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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的就怎样来着?”武珽笑着问刘关张。三国猛将立刻犯怂了,一推武珽,嬉皮笑脸地道:“怎么着,你还想让宣德侯秦驸马陆大人和柳参将倒立着沿湖走一圈儿啊?”“你可以一个人代表全队,我们没意见。”武珽哪儿能被这点小事难住。“愿赌服输,我愿受罚!”柳参将在旁痛快地道。“我也愿受罚。”宣德侯微笑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围观人群中陆藕所立的方向。陆莲顺着这目光看过去,心头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我看不若这样吧,”善出主意的秦驸马笑道,“投壶自古本是乐宾雅事,总要雅始雅终才好,输者自是要罚,今次既是赏菊之宴,不妨便令输者借花献佛,由这园子里挑上一朵最美的菊花,给……”看了眼武珽他们那队,除了燕七全是爷们,“给在场最美丽的姑娘簪在头上吧,几位意下如何?”这惩罚的确既风雅又风流,双方队员皆没意见,围观者中的姑娘们则一个个既兴奋又有些羞怯地掩饰着心中的期盼,偷眼看着输掉的那一方四散开来去寻自认最美丽的菊花,并且不动声色地向着宣德侯、柳参将甚至秦驸马的身边凑了过去。陆经纬率先挑好了一朵粉红千叶的玉娥娇,见他拿着花走回来,围观的姑娘们连忙四散后退,或者假装和旁边人说话,谁也不看他,然而人家陆经纬也没打算把花儿给别人,笑呵呵地招手叫过陆莲来,抬手给她簪上了。陆莲脸上笑着,目光却追随着已摘了一朵雪白的一捧雪的宣德侯,见他既未四下打量也未犹豫,抬脚便向着陆藕所立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周围姑娘们一片艳羡的目光中,微笑着轻轻将花簪到了还在懵圈的陆藕的头上,并用极低的声音和她道了一句:“愿陆姑娘如此菊般不惧严霜,闲逸静好。”陆藕脸红了,低下头道了声谢,宣德侯一笑,才要转身走开,却发现陆藕旁边那位英气十足虎里虎气的小姑娘正满眼敌意地瞪着他,不由纳了一闷儿:自己怎么招惹过她吗?倒也没再多想,走回场中后却发现陆莲手里正捧着一朵御袍黄微笑着望着他,轻声开口道:“愿赌服输,我也需遵守规则,这朵花便赠予侯爷吧。”谁会当众拒绝一个姑娘的献花呢?陆莲就是要做给陆藕看,才刚给她簪了花的男人转眼就接受了另一个女人的花!宣德侯笑起来,却不接那花,只道:“多谢姑娘抬爱,只这御袍黄由我来接实在不甚恰当,恐将落人口舌,姑娘心意我心领了。”说罢便一转身,走去旁边找蛇精病聊天去了。——这理由找的纵是旁人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皇权之下,任何小事都不能看作小题大做。陆莲的手微微打着颤,正狠狠咬着牙关,便见刘关张忽地跑到了面前,手里还掐着一朵重红色的红苏桃,笑嘻嘻地和她道:“陆小姐,我看这朵花和你很相配,不若我替你簪上?”陆莲看着他:“很配?”“是啊,特别配!多漂亮啊这颜色!”刘关张忙道。“我头上已经有一朵粉色的了呢。”陆莲咬着牙把“粉色”两字重重地吐出来。——你眼瞎吗?!我头上已经有一朵粉的了你再给戴一朵大红的这头还能叫头吗?!还配?!这红色都暗成什么样了姨妈血似的?!就你这审美就你这尊容你还有脸来巴结我?!你谁啊?!令尊官居几品啊?!有多远死多远去行吗?!“那这朵给你别衣服上?”刘关张还在这儿别出心裁呢。“不用了,”陆莲冷着脸,“我这朵也送你吧,礼尚往来。”说着把手里花扔垃圾似的狠狠搥在刘关张怀里,转头就走了。刘关张乐了半天:这姑娘还害羞呢?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本公子的注意。柳参将折了一枝蜜色的蜜叠雪,也懒得去找什么最美丽的姑娘,随手就给距他最近的一位姑娘插头上了,结果那位姑娘不知道是因为围观时间太久导致了脑供血不足还是过于激动血管炸裂,菊花才一上头人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慌得柳参将和周围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将这姑娘兜住,掐人中揉手心地一阵乱忙活,倒是很快就给救醒了过来,燕子恪过去看了几眼,吩咐旁边的燕府下人去唤郎中,又让丫头们把这位小姐送去客房休息。那边乱哄哄着,这边秦执珏却已是折了一朵紫色花瓣里透着一线金的紫袍金甲向着燕七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不知燕七小姐可愿赏面?”“您太客气了。”燕七偏过头,由着秦执珏将花儿簪在她的发髻上。“前些日子我有幸去现场看了七小姐参加的一场综武比赛,”燕七听见秦执珏在身畔不紧不慢地笑着道,“七小姐果然一手好箭法,观小姐的箭式套路,似乎……与箭神涂弥系同出一门,不知可是如此?”“天下武学,殊途同归,想来箭法套路亦如是。”燕七转过身来淡淡道。“说得好,殊途同归。”秦执珏笑着垂眸看着燕七的眼睛,“七小姐的境界可不似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家。”“您在笑话我老成吗?”“……”“小七!”武玥拉着陆藕正走过来,“咦,你头上也有花儿啊?比小藕这个好看多了!”言语间有些不痛快。“小藕这个也不错啊,很配她身上裙子的颜色。”燕七道。“切。”武玥心中的不爽没法儿跟这俩人言说,喵的,那宣德侯想干啥啊!横刀夺爱啊?!——咳,虽然五哥和小藕之间八字还没有一撇吧,但那位显然是想要对小藕下手了嘛!别以为刚才那句悄悄话她在旁边没听见!“走,找我五哥玩儿去!”“找他干嘛啊,天天见呢。”燕七道。“你是天天见,别人呢?!”武玥顿足,嫌弃燕七猪队友。“难道你不是?”燕七还纳闷儿呢。“我——我们兄妹感情好不行吗?!”武玥不容分说地一手拽着燕七一手拽着陆藕转头去找武珽,武珽却不知钻哪儿去了,方才投壶的场地换了一拨人在那里过瘾,刚才比赛的那几个人里只有康韶还留在场边同崔晞说着话。“套出康队长的话了吗?东溪队今天设了什么机关?”五六七走过去,燕七就问崔晞。康韶:“……”“见着我五哥了吗?”武玥问。“同燕家四少爷往那边去了,说是要骑马。”康韶指着个方向道。那方向是燕四少爷平日练马之处,燕子恪前几日专门令人将后花园辟出了一块空地来做了燕四少爷的专属马场,每日下学回来燕四少爷都要去马场那里跟着那位聘来的退伍骑兵教头学骑术。燕四少爷指定是跟人家显摆自己的教头去了。“咦?!小七,你们家里能骑马?!”武玥一听骑马眼睛都亮了,她就爱骑马,可惜因着年龄和身高的关系只能骑小马,而且还必须得是在身边有家人或家丁陪同的情况下才许骑,这让她感到很不拉风很不爽,每次都不能骑痛快了,听闻燕家园子里能骑马,立刻就来了精神,“走走走,带我去看看!”“听说贵府请了骁骑营赫赫有名的邱教头做了西席,我也正想去拜访一下。”康韶道。“那走吧,做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