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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威整理的时间就要长一些;当麦格教授低下头看他的申请,同时查看着O。W。L。成绩时,他圆圆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草药课,好,”她说。“斯普劳特教授看到你带着一个‘优秀’的O。W。L。成绩回到她班上时会很高兴的,而且你也可以继续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因为你的成绩是‘超出预期’。可是问题在于变形术。我很抱歉,隆巴顿,一个‘及格’实在不够好,你不能继续学习N。E。W。T。水平了,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能力应付这门课。”纳威垂下了脑袋。麦格教授透过她的方框眼镜盯着他。
“不过,你为什么想继续学变形?在我的印象当中你并不特别喜欢它啊。”
纳威看上去很痛苦,他嘴里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像是“我奶奶希望”的话。
“哼,”麦格教授嗤之以鼻。“你奶奶早就该学会为她的孙子而骄傲,而不是为那个她认为她孙子应该成为的样子——特别是在魔法部发生的那一切以后。”纳威脸红了,困惑地眨了眨眼;麦格教授以前从没有称赞过他。
“我很抱歉,隆巴顿,我不能让你进入我的N。E。W。T。班级。不过,我看到你在魔咒课上拿到了‘超出预期’——为什么不试试N。E。W。T。水平的魔咒课呢?”“奶奶觉得选魔咒课没劲,”纳威咕哝说。
“就选魔咒课,”麦格教授说,“我会写信给奥古斯塔提醒她不能因为她自己没通过魔咒课的O。W。L。考试就认定这门课没有价值。”她微笑地看着纳威半信半疑的脸,拿起一张空白的课程表用魔杖轻轻敲了一下,然后递给他,这时上面已经详细地写满了他的新课程。
麦格教授接着转向帕瓦蒂·佩蒂尔,她第一个问题就是费伦泽——那个英俊的马人——是不是仍旧教授占卜课。
“他和特里劳妮教授今年共同教授这门课,”麦格教授语气里有点不以为然;大家都知道她瞧不起占卜课。“六年级的课由特里劳妮教授带。”五分钟后帕瓦蒂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地出发去上占卜课。
“那么,波特,波特……”麦格教授一边查阅着记录,一边转向哈利。“魔咒课、黑魔法防御术、草药课、变形术……都没问题。我必须说,我对你的变形术分数很满意,波特,非常满意。那么,你为什么不申请继续学习魔药课呢?我记得你的志向是做个傲罗啊?”
“是的,但是你告诉我说O。W。L。必须拿到‘优秀’才行,教授。”
“斯内普教授带这门课的时候是这样。然而,斯拉霍恩教授却愿意接受那些在O。W。L。考试中获得‘超出预期’的学生。你想继续学习魔药课吗?”
“是的,”哈利说,“但是我没有买魔药课的课本和配料……”
“我敢肯定斯拉霍恩教授能借给你一些,”麦格教授说。“非常好,波特,这是你的课程表。哦,顺便说一句——有20个人已经报名想参加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我会按预定的程序把名单给你,你可以挑个空安排选拔。”
几分钟之后罗恩也定好了,和哈利的课一样,于是他们俩一起离开了餐桌。
“看,”罗恩开心地看着课程表,“现在没事儿,早上课间休息之后也没有……午饭之后还是没有……太棒了。”
他们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那儿除了半打七年级学生就没什么人了,凯蒂·贝尔也在,她是哈利一年级加入魁地奇球队时的那支队里剩下的最后一名成员。
“我就知道你会得到它的,干得好,”她指着哈利胸前的队长徽章大声说。“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选拔!”
“别傻了,”哈利说,“你不用参加选拔,我都看着你打了五年了……”
“你可不能开那个头,”她告诫他。“球队外面有人比我打得好也未可知。队长只用老面孔,或是包庇自己的朋友进来,一个好球队就是这么被毁掉的……”
罗恩看上去有些不安,他开始玩赫敏从四年级学生那里没收的尖牙飞盘。它正绕着公共休息室盘旋,咆哮着试图去咬那些挂毯。克鲁克山用它的黄眼睛紧紧盯着它,等它一靠近就发出嘶嘶的叫声。
一小时之后他们不情愿地离开了阳光照耀下的公共休息室,下了四层楼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赫敏已经在外面排队了,正抱着一堆重重的书,一脸被骗的表情。
“我们古代魔文课布置了这么多作业,”看到哈利和罗恩走过来,她焦虑地说。“一篇15英寸长的论文、两篇翻译而且还要在星期三之前把这些读完!”
“可惜啊,”罗恩打了个哈欠。
“你等着吧,”赫敏恨恨地说。“我打赌斯内普肯定会给我们布置一大堆。”
说话间教室的门打开了,斯内普踱进走廊,两束油腻腻的黑发披在菜色的脸的两侧。排着队的大伙儿立刻安静了下来。
“进来。”他说。
哈利进去后往四周看了看。斯内普已经给这间房子赋予了他的个性;窗帘都被拉了下来,蜡烛被点了起来,它显得比原来更加阴暗。墙上用新的画像装饰了起来,许多都画着看起来很痛苦的人,仿佛受了可怕的伤痛或是长着奇形怪状的扭曲肢体。大家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环顾着这些阴沉的、恐怖的画像。
“我没让你们拿出课本,”斯内普关上了门,转过身站在讲台后面朝向全班说;赫敏急忙把《对抗无脸怪》放回书包塞到椅子下面。“我要你们全神贯注地听我说几句。”他的黑眼睛扫过他们仰视的脸,并在哈利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下。
“我相信到目前为止,你们已经被五个老师教过了。”你相信……就好像你没看见他们来了又走似的,斯内普,希望你就是下一个,哈利恶狠狠地想。
“自然地,这些老师都有他们各自的方法和侧重点。这导致了现在的混乱,我惊讶于竟然有那么多人都混过了O。W。L。。如果你们能设法跟得上更高深的N。E。W。T。课程,我会更加惊讶。”斯内普开始绕着房间踱步,用一种更低沉的声音说着话;全班都够着脖子以保持能看见斯内普。
“黑魔法,”斯内普说,“有很多种,各式各样的,不断地变化并且永恒不灭。对抗它们就像是对付一只多头的怪物,每切断一个脖子,就会长出一个更凶狠、更聪明的脑袋。你们是在和一种不固定的、经常变异的、不可毁灭的东西对抗。”
哈利盯着斯内普。毫无疑问黑魔法是被当作一种危险的敌人来对待的,可是为什么从斯内普谈论它们的语气里看,却又透着衷情的珍爱呢?
“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大了点声,“因而必须同你们试图去摧毁的法术一样灵活和充满创造力。这些画像,”他经过那些画像时指着它们中的几幅说,“真实地展现出了那些人是怎样忍受伤害的,例如,钻心咒”,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正在痛苦地尖叫的巫师,“遭受摄魂怪之吻”,那个巫师目光呆滞,蜷缩着倒在墙边,“或者招致阴飞力的进攻”,地上一团血淋淋的东西。
“那么有人已经看见阴飞力了吗?”帕瓦蒂·佩蒂尔尖声说。“确定吗,他正在使用它们?”
“黑魔王过去用过阴飞力,”斯内普说,“这意味着你们设想他可能会再次启用它们是很明智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