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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过去了,钟恒对于那些“老朋友”的长相已经有些淡忘,可他们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钟恒回头定睛一看,此人的外貌,和自己印象中那个模糊的人脸有很大差别。毕竟张乐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全国叫张乐不知道有多少万人,同名同姓很正常。
即使如此,钟恒也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现在整容业异常发达,改变容貌的方法非常多。就算钟恒本人,根本不需要整容,仅仅是这些年的经历就已经让他改变了许多。
现在的钟恒皮肤黑了,也瘦了很多。以前还会稍微留点头发,现在则是齐刷刷的短平头。在镜子前,钟恒对比着十年前自己的照片,都有些不太相信。当初那些熟人若是不细看,绝看不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十年前的钟桓。
这个名字的出现着实让钟恒愣了好几秒,内心翻腾不已,但也只是几秒,这几秒过后,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钟恒对着那个自称叫张乐的人微微笑了笑,把保安留在了地上,自己却走到手提箱边,继续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张乐的那通电话就起了效果,五个黑衣大汉,不紧不慢地从花园内走了出来。
其中的两人把倒地的保安拖走,另外三人打开了大门,把张乐的跑车让了进去,然后走到钟恒面前,说道:“这位先生,刘管家已经去通报了,马上就有消息。”
钟恒看了看表,说道:“还有二十分钟,我不急。”
大汉一时半会儿没听懂,不过见钟恒很守规矩地没硬闯,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五人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大门口,等待消息。
刘管家之前心情不好,也不去找田和问清楚是有他的原因的。
一来,晚上的名流晚宴开得有些仓促,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布置,实在太忙,无法抽身。二来,田和正在会见一个贵宾,是位来自埃及一个钢铁企业的老总。事关田氏的未来发展,刘管家没这个胆去打扰田和。
本来以为钟恒只是个烦人的苍蝇,老李能轻松应付,但现在事情的发展方向和他的预估有了些出入。要在平时,一个电话打给警察,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现在离晚宴开始没多少时间了,东海的各路名流都会来田家聚会,这个时候过来一大批警察终究不太好。
最后,他派了五名保镖,也不是为了要把钟恒怎么样,只是为了拦住他而已。这人说得那么煞有其事,终究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想到这里,他只得厚着脸皮,敲开了会客厅的大门。
“田先生。”打开书房门后,刘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田和满头白发,穿着晚礼服,估摸着有七十多岁,虽然在商场纵横几十年,有些力不从心,可他仍然是田家绝对的顶梁柱。
在谈话时被人打断,老头总有些不悦。只见他脸上的皱纹顿时挤在了一起,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刘管家,问道:“什么事儿?”
刘管家快步走到田和身边,弯下腰附耳把钟恒的事情说了一遍。
“钟恒?还不请进来?他是我请来的贵宾!”老头原本有些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透亮,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突然胡乱抖动了起来。
“是。”刘管家这才送了口气,庆幸自己只是让保镖稳住对方,没有把事情闹大。
一长串悦耳的铃声响起,为首的黑衣大汉接起了电话,终于松开了脸上紧锁的肌肉,露出了副难看的笑脸说道:“钟先生,里面请。”
几人很习惯地让到大门两侧,请钟恒进门。可钟恒仍然坐在原地,手提包也放在一边,丝毫没有想起身的意思。
“钟先生,你这是?”
“我再重复一遍,是田和请我来的。是请,不是命令。什么是请?请就是求的意思。求我来,还要我一个人走进去?”钟恒特地强调了请字,看了看表,说道,“离说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十分钟后他不来见我,后果自负。”
为首的大汉一听觉得不对劲,这次遇到了个软硬不吃的铁板,马上汇报道:“刘管家,这个钟恒不进来,他要田老先生亲自来接他。”
“什么?那么大谱?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刘管家刚压下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左手狠狠地拍在楼梯的扶手上,吓得一旁擦灰扫地的佣人,手脚更勤快麻利了。
忽然书房的大门被田和一把推开,他慌慌张张地拄着拐杖,走出了房间,问道:“钟先生还在门口?”
“听说一直坐在门口等着,请他进来也不肯。”
“糟了!”田和急得一拍大腿,又看了看表,说道,“他脾气不太好,先找人稳住他,我亲自去接,千万别让他走了。”
说完田和就拄着拐杖一步一歪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