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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奶奶,上街了啊!”
“白阿姨,上次多谢你了!”
“呦!这不白奶奶啊!一路辛苦您了!慢走?不送了?”
“白奶奶,今天我晚上加班,那孩子就辛苦您给接一下,回头我过去接啊?”
“白奶奶……”
……
说起这个白奶奶,当然也有年纪大些叫白阿姨、白姐的,算是河边街很有名的一个老太太。为人和善,与人方便,有时间会打扫打扫街道,帮邻居看看孩子,见识广,有办法,又会些别人不会的生活小窍门……例如,刮痧、拔火罐之类的看病手段;这一片的老住户就没几个不认识她老人家的。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大街上。
那是我解决了妖狐事件的第三天,小月住进医院,两个鬼仆钟法柏和董南溪请假回下面去做这周的述职报告,连李默柳也和老夏去局里开会了——据说是有个案子要他帮忙。这个门店里就剩我和晴晴两个,看看依旧是一个上门的都没有,干脆就拉着她上街去了。
河边街和平安巷离得不远,是几个大商场云集的地段,所以,我们一出门就直奔了那里的连阳百货大楼。
“碌哥,你最近好像挺忙啊?”晴晴的手轻轻挽着我,挺随意的问道。
“噢,前两天和小月去了趟西山那里……嘶!疼啊?”我话没说完,胳膊就一阵剧痛。
晴晴的小手把我腰上的一块软肉拧了个180o,那个疼呀!
“怪不得让两个手下陪我们出去,原来是金屋藏娇,怕我们妨碍你的温柔乡么?”眉毛立起来了,眼睛里刷刷地放寒光,像小刀似的那么锋利!
“哎!别……听我说……住手啊!”用尽力气挡住晴晴小细胳膊刁钻地攻击,我忙不迭解释:“那是小月多年没见的三大爷在那里住,她路不熟,我帮她带路……啊!”又是一阵剧痛,我的高音立刻高了八度。
“带路走了一晚上……啊?你可真是个好向导哇……怎么小月怎么住院了?不是你给搞得吧?”晴晴单手叉腰,就像只好斗的小鹿,低着头使劲在我腰上做小动作。
“你得了吧……就那个青苹果?谁希罕啃似的……好了好了,她不是在那里摔了一跤给磕了内伤了嘛,这不……她一住院,店里面不用操心,我们才有的时间逛街吗?”
晴晴脸上满满的怀疑,嘟囔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小手倒是暂时放过我了。
我心里一直在催眠自己——我没有骗她……我只是在用一种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明了情况……我是在把问题简单化而已。
现在心情好多了!
心情好的话,那么时间也就过得飞快,我们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连阳商厦门口。看着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我现在立刻感到头开始疼了……
“晴晴,我们……可以回去吗?我突然觉得今天逛街不是个好主意?”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说道。
那张脸的笑容没变,但是我感觉我的腰上那块肉已经不是我的了。
“啊……哇……噢……咦!”
我不断变换着各种腔调,发挥了我高音的潜质,路边所有长着耳朵的生物现在的心灵饱受创伤,它们绝对开始对歌剧之类与男高音有关的事物有了极大的阴影。
“哦……好吧,我现在改主意了,逛商场有助于消化、还可以增长见闻、扩大知识面……等等……我的耳朵!”
我需要承认,有时候耳朵的极限拉伸力要比我认为的……长的多。
“小伙子,可以帮我看看这个西瓜卖多少钱吗?我的老化镜忘记带了。”穿着绣花老式盘扣对襟套装的一个老大娘在向我寻求帮助,对于老年人,我向来是有求必应,尤其是在晴晴还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面前的精美餐具的时候。
走廊里的促销车上西瓜堆得满仓满谷——我现在对一楼这个巨型超市的营销策划表示了由衷敬意。什么叫发展的眼光看潜在消费群体?只看我身边这个被西瓜诱惑得满脸红光的老太太就可以知道——他们成功抓住了顾客的心理。
“三块半一斤。”再次表示由衷敬佩……真是……太他妈的黑了——老子刚刚打集贸市场前面过来,那里才两块一毛!
“太贵了!”我和老大娘同时喊了出来,接着……“真是黑哟!”
怎么搞的?我和一个奶奶级人物有了共鸣吗?我不由打了个哆嗦……简直太可怕了!
一边往回走,一边诧异地回头看那位对西瓜有着丰富感情的老龄女士。这是个装束绝对堪称经典的居家老人的打扮,暗红色衣服肥大但不臃肿,头发雪白、脸色健康红润,个子不高,不胖不瘦……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而且绝对是嗯……精神很好?
我刚刚看到她搬了两个巨大地西瓜去结账了,目测……大概每个都有二十多斤!
心里不由笑笑:“这种就是所谓执着的追求吧!”
