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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兔欲哭无泪,隐隐蹙眉的想一想,决定不回答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莫迷并不拆穿她,笑一笑,貌似疑惑的问:“小兔,你怎么那么的贪睡啊?”突然想到了什么,俊秀的眉高高的一挑,“是不是怀孕了?”
睡午觉的江瀚刚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凑巧听到了后面的一句话,撑起身吃惊的大声问:“啊?谁怀孕了?”
无巧不成书,欧阳诺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两个的话,坐正身体,正儿八经的看着夏小兔,“小兔,你怀孕了吗?”
夏小兔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再也无法装睡了,猛的撑起身,把床上的枕头砸向他们,怒气道:“呃,我没有怀孕,你们才怀孕了呢。”她不是傻瓜,和他们做了爱后,她有到药店买避孕药吃。
莫迷身子一倾,接住那枕头,对她眼眉含笑的甜蜜道:“小兔,怀孕是好事,你气什么啊。”
“是啊,呵呵呵哈哈,怀孕是好事,也是喜事。”江瀚高兴的笑起来。
“……”欧阳诺没说话,受了伤也相当俊雅的脸,若有所思的阴沉了一分。
怀孕,真是一件好事,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吗?
如果说她夏小兔真的怀孕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们三个男人中的哪一位,这应该是一件丢人的、尴尬的事,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吧。
如果说,怀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孩子,想必每个女人都觉得是一件甜蜜又幸福的事吧,可是,她夏小兔从来就没有和李轩浩有过肌肤之亲,自是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呃,她又想到被他们害死的李轩浩了,想到李轩浩的无辜,想到李轩浩还处于悲伤中的父亲,心里,惭愧极了,难受得不是滋味,看看他们三人受伤的脸,眼睛隐秘的湿一湿,立即倒下身子,拉上被子,蒙着头的苦楚忏悔……轩浩,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李伯父,对不起,轩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害死轩浩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把所有的罪过都算在我的头上好了,我愿意受到任何惩罚,即使让我现在就死去,去陪着轩浩也可以……
“小兔,你怎么了?”沉默几秒,江瀚看着她的病床,担心的问。
“小兔,你又要睡了吗?”她不理他们了,莫迷有些失落,“别睡了,起来陪我们说说话吧。”
欧阳诺心思细腻,看看两位好友,严肃道:“瀚,迷,让她睡吧,别打扰她了。”声落,自己便做好榜样的躺好,闭上眼睛继续睡午觉……小兔,说到怀孕,你的反应就这么的大,是因为你根本不想怀上我们的孩子吗?如果有一天,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你会把她(他)生下来吗?
欧阳诺做好了带头作用,江瀚和莫迷也没再打扰她了,默契的互视一眼,便一前一后的躺好,安静的睡起午觉。
…
这座高级私人医院的夜晚,十分的静谧,空气中有着必不可免的淡淡药味,也有着些许的花香味,十分助眠。
每到晚上,夏小兔都睡不着,或许是由于装睡装得太多,又或许,心里装了太多事,脑子里还想了太多,该睡的时候,总是无法入睡。
经历过生死,看到透过窗帘洒落在地上的月光,她也会十分的想家,想念家里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不想让家里的人担心,在医院里的第二天,她就执意要回家的,可是他们三个男人就是死活不让她走。最终,她没有拗过他们,留了下来。
这一晚,已经是她在医院里度过的第四个晚上了,一样的失眠,一样的想家,一样的想太多,暗暗幽幽的叹口气,抬头看看床对面睡得香沉的三个男人像前几天晚上一样,悄悄的下床,悄悄的离开温暖豪华的病房,到医院的小花园里形单影只的散步。
走到一棵夜来香的面前,她停下了脚步,闻闻花香,扬起头,幽幽的望着月亮,思念远方的家乡,远方的亲人。
忽然,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了她只穿着病服的身体上。
她有被微微的吓到,单薄的身子轻轻的颤了颤,缓缓转身,扬头看到一张俊儒斯文的脸,这才安心了。
此人自是欧阳诺,望望挂在半空中的月亮,睨着她的小脸蛋,心思如尘的柔声问:“想家了吗?”
“嗯。”没有必要隐瞒他什么,她轻轻点头。
欧阳诺淡淡笑笑,一边整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边贴心的说:“以后晚上出来散步,要多穿点衣服,夜里凉。”
“哦~”她扬扬嘴角,“知道了。”听到他这么体贴的话,看到他这么有爱的举止,她忧伤寒凉的心,渐渐的暖了暖,有些不好意思,头,低了又低,静默的看着地上与他交错在一起的影子。
“这几天晚上,你都没有睡着吗?”欧阳诺看着她低了又低的头,温柔的问道。
要告诉他实话吗?
想了想,她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都睡不着?”他温柔的言语里,有着心疼的味道。
“因为……因为想家啊。”她犹豫一会,抬抬头,有些埋怨的说。
欧阳诺有些迷离的淡笑,“除了想家,你还想了别的什么吧?”几分沙哑的问时,一手缓缓抬起,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唇边温柔摩擦,“告诉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他小小的举止,不仅让她的心里,微微的紧张了起来,还微微的痒了起来,缓缓的眨眨大眼,朦朦胧胧的回答道:“有、有想。”
她说,她有想他。
“呵呵~”闻言,欧阳诺笑了,笑得温馨又甜蜜,大拇指的指腹,缓缓上移,开始摩擦她柔软的唇瓣,“在想我什么?”
