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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震子步出自己的洞府,于门前盘膝了坐了下来,禁不住往右手边张望,神色中闪过一丝焦虑来。其心头暗暗嘀咕着,小子,你不是闭关五年便有七八成的把握结婴吗?这都过去了七年了,怎么还没丁点儿的动静呢?传音符你不理,那个洞府又被禁制封死了,老夫还真的没法子了!知道吗?今儿晚上,论道大会还是要开始了……
无奈摇摇头,天震子心有所牵,又转向左手边。见到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他脸上挤出难的笑容来,寒暄道:“紫玉门主的修为又有精进,可喜可贺,哈哈!”
二十丈外,紫玉不假辞色,冷声说道:“一个野性难驯之人,竟能于此处安安稳稳呆了七年,真是难得啊!”其左手又数十丈外,乃柳兮湖与炎鑫的洞府。那二人见师父与天震子唠起了家常,不免好奇,却又各自佯作不知。
“哈哈!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又岂是当年的天震子呢!可紫玉还是紫玉……”天震子感慨的话语中,不无奉承之意。谁料,对方并不领情,冷斥道:“休提往事!”
天震子尴尬笑道:“往事不提亦罢!不过,这论道大会竟是延迟了五年,着实令人意外啊!”
紫玉哼道:“有何意外?仙门同道得以借助此地的灵气修士,当为神州门的一番善意!”,
天震子摇晃着脑袋,小心说道:“紫玉所言极是!大伙儿养足了精神头,这才好论道斗法!而你我两家皆来自玉山岛,又势单力薄,当相互帮衬才好……”
“你是你,我是我,怎可混为一谈?而你若是将炎鑫杀你弟子一事作罢,我便饶恕你那日无礼之罪!”紫玉的话语中少了冷意,却多了刁难。
天震子神色一窘,吭哧了会儿,索性沉着脸不吭声了。暗中埋怨,你是你,他是他!我是个什么人,你紫玉还不明白吗?我天震子从不吃亏,更是恩怨分明……
此时,从神鳌峰上忽然悠悠飘来五朵莲台,缓缓降临于鳌湖之上。环湖四周的洞府门前,两、三百位盘膝而坐的修士,皆举目凝望。
一大四小的五朵白玉莲台,光华流动,于湖面倒影相映争辉。一时之间,如镜的湖面上,仿若绽开五朵白莲,颇显神异!其上面分坐五人,乃是四位元婴后期的修士,与一位不出修为的中年儒生。
稍稍停顿,四朵稍小的莲台倏然飞向鳌湖的四周,距湖面丈许处悬而不坠。稍大些的莲台却是留在了远处,那中年儒生挥袖轻拂,竟是由一人霍然化作四人,分向四周而坐。这四人的五官神情与衣着一模一样,令场下诸修士难辨真假来!
“值此仲秋之夜,老夫文玄子,召集夏州同道大会于鳌山……”儒生正是神州门的门主文玄子。其张口的一刹那,轻缓的话语声仿若却卷起一阵清风,直奔四面八方而去。骤然之间,洞府前端坐的诸多修士皆为之心神一懔,一个个屏息凝视,不敢有分毫的轻忽。
“……论道大会的由来,于此前已有过交代!故而,老夫当为在场的诸位论道释义一番!呵呵……”四个文玄子皆如一人,发出随和的轻笑后,又扶须说道:“古人有云,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故此……”
文玄子所说的意思,大道不见摸不着的,可以用来加以谈论的道,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道。他话语一顿,接着说道:“故此,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而明其义,辨其直,于修行一途,或有裨益!”
道既然是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又不可言传,何来论道一说呢?这便是召集大会的真正好处了,让大伙儿皆明晓这个道理,修炼的时候可免误入歧途啊!
文玄子说的轻松,道理亦似浅显,而许多人穷极一生亦未必参悟得透!古人云,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他一个化神前辈,将自身感悟分享,着实令在场的夏州修士获益匪浅!
月华倾泻,白莲耀目,文玄子侃侃而谈:“……道义无关乎高下之分,而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之绳,明曲直者也,自可见之天下……”
如此这般,文玄子一连说了三日三夜。他为众人释义*解惑,最终还阐述了一番斗法的用意。弄不清道的玄妙,没有关系,不妨亲自动手体悟一二,自可识得天下万物之理……
三日之后,文玄子御莲台而去,而那四位神州门的元婴修士却留了下来,有仲裁与护法之意!
此次仙门斗法,只须将各自元婴修士的名讳、门派拓入玉简之后,以修为的不同汇至一处,由抓阄来决出对手!
当神州门的修士寻上门时,天震子一咬牙便交出了两枚玉简。一个自然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上面竟然拓印着林一的大名,还附赘上元婴初期修为。
小子,你至今不见动静,老夫只得赌一把了!若真是抓阄抓到了你,算你小子倒霉!不过,交出了抓阄用的玉简,他的心头便悠悠然悬了起来。
斗法在即,各家忙各家,一时半会儿的,紫玉不会有好脸色,天震子亦没心思去讨嫌。他索性守在自家的门前,眼巴巴瞅着右手不远处的另一家洞府,期待着那小子有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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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出现*(星星)的,是回避屏蔽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