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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盖,不过呢,不在城里盖了,我想在东郊的山下盖一个,不用太大,小小的一处,到时盖好了,你们姐妹就可以住了。你们老爷说了,那里做得精致一点,让你们住得也舒坦点。”艾若从来都是在孩子们心里树立贾政二十四孝老爹的形像的。
“东郊?”贾莹想想,东郊二婶家的并没有庄子,那里都是皇庄,就算是有点土地,也是小片的。
“之前东郊山下有一小片荒地,我叫人开垦出来了,种了些果树,以朝庭之律法,那片山地就是我们的。那儿地瘦,种不了什么。不过呢,好处是可以盖房的。”艾若随口说道。
小冬瓜小嘴张大,他刚刚解释过律法了,所以现在特别想跟人显摆自己真的读书了。急得汗都下来了,忙说道,“舅妈,开荒的土地的确是可以归开荒者,不过呢,那是朝庭为了多有耕地而做的福利性措施,不是让人占地了,然后盖房子的。”
“我会种,我保证种。我在园子里会开一块地来种稻子,那名儿我都想好了,要稻香村。”艾若认真的对小冬瓜说道,那个她也研究过,朝庭是要多耕地面积啊,所以开荒之后,必须种上经济作物,不然收回。但是,没说那里要种多少,全种是种,种一块也是种,她的确是种了。
小冬瓜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了,马上向姐姐求助,林华就捂嘴笑,贾政就挑眉,也是一脸无语。不过,他也知道,那块地若是好,人家怎么会让荒着。京中寸土寸金,让其荒着必是各种的原由,而妻子又是谨慎的人,她敢这么做,必然也是想清楚的,于是也就不阻止了。
祖宅没有什么问题,找工部的官员帮忙按原有的格局再重新的整理一下,拆掉院墙,中间的小路之类的,宅子占地倒是变大了不少。不过这些艾若没有兴趣。只是让贾政亲自负责,这些事,她没让小黑炭插手。正如小黑炭说的,这是他们这一支的要传给长子嫡孙的祖宅,让小黑炭插手,大儿子只怕就算住进来了,心里也不是好想的。
而艾若就专心的做自己的小观园。选东郊当时就是觉得那块地位位置很好,却荒着。问人,才知道,这里种地,只有正常收成的十分之一,于是有人种树。结果树都比一般树长得慢,有那不死心的,在这块地上不知道使了多少心思。什么烧草,什么撒农家肥,结果这就块死硬的份子。后来还有那勤快人,从山上挖土来填到这块地上,结果连草都不生了。然后有路过的道士说。这块地是什么绝生地,于是终于。再无人问津。
新皇朝建立,连着建附近建立了不少皇庄,把这块地包进去,挖个池塘什么的其实也是可以的,结果生生的就是没人敢。于是在两座皇庄子之中,就莫名的出现在很大一片荒地,让路过的艾若看到了,以她的小农意识,一听说是没人要的,直接让人去围了,种上树,然后去衙门登记,这是他们老贾的了。
有人也劝过她的,艾若其实也是有信仰的人,但是她占都占了,让她还回去,那是不可能的,那会她们刚分家,对她来说,哪怕多一分地都是好的。想想,她又不在上面住,又不指着它吃饭,先占着再说。也就不管了,想想就让人种满了果树,的确是啥也不长,好容易活了几棵,还n年不结果。
当初占时,围了篱笆,等种了树,周瑞家的想想就让人就地烧了些砖,把地围了,门口一锁。好歹也是家里的产业,不管将来怎么样,这点她和艾若一样,装进了口袋,让她再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里面也没盖房子,全是果树,还是不结果的果树,一年派人去看一眼就成了。看看墙有没坏,看地方有没人破坏。其它的就没人管了。本来附近的人都觉得这地不好,然后种上树,又没人管,处处显得阴森恐怖了,根本不会有人来。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其实对艾若主仆来说,都快忘记了这块地,可能因为是她们占了之后,贾家其实一直挺顺利的,没死人踏楼的,当然,对艾若来说,死公公,死大嫂子之类的跟他们买地无关,他们那会分家了。所以那地除了不出产之外,还真没什么不吉利的。
之前几年,她们还会派人去看看,之后看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于是这块地方就这么被忘记了。
想来起也是偶然,因为有人来问他们收税了,那是荒地,荒地有主之后若干年就视为耕地了,于是这个就得交税了。于是艾若突然想起,我占了二十多年了,那地不会还寸草不生吧?于是想想亲自去看了一眼,她还没见过绝生地长什么样呢!
到了地方,劈开了锁,为什么劈开,因为十多年没开了,锁都锈死了,只能砸。周瑞家的都快气死了,这她是内宅总管,而外头的总管是她男人,怎么着都跟他们家脱不了关系。于是这怎么说的,只能请罪了。
艾若没说话,直接就在外面看着,其实就在外头看,她也知道,这块地已经不是她们当年看的那块了。之前,真的就是寸草不生。现在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片鸀色,这里茂密的树丛,就是从院高墙里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