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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早点休息。”袁青举手拍拍安来的头,退出去关了门。
安来望着那扇关上的门良久,回过神来。这才认真的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她坐在大床上,床尾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旁边有根柱子,转过去就是盥洗室。里侧的床头柜旁边是一架欧式的镂空抓花梳妆台。壁橱和试衣镜正对着床,旁边一个门通向衣帽间。房间的外侧是一套组合沙发和圆桌。
再往外就是落地窗了。安来走过去,趴着栏杆往下看。下面居然是一个湖,因为湖边有路灯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可是她却没有在这间屋子里找到任何一张结婚照或者是和袁青举的合照,这是很不正常的。他们是夫妻不是吗?但是分房睡,没有合照。安来开始怀疑事实是否像袁青举说得那样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如果他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感情是骗不了人,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无微不至,安来相信他是真的想对她好。
甩甩头,回到床边,看着那两面镜子有些发毛。进去衣帽间翻了一下,找了两条披肩。一条蕾丝的搭在了梳妆镜上,另一条是和壁橱同色的丝绸披肩。安来找了两个粘钩贴在试衣镜上,然后把它挂在上面。
做完这些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总算觉得轻松了些,这才窝进被子里。由于下午睡过了,翻来覆去一时睡不着,又爬起来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一部热播的宫廷剧。没看一会儿就上眼皮沾下眼皮了,最终就着电视的吵闹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袁青举起床路过主卧门前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响,敲了两下门没人应便自己开门进去了。电视上正在播着早间新闻,女主播正在提醒注意流感的问题。而他的小妻子趴在枕头上还在睡,手里还半握着遥控器。
袁青举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关了电视,又到床前取出遥控器放到床头柜上。他的小妻子依然毫无所觉。很快他就发现房间里的两面镜子都被遮了起来,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等安来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看着床头熨烫好的衣服迟疑了,下床转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昨天穿的那套衣服,犹豫了下还是回去穿了床头的那套衣服。
洗漱之后没多久赫伯就送了早餐上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起了的。
随意吃了几块蛋糕和一杯牛奶,也不见袁青举,便问了赫伯。
“三爷上班去了,留话说午饭时候会回来的。”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安来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忍了一下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怎么叫他三爷呢?”
赫伯笑得很和蔼:“夫人第一听见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
安来喝牛奶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一口气把剩下的都喝掉才问:“那你那时候是怎么回答我的?”
赫伯利落的收拾着杯碟,理所当然的说:“叫三爷自然是因为三爷上面还有大爷和二爷。”
这算什么答案,安来还要再问,可是他已经收拾好要出去了。安来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赫伯关门的时候居然笑得很狡黠。
半个小时后,赫伯又送了一杯水和药片来。安来看着那药,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有病,要是真吃了说不定才会吃出病来。于是等赫伯走后,开始找地方处理这些东西。垃圾桶很干净,真要丢到里面不被发现才怪。想了一会儿,最后把注意打在了窗边的盆栽上。用手扒开表层松软的泥土,掏了个洞,一把药片都丢了进去。盖好土,什么也看不出来。
洗了手又在屋里发了会儿呆,就上了三楼去书房窝着打发时间。
十一点半,赫伯端着一盘草莓找上来:“三爷刚才打电话回来说可能赶不及回来吃午饭了。”
“哦。”安来又翻了一页。
赫伯好像不太满意她的回答,放下草莓并没有走。直到安来抬头疑惑的看着他才说:“那午饭摆在哪里?”
安来十点才吃早餐,根本不饿:“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回赫伯答应得很快,心满意足的走了。
安来看着红得娇艳欲滴的草莓只觉得莫名其妙。那草莓个个饱满多汁,可是依然很酸,安来吃了一口就不敢再尝试了。
她倒是很垂涎窗口的阳光,只是沙发和椅子都太重她挪不动。想了下抱着沙发上的毯子铺到床边的地上坐了上去。心想反正这地也不脏,待会儿走得时候再放回去就是了。只是一坐就坐到了袁青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