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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张奉深的脸色就有些奇怪了。“我不知道。”
阿缄一脸不解。
“派去的人回来说,从这屋里出来的人,有时是女人,有时是男人,有时少有时老……”就连张奉深,在接到这样的情报后,也是懵了,这算个什么事情?什么老人小孩,这是故意混淆视听的吗?
可是阿缄却是越听越兴奋,这样的人,她曾经在古书里见过。只是,情况类似,不知道是不是她认为的那种人。“督军,容我一试。您在外等候就好。”阿缄说罢,就要下车。
可是,刚一开车门,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将这街面铺上了一层冷冷地光芒。男人的眉眼阿缄看得很清楚,她能够看见男人额上的“川”字。“小心,有事就叫我,别逞强!”阿缄被男人握住了半响,正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见了耳边传来的低沉的声音。
“好。”她嫣然一笑,就挥手前去了。
从前祭司婆婆总说阿缄不适合做巫女,可又奈何她就是天生的这样的体质,就算是不学,也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阿缄不喜这门“手艺”,可是,最后还是将它摸了个大概。她遇见的事情不过,什么都想要去看看,去见见,就像是今晚这样。
阿缄穿过街道,就走到了这低小的木屋前面。这里靠近城郊,周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晚上都已经闭户,安静的枯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扣扣。”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在秋风中响起。
一阵秋风吹来,阿缄觉得手脚都有些微微发凉了。
里面没有人应答。
阿缄的耳力同她的视力一样好,任何微笑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就像是现在,她分明已经听见了里面有人坐起床的声音。很小声,但是她就是听见了。
“扣扣。”阿缄再次伸手敲了敲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藏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满脸肃穆,男人已经伸手摸住了腰间的手|枪,随时应付前面的突发情况。
“吱呀——”这是长久没有上油的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谁呀?“一盏煤油灯,从里面晃到了阿缄面前。阿缄心下有些诧异,这城里的多数人家都已经用电了,可是这家人却还是这样的煤油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若是政府派来的人,阿缄心里不由对南北政府表示鄙视,你丫的连电费都出不起了么?这简直也太穷了吧!
除了那盏煤油灯,还有的出现在阿缄的视线里的,是一位头发都已经花白的年迈的老头。
阿缄看着那人的眼睛,明明这人一看都已经六七十岁了,可是,那一双眼睛却不是这样。那眼睛,最多只有二三十岁。因为,迟暮的人的眼睛里,不会出现这么明亮的朝气的色彩。
一个人的外表可能会欺骗人,但是,是心灵窗户的眼睛,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伪装得完美无瑕的。
阿缄心里微微讶异,这就是人,不是什么精怪。她一眼都能看出来,不会有错。“老爷爷,您好啊。”阿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这天,大半夜的还是很凉的。现在,她这一身就原打算去后院瞧瞧,穿的格外轻便,而此刻她就只觉得格外冷了。
里面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阿缄,虽然门口站着的一个妙龄的女子,但是那人也没有放阿缄进门的意思。“你找谁?”屋中的人瓮声瓮气地说,确实是一个苍老的人应有的声音。
阿缄的心里慢慢有一个轮廓了。她灿烂一笑,然后看着面前这个执灯的人,说:“路过的人,口渴了手冷,想问问能否在老爷子这里讨口水喝?”阿缄笑着说,那笑容,很温暖,让里面的人看得有些入神。
“进来吧。”最终,阿缄还是进了这件低垂的矮小的木屋。
环顾四周,阿缄能够感觉到这就是一间很普通很普通的房间,可是,这里面住着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个。这也是在来的路上,那个男人已经告诉过她的。“只有您一人?”阿缄从老人的手中接过那半杯的热水,捧在手里,觉得这在外面受的寒冷好像终于被热化了一些了。
那人一听这话,就有些警惕地抬眼望了眼阿缄,可是后者依旧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这样那人不由放松了一点。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这样想着。
“恩,老伴不久前去世了,我就回到了这通州城。以前,这里是我的故乡。”老人像是有些感慨,这样对着阿缄缓缓道。
哟,还老伴!你这样子分明都还是个青年小伙,哪里来的老伴?阿缄心下诽谤着,可是面上依旧是一团和气。“那您一个人是挺凄苦的。”阿缄看了看周围,这里很小,只有一张小小的窄床,还有一个火盆。那火盆里……
“小姑娘先坐一会儿,老头子这里实在是有些乱,我去收拾收拾。”见阿缄的目光放在了那烧纸的盆里,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似有些暗恼,还有些警惕。阿缄看着他走过去,最先收拾的就是那盆子。
现在不过是深秋,还称不上是有多么冷。可是,现在明明都还不是烤火的季节,那盆里却有烧纸留下来的灰屑。阿缄脑里不由浮现出一个概念,若是这样的人被政府得到了,却是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因为,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为了特工而生。
若是她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巫女,那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天定的特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