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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是你吗?”
渐进女子身旁,周明制止了身旁那个想要行礼的宫女,对着那个背向自己的女子轻声问道。
女子听到周明的声音,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人来,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身间,扑通一声就掉进了莲音池中,周明一阵惊愕,顾不得其他,紧跟着就跳了下去,随后其来的韩公公和本在此处的茴儿都是愣在了那里,还是韩公公率先醒过神来,让茴儿去叫人来,自己忙是拿着竹竿递给周明,让他顺着可以回到岸边。
幸好这池水不深,而且池底的淤泥也在夏天之前会清理一次,以便莲花的生长,再加上周明会水,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难为了那个女子,惊诧之下,呛了不少水进去,此时已经晕在了周明的怀中,看到女子的模样,周明不顾自己,一路将之抱回了御书房的寝卧,直到御医到来,他才让开给太医诊治的位置,却依旧是不肯离开。
“圣上,您先去把衣衫换了吧,不然生病了可怎么得了。”韩公公看不过去,忍不住说了一句,周明却是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答道:“云儿没有醒来,我怎么能离开她。”
“圣上,请恕老奴直言,这个女子,应该是新晋的莲美人,并非是倾云美人啊,圣上保重龙体要紧!”
“不,怎么会不是呢,你看这眉眼,哪里不是她……”周明的眼神带着迷离,只是越说到后来声音越轻,最后竟是滑落在了周莲的床边,骇得众人一阵忙碌,这才将他移到一旁的软榻上,董珂与之诊断后,发现他只是之前的身子没有恢复过来,现在骤然入水,造成昏迷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了,如此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圣上怎么样了?”众人才刚松了口气,门外便是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只是威严中还带着丝丝急切。
“微臣(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众人见到皇后从外间进来,都是急忙俯身一拜,听到皇后问话的董珂,躬身一礼,这才回话道:“圣上无大碍,只是骤然入水,需要休息一会。”
听到董珂的话,周诺才长舒口气,之前听到通传,自己急急便是赶来,也是被周明之前的那次昏迷吓怕了,如今听到他无事,面上的神色渐渐舒缓了些,闭目一瞬,再醒来时,之前的急切和担忧已经全然消失不见,端坐主位之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了水!”周诺眉头紧皱,自己的孩子乾儿就是因为落水而亡,对于这莲音池,周诺总觉得有些邪性,如今周莲圣上齐齐落水,若非是这莲音池对于周明极为重要,周诺甚至想把这池水直接给填了。
被皇后这声色厉茬的话语一吓,刚才跟在周莲身边的茴儿扑通就是跪了下来,口中连连告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莲美人,还连累了圣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呵,你确实该死,韩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听说你当时也在。”周诺一言面上多了些冷笑,但却没有再为难茴儿,言之转向了韩公公。
韩公公听到问话,忙是恭声答道:“其实奴才也并不是太清楚,只是,这事,似乎和莲美人的容貌有关,当时奴才看到圣上急急从角楼上冲了下来,还以为是何事,跟上前去才发现了莲美人的存在,当时奴才都是被莲美人的容貌惊诧了一下,圣上更是激动,只是似乎莲美人被吓到了,然后跌落了池中,老奴来不及阻止,圣上就已经跳了下去,老奴有罪啊!”
听到后来,看似面色越来越冷的周诺其实心中已经柔和,看来事情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只要圣上能够转移喜欢周莲,那么就不会再去奢望倾云了,如此,至少可以免一国战乱,也算是一场慈悲了。
“娘娘,莲美人醒来了!”就在众人悱恻摸不清周诺的心思时,董珂一声疾呼,让众人的心思转到了另一边。
床榻之上的周莲雅眸微睁,眼前有些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众人,晃然看到周诺在此,急急想要起身行礼,却因为身体虚弱又跌坐了下去,眼神愁苦,口中言道:“娘娘,臣妾有罪,连累了圣上。”
周诺眼神轻看了一旁的一旁软榻之上的周明,浅叹了口气,对着周遭之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事和莲美人谈谈。”
众人都是未敢反驳,各自相视一眼,最后还是退了出去,只有喜儿临走时声言了一句:“娘娘有事叫奴婢即可,奴婢就在门外。”
喜儿此言是让皇后放心,有自己在,是不会有人听到她们在房中的谈话的,周诺点头一笑,示意知道,喜儿这才退出了房门,独留下周诺和周莲在房中,至于昏迷的周明,因为安排在侧屋之中,所以若是谈话声不大,倒也是听不见的,更别说,此时的他,尚在昏迷中。
“娘娘,此事实在是非臣妾所愿啊,圣上突然出声,我是被吓了一跳,这才跌落下去的,没想到圣上竟然不顾自己来救我。”周莲以为皇后是要怪罪自己,所以才将众人遣散而去,见到众人离开,急急便是开口道。
未曾料到,周诺却是微微一笑,朱唇微启道:“你觉得圣上是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