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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动身,忽然身后传来楚离的声音:“范长老?”
她霍然扭头看去,楚离正踏着树梢飘飘而来。
“你——?!”范长老蹙眉瞪着他:“你怎出来的?”
楚离笑道:“范长老怎到这里了?……我刚才误入阵法,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出来。”
“怎么出来的?”范长老哼道。
楚离摇摇头:“说来侥幸,我无意中得到一个破阵符,靠着那个才出来的。”
“有破阵符还要这么久?”范长老微眯明媚,妩媚的凤丹眼闪过奇异亮光,淡淡道:“是什么样的破阵符?”
楚离道:“我也不知,一直不舍得用,这破阵符太过珍贵了,想自己破开阵法,……可惜我那阵法修为只是半瓶水,费了好大的功夫一直没能破开,最终还是用了破阵符!”
他说罢摇头叹息,一幅痛惜的模样。
范长老淡淡道:“你还通阵法?”
楚离露出笑容,傲然道:“略通一二,范长老莫要小瞧我,我这人兴趣极广,博通各门杂学,虽然都是略得一点儿皮毛,关键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倒是失敬了!”范长老轻哼一声,声音沙哑低沉,悦耳而勾人。
楚离笑道:“范长老怎到这里,而且恰好在这阵法前?……难道范长老是找我的?”
“不错。”范长老缓缓点头:“我就是跟着你过来的。”
楚离脸上笑容敛去,沉声道:“范长老这是何意?”
“我信不过你。”范长老坦然的道:“教主把洞奸除叛的任务交给咱们天刑殿,是对咱们的信任,天刑殿绝不会任由一个奸细混进来。”
楚离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哼道:“范长老觉得我是内奸?”
“你很不对劲。”范长老淡淡道。
楚离道:“愿闻其详,我一片丹心奉献给教主与长生教,却换来如此对待,当真让人齿冷!”
“大宗门皆是这个规矩,进入宗门立功是第一步,第二步就要经受住清白查考。”范长老道:“你不会天真的认为,立了功就能得众人信任而入教吧?”
“这是自然。”楚离道:“我舍身忘死,忠心可鉴日月!”
范长老轻哼一声道:“忠心是可以伪装的,来两出苦肉计就是了,但想瞒过本座的眼睛,却是不能,百里衲,你究竟是何身份!”
楚离叹一口气道:“我真是冤枉之极,若非为了身体,也不会如此拼命,不老长生功是我活命的希望所在,所以如此拼命忠心于教主,到头来反而被怀疑,……我要见教主,亲自问教主是不是怀疑我!”
“你练成了第一层不老长生功吧?”范长老道。
楚离傲然点头:“我资质虽驽钝,却也不算太差,练成了。”
“那好,我就是想问,你为何精通玉文,别跟我说那老和尚!”范长老懒洋洋的道:“玉文之复杂艰难,本座深有体会,没有数十年苦功,绝不可能精通,跟老和尚学一阵子,能识得几个玉文就不错了!”
楚离想了想,摇头道:“我的记忆是极好的,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也没用。”范长老哼道:“玉文的字数并不多,记住很容易,但真要精通却需要下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