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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被对方冷淡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干笑了两声,缓缓的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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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语成了六人中的老妈子,领着哥几个挨个建筑队的询问,经过了两天的考察和巡视,终于跟一家承包了J场馆建设的建筑队勾搭上了,几个人没有经验,没有技术,只能做夯工,水泥工,或搬运的杂活,一天给40块钱,包吃包住。
钱虽然不多,但四个人已经非常满足了,毕竟这钱是净赚的,吃住都不花钱,一个月下来也有一千多块钱呢,邮回家里,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几个人到队上的时候,工地上已经非常热闹了,人员齐全,基础设施齐备,地基也挖得差不多了,他们被分到一个20人间的宿舍,这里住的都是同一工种的工人,由于是国家投资建设,监管严格,又是刚搭建没多久的临时宿舍,环境比唐语想象的要好很多。
他们把行李放好,领了工服和安全帽,就跟领队去了前线。
傻子的这副身体远远不及前世的唐语,实打实的运沙子,搬砖头,抗水泥袋子,他只做了一个多小时,胳膊腿儿就虚脱得直颤巍,再加上4月北京炙热的空气和下午毒辣的太阳,生理盐水流失的非常快,一盆一盆的汗液从毛孔里涌出,头晕目眩,嘴唇干裂,嗓子眼发紧的感受,让没吃过苦的唐语差点累抽过去。
不只是他,哥几个除了顾力,靳伟,颜杉体格好,精力足,另外两人,纪小北和邵子夫,看上去比唐语还凄惨,他俩帽子也歪了,衣服也扯了,鞋也掉了,直接坐地上起不来了。
唐语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他们身边,席地而坐,也准备歇歇气儿,偷偷懒,三人看着靳伟一个人抗两人份的水泥包,颜杉推着运沙子的车子嗖嗖嗖的从眼前跑过,由衷的升起了敬佩之情。
一个是大力士,一个是练家子,此时才看出来,谁才是真汉子!
颜杉光着膀子,皮肤晒得又红又亮,一块块结实漂亮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纠结着,看上去还真挺养眼,纪小北笑说:“杉子!来,让纪导演给你验验身先!”
“去你妈的!”颜杉用铁锹铲了一瓢沙子扬了过来。
躲闪不及,咧着大嘴笑的三人被扬了一头一脸一嘴的干沙。
啊!呸呸呸!
唐语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别人,俩眼珠子早长在顾力身上,根本拔不出来。顾力正光着上身挥汗如雨抡着大木槌砸夯,那一锤子抡下去,砸的不是木头桩子,全都砸到了唐语的心肝上。麦色皮肤包裹的强健的肌肉,随着他每一个举起落下的动作而纠结着,一滴滴汗液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挥洒喷溅开来。胸肌和腹肌完美有型,瘦长结实的手臂,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和爆发力,肋下的肌肉连接到他窄瘦结实的腰腹,脊柱处的凹陷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裤腰处的臀缝,偶尔转过身来能清楚的看到下腹两侧的“人鱼线”,引人无限遐想。那样子真是性感火辣得差点要了唐语的老命。
操的,这小子身材怎么这么好?在东北的时候捂的太严实,根本看不出来小子的身体这么棒。
憋了太久的唐语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画面,他两眼和鼻腔都往外喷火,手里攥着的铁锹把差点被他掰断了。
“哎哎!你们三个干什么呢?第一天来了就偷懒?”远处的监工朝这边喊了一嗓子,背着手走了过来。
三人吓得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赶紧灌了一大缸的水,继续有气无力,装模做样的跟沙子水泥砖头奋战。
晚上七点,开饭时间到了,工人们一窝蜂的冲到了食堂门口,拿着饭缸子排着长队,有秩序的等着厨子师傅盛饭盛菜。
唐语从来没这么饿过,他踮着脚看着前方的饭盆,感觉一个变成了两个,大厨长了三个脑袋,六只胳膊!
喂猪一样的大勺舀了一勺菜,咵嚓一声扣到唐语新买的饭盒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菜,有红的,黄的,绿的,都一勺一勺的往里装。
唐语晃晃悠悠的跑到墙根儿底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后,他惊讶的发现,那红色的竟然是宫保鸡丁!有肉啊!
哥几个的反应比他激烈,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六个人像猪羔子一样挤在一起,吭哧吭哧的往嘴里塞饭,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因为吃完这一碗,还可以再补,饭的总量是有限的,吃慢了,再回去盛,说不定被别人抢光了呢。
果然,六个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完,再去打饭,所有的饭盆饭桶都被一扫而光。半人高的木桶,甚至连个饭粒儿都看不到了。
他们环视了一下四周,那些抱着硕大饭盒的民工,正有说有笑,慢条斯理的吃饭,还有人带着小酒儿,看样子十分惬意的享受这份工地晚餐。
六个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袖珍饭盒,心中有了打算,明早一定要买个洗脸盆来装饭!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我感觉不到我的腿!”纪小北嚷嚷着。
趴在床上,唐语揉了揉酸疼的腰,恨不得立即睡死过去。无奈宿舍里人多嘈杂,唐语神经衰弱,一向入睡困难,换了个身体这毛病也带了过来。再困也没办法立刻睡着。
颜杉和靳伟虽然也很累,却也抵不过第一天工作就被工头夸奖的喜悦,俩人热烈的聊着一天的工地生活,互相分享着身为强者的经验。
夫子依旧是端着书看,从脖子上掏出一块漂亮的奶白色玉石在手里把玩起来。
唐语不懂这些东西,但他看得出来,邵子夫手里那块儿石头应该不是普通的玉,美!真是美。
他凑过去问道:“夫子,你这是什么玉?真漂亮!”
夫子回道:“这是开过光的羊脂玉貔貅,我祖上传下来的,辟邪用的。”
有个形容词,叫温润如玉,唐语觉得真是恰当,只是这只羊脂玉貔貅,温润饱满得有点过了,透着一股子如意吉祥,幸福安心的味道,除去它本身的价值,唐语觉得这玉是有灵性的,不是什么俗物,应该是古董级的。
“这东西很贵吧?”纪小北凑过来问道。
“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价的,祖传之物是无价之宝。”
纪小北撇了撇嘴儿,“又来了!”
唐语笑了笑,提醒道:“既然这么珍贵,我劝你小心保管,尤其是在这种地方,让人看到不好,万一有人不安好心呢?”
邵子夫点点头,把玉坠放了回去。
陆陆续续有工人进屋,大多数人见到新来的六个小伙子,都是一副平静冷漠的态度,倒床上就睡,太累了,谁也没闲工夫管别人,偶尔有几个热心肠的人,会跟他们问好,闲聊几句,也都躺床上休息了。
其他工人都睡了,纪小北也睡了,邵子夫还在看书,靳伟和颜杉仍然很亢奋的聊天,而唐语却盯着顾力的后背,因欲求不满和极度饥渴而全身泛红发热。
唐语满脸苦相。当时是他死皮赖脸的非得挨着顾力睡的,本以为是福利,没想到却是非人的折磨。
唐语实在受不了了,再忍下去肯定得生病。赶紧跑了趟茅房,解决完生理需求后邪火才泄了出去。
回屋后,灯已经息了。唐语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帮顾力拉好被子,顾力被他惊动了,翻了个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睡姿。
黑暗中,唐语看到顾力睁眼看了看他,但立即又闭上了眼。唐语不管他是不是醒着,能不能听到,微笑着道了声:小六,晚安。便心满意足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