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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能够度长日的消遣,且晋至灵王之后,寿命增至五百岁以上,一生更是漫长,总要找点事做。
舞文弄墨,无疑是消磨时光最好的途径了。
一场宴席吃下来,少说也花了近两个时辰,天已见黑,送走了满座的宾客,少年便随着雷震到了后院。伽罗大陆,男女大防甚严,但这少年一副初长成的样子,又有雷震亲自作陪,倒也来得。
后院分三进,穿过两道门,到了第三进,左边的一处小院里,老远,便听到咳咳咳的声音,带着嘶哑,似已咳了很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因甘草量多,倒有几分清香。
“夫人今日如何?”进了院子,雷震问迎上来的丫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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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雷家夫人
“回老爷的话,夫人今日,倒,还好!”或许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丫头答得有些结结巴巴,后面三个字若有若无,极没有底气。
雷震如何听不出来?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雷震的脚步急切了许多,看得出,他还是极看重这妇人的。
少年跟着后面上了台阶,正欲进门,却被门口的仆妇拦住了。少年也不说话,停下脚步观望。直待前面雷震发话了,那仆妇方才放少年进去。但少年并没有跟着进厢房的门,而是等在正屋,自有人奉上茶水。
“去把公子请进来!”
一阵窃窃私语后,便听到雷震吩咐的声音,王书墨放下手中的茶水,跟了来请的丫头进了病人的房间。只见珠帘后面,雷震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床上的人,不知在说什么,见少年进来,才止了话头,笑着往一边让了让,道:“劳烦贤侄了!”
“出去!出去……”反反复复这几个字,断断续续,咳得字不成句。
“是天儿的朋友,让他帮忙看看吧!”雷震陪着笑脸,柔声安慰着。
这妇人的身子一震,没有再反对,似是同意了,脸被帘子遮住,看不真切,但看轮廓,五官应当是生得极好的。手腕是从帘子里伸出来的,搁在一个脉枕上,用一方帕子盖住。这是大家族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在旁边的一个小方凳上坐下来,搭了两指在病人的脉上,反复切了许久,方才收回手去,起身道:“世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
少年话未说完,便听到病人大声的反对,因话说得急,此刻咳得不成样子,似要连心脏都呕出来。
雷震纵然是再看重这少年,此刻因心疼妇人也有些不耐烦,一面抚着妇人的后背,一面责道:“你先下去,稍后老夫再找你!”话说得很是不客气。
“雷先生若是信服在下,不妨让在下出手一试!”少年直了腰身,昂然道。
“你有何办法?”雷震一脸不信,却又别无选择,他踌躇良久,见妇人停不下来的样子,便让丫头掀了帘子,示意少年出手。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妇人的后背上多了三根银针,几乎是同时,妇人的咳嗽便停了下来,气息也稳了许多,那妇人抬起头来,虽是久病之人,却依然秀丽动人,特别是一弯秀眉,比那天上的新月还要柔美几分,即便是神来之笔,也描不出那分韵致。只那双眼,死寂得没有一丝色彩,似生如死。
少年只扫了一眼,便道:“夫人当是小产之后湿寒所致落下的病根,又心火郁积,肺属金,为火所克,药不能达,是以,缠绵至今。”
听少年如此一说,那妇人的眼中,竟然生出一丝怨恨,指着门外,道:“出去!”见少年茫然,她决然地看着雷震,恨恨地道:“让他出去!”她的声音很坚决,只是一副模样泫然欲泣,我见犹怜,让人无法拒绝。
见雷震为难,少年手一扫,妇人背部的银针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作了一揖,便掉头离去。背后,再次传来妇人的咳嗽声,还有雷震无奈的叹息之声。
这一夜,并无月亮,但整个府上,却被七彩的灯笼照得明亮,如白昼。雷震安抚好那妇人后方才出来,一直跟在身边的管家跟了过来,小心谨慎地走在旁边,低声道:“老爷,奴才把那小子安置在西边客房了。”
“嗯!”雷震应了一声,很是心不在焉,半响,似又听懂了,道:“去看看!”
说完,踏步往西边而去,进了客房的院子,却并没有上前,只站在暗处,看着客房里透出来的光,窗纸上,投了一个影,一人拿着一本书,看得很是入神。雷震没有说话,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管家,那管家点点头,意思是,是王书墨没错。
雷震觉得无趣,准备掉头离去,却听到屋里的人道:“雷老爷既是来了,怎地不说一句话就走?”
话音方落,客房的门便打开了,门口站的不是王书墨是谁?只见他一身玄色衣衫,隐在并不明朗的光线中,如不细看,很难看出来。雷震却是吃了一惊,他是七级灵王,身边的管家看似不起眼,与他实力在伯仲之间。天阶灵师与地阶有着很大的差异,便是,天阶灵师可以御空飞行,身体轻灵如燕,而此番他们前来,更是刻意不被发现,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雷震再次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管家,管家再次摇头,意思是,他也看不出眼前这人的底细。
“贤侄还没睡啊?”雷震干笑两声,向前行了两步,对管家道:“去备点酒菜,老夫陪贤侄喝两盅!”
王书墨也没有推让,侧身请雷震进了屋子,两人在桌前坐下,雷震便笑道:“贤侄看的是何书?这等用功,是准备着进京赶考的?”
戏谑的话似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王书墨笑了一声,道:“世伯说笑了,世伯前来,莫非不是为尊夫人的身体?”
“哎!”雷震叹口气,道:“不瞒贤侄,夫人确是半年前小产后,身体便每况愈下,老夫实在是愁死了。”
王书墨笑了一下,道:“世伯与夫人鹣鲽情深,实在是让小侄羡慕啊,都说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而世伯与夫人恩爱如此,倒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雷震虽只是中年模样,实则年约上百岁,而那妇人,一眼看去,便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且一身无半丝灵气,呈油尽灯枯之势,如若还是这般拖下去,当是命不久矣。
雷震讪讪而笑,摇摇头道:“贤侄说笑了。”似不太愿意在这话上纠缠,道:“夫人的病,不知贤侄可有良方?”他是看过这少年出手的,看得出来,师出名门。
王书墨闪烁着眼,沉默不语,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