他得寸进尺,她的心,在暗地里更加的紧张了,也更加的痒了,让她无法控制的红了小脸,“在想你那天从婚礼上跑去救我,你的未婚妻一定很难过。在想你你从婚礼上消失,你肯定会遭到老百姓的质疑。”
“还有吗?”他笑容不减,“继续说,我还想听。”
“在想、在想……”在想什么呢?呃,她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眉心,焦急的皱了起来,那模样,煞是迷人,让人恨不不得将她狂野的蹂躏一番,再狂野的疼爱一场。
看着她欲语凝噎的模样,欧阳诺的喉咙受不了的滑动了一下,“想要我的心吗?”他此时的声音,沙哑又紧绷,特别的醉人。
她紧张,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他乃当今的皇太子殿下,未来的国王,他的心,她一个平凡的村姑,怎敢奢求啊?若是说想要,他会说她自不量力,世人也会取笑她痴人说梦,不切实际吧。
“如果你回答想,我会给你的,我会把我的整颗心都给你。”见她沉默,他有些等不急的表白道。“小兔,那日我去找你,在树下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和我在一起吧。”
夏小兔百分百的受宠若惊,两只美丽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不怎么青肿的俊脸,心里,想说要的,可是,嘴巴就是张不开,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
“呵呵~”欧阳诺忽然轻轻的笑了,似乎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一手不松不紧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温柔的抬高她的小下巴,缓缓俯下头,在浪漫的月色下、在夜来香浓烈的香味中,极尽缠绵的吻上她的唇……
夜来香,别名月见草,它的花语是危险的快乐!
他的吻,诗情画意般的温柔,夏小兔闻着夜来香的味道,感受他舌尖的缠绵挑拨,紧绷着的心,不知在何时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腮边浮现艳压桃花的红晕,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张开唇,轻柔的动起小舌头,不自知的回应他的吻。
感知她在回应自己的吻,欧阳诺惊喜极了,睿智又迷人的眼眸里盛满甜蜜的浓浓笑意,越发跳快的心,险些喜悦得跳出来,激动又兴奋抱紧她,吻她吻得更动情……
…
这个晚上,莫迷和江瀚在中途一前一后的默契醒来……
“诺和小兔怎么都没在床上啊?”莫迷拉开灯,撑起身看看两张空空的床,自言自语的疑惑问道。
江瀚也撑起了身,摸摸眼角,有些迷糊的说:“可能去厕所了吧。”
“他们俩都去厕所?有这么巧?”
江瀚瘪瘪嘴,“要不然呢?”不怎么在意的说完,重新躺好到病床上。
莫迷若有所思着,想了想,下床走到夏小兔的床边,伸手探进她的被窝,发现里面没多少温度后,立马走向欧阳诺的床位,快速的查探他被窝里的温度,忽然察觉到什么,俊秀的眉皱一皱,神色阴暗的快步朝外走。
“迷,你去哪里?”江瀚纳闷,“你也去厕所吗?”
莫迷没有回答,步子毫不停留。
“你怎么回事啊?”江瀚感到异常,在床上疑惑的嘀咕几句,终是抵不住好奇心,快速的翻身下床,大步的追出去,“迷,等一等……”
莫迷在医院冷清的走廊上找了一圈,便找到了医院里提供给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月朗星稀,头不经意的一扭,就看到了在夜来香的旁边不仅拥抱在一起,还极其缠绵的吻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那个刹那,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长长的针刺了一下,让他猝不及防的感觉到疼,甚至产生一丝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的害怕。
他们两个,在他的心中是那么的熟悉,可此刻,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刺眼,狭长而迷人的凤眼,在月色下,难受的眯了又眯,阴柔邪美的一张脸,在花香中暗了又暗。
江瀚很快的跟了上来,站在他旁边正想问他有没有找到,不想刚一张嘴自己就看到了那对相拥相吻的两个人,浓浓的俊眉不可思议的蹙高,深潭般的黑色眼睛,瞬间的睁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酸酸闷闷的低声气道:“呃,他们两个真是过分,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间里好好的睡觉,竟然背着我们两个跑到这里来亲热。”
“是挺过分的。”莫迷眯着眼睛看着还在不远处缠绵亲吻的男女,有些咬牙切齿的阴沉附和,“尤其是诺,疼爱小兔,也不叫上我们。”说着,嘴角噙着一抹假笑,不紧不慢的走向拥吻中的两个人,举头往往月,低头看看花,笑出一两声,“呵呵,诺,小兔,你们两个花前月下的亲热,好不浪漫啊,简直羡慕死我了。”
江瀚立即跟着走过去,沉着俊酷的脸,冷不丁的补一句话,“也羡慕死我了。”
突闻其声,欧阳诺和夏小兔不免有些受惊,默契的停下动了情的缠绵之吻,同时的扭头看向他和江瀚。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看到他们俩,想到刚才和欧阳诺吻在一起的情景被他们看在眼里的事,夏小兔总觉得自己有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很快就不敢正眼看他们了,红红脸,低头看着地表上那一抹害羞的影子。
“瀚,迷,你们怎么醒了?”欧阳诺看看夏小兔,看着他们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淡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