱼雷艇。
芬尼在甲板上几乎不用望远镜就看的很清楚,的确不是渔船,而是鱼雷艇高速迎面而来。见此情景芬尼大急,立即下令右满舵加速。这功夫正在右满舵的炮舰根本无法停下来,芬尼只好命令命令侧旋火炮开火,恰在此时,对方发射了鱼雷,芬尼盯着在波涛上高速的鱼雷,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混蛋,简直是混蛋!”没有进入射程就发射鱼雷,戴辉大声喊叫,但是他的咆哮被轰鸣声淹没根本不起作用,因为没有人能听的见。突然变故戴辉反而冷静了,紧张的心情没有了。这时荷兰炮舰右旋舰炮开始轰鸣,炮弹在海里爆炸激起水柱,戴辉命令蛇形前进躲避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