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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轩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可没想到荣锦华只是淡漠的瞥来一眼,又仰面贴着被褥,不发一言的面朝星海。
眼珠子溜着那个疏离的身影,他心里极不是滋味,怔了怔神,不自觉的看向了四处的山影。
夜渐深了,月影疏淡,星子也不知何时隐去了,荒烟和夜色已经彻底的融为一体,看过去,树影叠嶂,一片寂寥。
他心里有些许怅然,想起在医院里同她的争执,心里猜测,她是不是生气了,他宁愿她是生气的,宁愿她像从前一样,指着鼻子爽爽快快的骂过来,可她始终的默不作声,始终的冷冷淡淡,始终的当他是个陌生人。
牛车在盘曲的山道上慢爬,等到穿行过林子时,大抵到了一天里最黑的时候,那半痕月牙也不见了,四处都是冷的。
躺在稻草堆里,高文轩前所未有感受到了何为可怕的孤独,就像在纯粹无比的黑暗中行走,不知前路,亦无归途,只能默默的忍受,故而在这漫长的路途中,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前半生的罗曼蒂克。
要说,他是会追女人,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可同时,也是一个不会爱的男人,他没有爱过任何人,在他的世界中,女人是类似于小汽车的高级玩具,给他带来生理、心理上的快感和激情,他懂得对付女人的手段和把戏,但却没有深入她们内心的兴趣。
审度的半天,高文轩有些惊惧的发现——荣锦华是这些女人中的意外,不知何时,她成了掩埋他心脏的坟墓,他在意她。在意的非常不快活。
这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兆头。
和女人接触,他始终保持着自我的理智。如今因为荣锦华,他有些丧失最为尊崇的理性,这让他如何不为自己的变化惊恐。
“高先生?高先生?我们到了。”阿吉的声音恍惚在耳边响起。
魔怔了一会,高文轩架不住阿吉的魔音轰炸,清醒了过来。
像淋了一场大雨,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看着手心里的汗水和阿吉的注视。尴尬一笑,故作镇定的下了车。
“声音小一些,大叔和大婶在休息。”锦华站在牛车旁看着高文轩。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突然给了高文轩信心,不管她说什么,她总归跟他说话了。
将面部表情调整到最自然,高文轩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没有?”
“你怎么这么废话!”锦华睨了高文轩一眼,她心里约摸有一点生气。但较于生气,心里面更多的被理智占据,她在稻草堆里看见高文轩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除了有事情需要他时殷勤。其他时候敬而远之最好不过。
昏暗中,高文轩的眉宇中潜藏着一****言又止,眼波里光彩灼灼。
锦华感觉到。高文轩在很细致的打量她。
许久,他叹息了一声:“你真是这世上最无情无义的女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对高先生一直秉持着君子礼仪呢。”
“可我并非一个君子。”
锦华微微一笑,高文轩说得的确是真话,尽管心里是这么想,但这话她却是不能说的,在谈话的技巧中,她要虚伪着来。
红唇翘起,神态表情也拿捏到位,正要说话,霎时被他堵住了嘴唇。
高文轩满意的看着她措手不及的瞪大眼睛,又继续道:“你也不是个淑女,所以我们最不适合这些束缚人性的准则。”
锦华拼命的想要从他手上脱离,也没有听见说什么,两只手抓住了面前的腕子,膝盖奋力一顶,在阿吉倒抽凉气的嘶嘶声里,终于在他手上挣脱。
阿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荣小姐,她的作风实在大胆,那有...那有..女孩子家朝男人的那地方蹬的!
同为男性,他很是理解贺先生,觉得贺先生很是可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掺和人家的私事,迅速的跑过去扶住了贺先生,同时忍不住谴责荣小姐:“荣小姐,你...你!怎么..怎么能干这种事!”
锦华被阿吉说的哭笑不得,看着他脸上的红晕,瞟了一眼高文轩,皮笑肉不笑的施了一礼:“实在对不起高先生了,锦华方才实在心里着急。”
高文轩瞧着她,甩开了阿吉的手臂,一步步朝她逼去,终于将她堵到院里的石墙时,方才开口,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宠溺:“要是踢坏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锦华听懂了他的意思,心道他这人不正经,只晓得占女人便宜。同时嘴角一扯,眼睛睁得大大的,故做出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妹妹模样,眉眼弯弯:“锦华天资愚昧,不能理解高先生的话,还请高先生见谅。”
高文轩定定看了她不大会儿,突然就笑了,具有攻击性的伸出手抓她,一手扳正了她的脸,嘴唇撞了上来。
后背抵在坚硬而又潮湿的石墙上,锦华虽然抗拒高文轩的进攻,脑袋却被他按到了墙上,他是富有技巧的猎人,纵然她再狡猾,在他面前也是青涩的,被他彻底的擒住了。
他的吻湿漉漉,温热热,让锦华心里有小鹿乱撞,他的嘴始终追着她的嘴唇不放,坏心肠的将她往墙上推,并将全身的力量压了过来。
迷乱中,锦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错眼将他看成了高宽。
接受的同时,反身将他一推,推到了墙上。心里所有积压的思念,抱歉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她攻城略地的动力,她咬住了他的嘴唇,探舌而入,犹如滑鱼,灵巧的撩拨。
高文轩的心在颤动。他感觉到黑暗中仿佛炸起了一束烟花,他身处在灯火辉映的美妙境地里。
恰在他最快乐的时候。她的吻停下了,毛茸茸的头发垂在他的胸膛上,娇小的身子伏在他怀中,气喘吁吁:“阿宽,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消失的那钩纤月此刻又在云层里冒了出来。白惨的月光打在他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