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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峰一连攻了好几天,每一次都收效甚微。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一个男人,吃了很多大力丸,憋了一肚子的火,然后一个美女刚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衣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耶律峰现在快要气得爆炸了,萧克成的疲敌之计逐渐形成了效果。现在每晚,耶律峰都要分出一半的部队,来提防萧克成的锣鼓队,以此来保证另一半人能好好休息,可是这样一来,白天能参与进攻的部队数量就大打折扣,这样一来,萧克成守城就守得更加游刃有余了。可是晚上不提防又不行,因为那些锣鼓队可是随时都能变成能杀人的勇士的。所以战场的主动权总是被萧克成抓在手里。
耶律峰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耶律峰看着远处巍然不动的中京城,眼里满是阴霾,终于咬牙下令收兵,等着晚上的时候,主客易位。
看着如潮水一样退去的耶律峰军队,萧克成并没有如一般的士兵那样显得格外兴奋。在一般的士兵看来,能够打败整个辽国最善战的耶律峰,这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了,可是萧克成深知耶律峰的为人,被自己如此折腾,耶律峰这个时候要么选择退兵,要么选择孤注一掷,可是耶律峰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攻城,这样看来的话,耶律峰必然还是有底牌的,只是底牌还没有揭开,让人难以猜透。
猜疑就像是一只乌鸦,一只萦绕在萧克成的心头。就连萧杰过来请示今晚是不是变虚为实,趁夜打一场。也被萧克成给否决了。萧克成耐着性子说道:“你不要急,现在还不到时候。另外三门外要多部斥候。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回来禀报一次,不得延误。”
萧杰虽然内心里并不赞同萧克成的看法,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下了城墙,亲自去布置了。
夜幕低垂,攻击了一天的将领们都聚集在耶律峰的大帐里,讨论着一天的得失。
“大王,不能再这么攻了。将士们每晚都睡不着觉,白天的攻击很是乏力,这样只会让萧家把我们的勇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有人直言不讳地对耶律峰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耶律峰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并没有出现过多的情绪波动。将是兵之魂,耶律峰始终巍然不动,也渐渐安抚住了手下的情绪。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耶律峰的时候。耶律峰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一卷兵书,指着这卷兵书说道:“虽然我不喜欢汉人,但是我不得不佩服汉人的智慧。我们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里放牧的时候,汉人们就已经将战场上的东西都总结成书了。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应该没有书看,以后没事的时候,要多看看书。能教会你们许多知识的。”
那些将领不知道为什么耶律峰忽然就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都是静静地等着耶律峰的下文。耶律峰深吸一口气道:“战场之上。凶险异常,虽说战争归根到底较量的是实力。可是在某一个局部,出现翻盘的现象也是很正常的。兵不厌诈,双方将领各施计谋,欺诈与反欺诈,隐瞒与反隐瞒,无时不刻不要较量着双方的智慧,可是这些都建立在一点之上,那就是耐心。汉人们曾经说过,示之以弱,乘之以强,有示之以无,无示之以有,这告诉我们,就是有时候要主动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对方,要虚虚实实地迷惑对方,等对方忍耐不住,主动发起进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反攻的机会,这就是兵不厌诈的最高境界。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等?”所有人都不解了:“大王,我们要等什么?”
“等萧克成主动来攻击我们。”耶律峰笑道:“我不相信,萧克成没有一战就将我们都解决的想法。所有人听着,明天暂停攻城一天,严密注视中京城里的一举一动,大营退后二十里,重新扎营。”耶律峰最后下令道。
虽然不知道耶律峰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决定,但是所有人还是决定遵照行动。
果然第二天耶律峰的举动,立刻就吸引了萧克成的注意。萧杰走到萧克成面前说道:“父亲,耶律峰忽然后撤二十里,会不会他准备撤了?”
“撤?撤到哪里去?”萧克成不满地问道:“你觉得他是一个会忽然后撤的人吗?”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是。”萧杰小心地斟酌着措辞道:“可是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可能预测到他的下一步举动,我们更不可能猜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萧克成皱着眉头,看着远方正在后撤的耶律峰部队问道。
“不管他是真撤还是假撤,我们都应该主动迎上去试探一番。”萧杰说道:“如果是真撤,我们可以衔尾追击,如果是假撤的话,我们照样可以跟他打一场,这两天父亲的疲敌之计已经显现出效果了,纵然耶律峰手下的都是百战精兵,我相信我们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就算真不能敌,安然撤回来应该问题是不大的。而且,这几天我们一位死守,如果老这么下去,恐怕军心也会有所动摇啊。父亲不是常常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吗,这一次如果不能一战解决了耶律峰的话,那么可以预见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我们大辽必然陷入无边的内战之中,这也是父亲所不愿意看到的呀。”
不得不说萧杰的分析很是正确,萧克成怦然心动,可是看着远方的耶律峰,心底还是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萧杰知道萧克成正在努力分析着得失,也不催促,只是战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