这时,晴晴喜笑颜开地也带着满满一手推车的餐具过来了。我一捂额头——这下我可有的拿了!
对于执着,我立刻有了新的定义。
回家路上,我抱着一大箱沉甸甸的瓷器问晴晴:“亲爱的!你听说过……或者见过一个有大概八十高龄的老人可以带着四十多斤的东西健步如飞吗?”
晴晴一撇嘴:“那有什么?我那个程爷爷也八十多了,可以扛着两袋面上五楼……不费劲!”
“哦!”
我这时忘了一件事,晴晴认识的……好像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当然,小插曲自然不会让我把时间精力都放在上面,但是如果……第二次见面……就说不定了?
“这叫什么来着……无巧不成书吧?”帮晴晴把所有东西都扛上了楼(我家里厨房),我正和条狗一样在楼下吐着舌头呼呼待喘,胡三爷带来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来找我了。
“您?这不是……刚才……嗨!我就知道……”看看面前一脸笑容可掬的大娘,我立刻决定:“老太太,又见面了!快,楼上请吧?”起码的礼貌是有的,但是对于这个因为送我回家而熟门熟路的老狐狸嘛?
“你是怎么搞的?把老伴儿都领来了?”我一本正经的问。
胡三爷正要跟着上楼,一听我问,一个趔趄立刻回到了我的脚边。(或者说是滚回了我的脚边这种说法也行。)
拍着土,胡三爷哭笑不得的赶紧解释:“我说少主……这位?我可不敢高攀!对了……您听说过白老太太吗?”
“那个老刺……喂!你说是认识的老朋友不行吗?早说呀你……”看着前面白老太太一脸古怪的笑容……我立刻一脸严肃,深刻表达了对胡三这个不尊重他人尤其是上年纪女人的唾弃,然后满脸堆笑地跑过她老人家面前道:“白奶奶!您老慢点……我扶您?”
“好好……”老太太一脸的和蔼,说实话,这是我见过形象打100分的妖怪化身……不对……是妖仙才对。
白奶奶是好人,绝对不是恭维……比如今天第一次登门,就帮我们做了一顿大餐出来,不但自带了饭后水果,还兼收拾洗碗碟。
“那个……少主,老身今天来是求您来了?”老太太一脸抹不开。
好吧!我收回刚才关于好人言论。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刚才就应该知道的。
“唉!您说吧?”看晴晴睡美容觉去了,我低声回答。不过想高声也高不了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些难解决的问题,要不然普通小事情,至于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吗?
“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一般都是靠着信徒们的奉养过活,眼下这种大环境不好,我都是过着半隐居的日子,轻易不敢招惹是非。这不,前天老胡半夜来串门,我一时心动就出去溜了一圈,谁知道……唉!”老太太一脸的愁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路过河边街那个坝沿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孩子在哭?我这人,见不得小孩子受罪,自然就拉着老胡去看个究竟,可您是不知道……那个孩子……”老太太干脆说不下去了。
我一脑门子官司,干脆扭头看向胡三,意识是让他接着说。
“那个孩子我们以为就是个普通弃婴,所以就捡回去了。哪知道,孩子在晚上还好好的,这一到了白天就换了个模样,压根就不吃东西,而且整个样子都变了,青面獠牙看着就吓人一跳!”胡三说到这里,直嘬牙花子。
“你们意思是……”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那个……您老是不是您辛苦一下,用您那本书来查查?”胡三见白老太太抹不开,干脆自己凑过来说了实话。
“你当我那是字典?可……就是字典这也未必都全啊?你们要查的可是个没见过的小妖怪!”我没敢说我现在对这本魍魉录自己也没完全搞清楚怎么用,只是打算另外商量个办法出来。
“这个……要不您先试试看?”胡三爷看来是个倔老头——这玩意儿有试的那一说吗?
“这样……我晚上和你们过去看看……先说清楚,我不保证就一定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啊?”我提前打了个埋伏。
胡三和白奶奶互相看看:“成……晚上过来再说。”
这两个老油条,看来是把我给讹上了!
和晴晴商量了一下,只说起小月在医院里没人管,晴晴立刻就有点动心——这个丫头,我就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说了一车好话,总算说服她今天晚上去帮忙陪侍,至于我则是用小月亲戚家里出了大事,得有人出面来搪塞过去。亏得晴晴当时没反应过来追问是什么事?要不然还真不好圆这个谎……难道说是给人家去甄别小怪物去了?
才刚刚擦黑,胡三爷就开着辆老爷车过来了。见面就是一通感谢,说是自己家里孩子夜惊失魂,需要人来帮忙过来一起给压压邪气,闹腾闹腾。晴晴半信半疑,不过看胡三一脸诚恳,也就暂时没说什么,勉勉强强上了车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