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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灵梦沉默地抓住卡洛斯的头颅。苍蓝色的灵从卡洛斯头顶飘了出来,在祸灵梦的手中聚了又散。
“可惜……”祸灵梦不再看这些正在分解的尸体,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些入侵者的灵魂质量极差,按理说是绝无可能进入幻想乡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伊凛盯着尸体说道。
“你是说那个死界的细作吗。”
“不是,你看这些灵。”伊凛用妖气裹了一些散落在地面的灵,从中扯出了一些东西。
“神性?”祸灵梦有些惊讶,因为这神性实在是太少了。
“嗯,有神明在养殖他们。”不过一定是个穷鬼。
祸灵梦用境界之眼这些入侵者的时空涟漪。连成的线达到远处一点后,都诡异地消失在半空之中。那种渐淡的人为痕迹非常明显,看来做得也很匆忙。
“被人擦去了痕迹。”时空涟漪是连神明都很难抹平的自然现象。只有接触到境界的时空能力,才有可能消除时空涟漪。
“麻烦。”毫无疑问,对方在某些方面是凌驾于祸灵梦之上的。
祸灵梦伸出右手向上,手指上凝聚了五团黑色的祸水。道纹一闪而过,方圆数十里的空间都被祸灵梦扫描了一遍。
没有异常。
五团祸水猛地脱离祸灵梦手掌,开始肆意污染这片空间。
这一瞬间,道纹又是一闪而过。
“那里。”祸灵梦顿时收了所有祸水,连同污染的祸气也一并收了。这种收放自如的态度让伊凛的眼睛微微发亮。祸可是囚禁祸人形的锁链,如此自如……也就是说,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卸了这条锁链。
伊凛跟上祸灵梦后,笑得很开心。
“你笑得好渗,我慌。”祸灵梦瞥了眼伊凛,浑身不自在。
“别慌,抱紧我。”
祸灵梦翻了个白眼。
“话说你是怎么确定的。”只要是入侵者,必然要通过某个点撕裂空间。对方连空间涟漪都能消去,消去空间裂缝应该也不是难事。
“根据涟漪来判定的。”
“嗯?”
“那个人不仅消去了这些入侵者的涟漪,连同自然的涟漪也一同消去了。虽然他似乎做了些伪装,但毕竟是消去了。我只要判断哪里的涟漪不一样就好。”
“(⊙o⊙)啊!你真厉害。”伊凛由衷地称赞道。
幻想乡除了八云紫和祸灵梦,其他人可做不来这事。毕竟不是谁都能看到境界的,哪怕是八意永琳和幽香都不行。虽说祸灵梦能用境界,但也仅仅是能用而已,跟八云紫的差距不是一个层面。如果把时空涟漪比作灰尘的话,祸灵梦得借助工具才能清除一个手机屏幕的灰尘,而八云紫动动眼睛就能清除一座城市的灰尘。
细致到梦幻的境界,跟这座幻想乡一样。想当初幻想乡就是八云紫和……
一个灵感骤然击中了祸灵梦,不可置信的表情布满了小小的脸庞。
“你怎么了?”伊凛看到祸灵梦脸色铁青,疑惑道。
“伊凛。”祸灵梦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怎么?”
“龙神还好吗?”祸灵梦的脸有些不自热。
“就精神而言,貌似还挺好的。”伊凛想了想,回道。
“是吗。”祸灵梦深吸了一口气。
封鬼殿那次,关于八云紫的一切都应该消失才对,那幻想乡是怎么回事?从结界到支柱,再到空间节点的日常,可以说都是八云紫一个人管理的。八云紫消失之后,幻想乡依旧如常。这怎么可能!祸灵梦可不认为祸神会这么好心地帮幻想乡替补因果。思前想后的她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