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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辰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大起底,郑铎甚至还换了场地,和众记者坐下来促膝长谈。
路鸣辰被撂在当场,百双眼睛神色各异的盯着他看,让他有种被扒光了视/奸的折磨感。
楚征看着梁俞澜,“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狠了?”
梁俞澜直想笑,却冷哼一声,道:“你差点被他陷害成故意杀人,这么做算狠?”
楚征不知道隐情,这么一听才惊诧道:“故意杀人?”
梁俞澜点头,手臂环起,“要不是我一早就将视频记录甩在警/察桌上,我现在看你就得叫探监。”
楚征惊愕,“还有这事儿?”
梁俞澜勾起唇,伸手掐住楚征的下巴,“小爷爷我为了保你周全可是花了好一番心力,你难道不感动?”
楚征自然是感动的几乎要痛哭流涕,他不住的点头,伸手抱住梁俞澜,弯着高大的身躯强行在他胸口蹭了蹭,直惹得梁俞澜肩头的黑团子一脸嫌弃。梁俞澜看着埋在自己颈间的黑毛脑袋,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颈,“既然感动,那就给我上一次吧。”
楚征一下就不动了,在面对上下的问题上,他是无比的严肃的。而他的梁俞澜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总是觊觎他无人染指的小雏菊。
楚征从梁俞澜怀里爬起来,一把捞过肥的不行的黑团子扔肩上,“那还是算了吧,亲爱的,你才三厘米啊。”
*
楚征的所有黑料终于得以澄清,记者也是拼命,争分夺秒的发连稿,同步报道实况。微博上顿时一片义愤填膺,粉丝憋了这么久终于知道了真相,算是出了口恶气。而那些辱骂楚征人品的小号也纷纷隐退,微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打脸热潮,粉丝们耀武扬威的声讨,声泪俱下的感谢上苍还楚征清白,优质男神的名号终于又响彻娱乐圈内外,绚烂的一塌糊涂。楚征的粉丝高举了大旗直攻路鸣辰微博,恨不能将人斩杀于键盘之上。甚至有疯狂的,已经拉帮结伙的要对路鸣辰围追堵截,甚至还po出了麻袋,说要黑灯瞎火给人一罩来个连环暴打。
梁俞澜其实并没有痛下狠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梁俞澜也还没low逼到要挑断路鸣辰的手筋脚筋或者废了路鸣辰的哪条腿,在公众面前还原事实真相还楚征清白就好。而路鸣辰的状况也实在不好,都说舆论可以杀死人,如今一面倒的情形从楚征身上直转到了路鸣辰身上,音频、视频各种证据都被盛纪国际放在官微首页置顶,粉丝可随看随取,就是这么霸气这么威武。
郑宅内,媒体举着话筒对着几乎要晕厥的路鸣辰争相采访,而当事人楚征和梁俞澜却趁乱早早躲了起来。
两人十指交握着走回欧式小花园,并肩站在一起又抢起了蜗牛。
众人都去看采访,场地就颇有些清冷,只剩下猫猫还在不停的“喵喵喵”,对着一盘鱼疯狂的亮爪子。梁俞澜给煤球死死抱在怀里,好言相劝,“球球你乖好不好,那鱼有调味料你不能吃,爸爸回家给你煮鱼鱼。”
煤球眼中全是水汽,“呜呜呜”的歪头靠在梁俞澜怀里,不住的嘤咛。
楚征贱嗖嗖的插了一块鱼肉,在黑煤球眼前晃悠一圈,黑煤球伸了爪爪就要吃,楚征张嘴“阿木”一口,塞进了嘴里。
煤球:“嗷嗷嗷喵!!!”
梁俞澜给楚征巴拉到一边去,“你别气它了,都快馋哭了。”
煤球缩着小爪爪委屈的倒进梁俞澜怀里,小眼神可怜巴巴。
楚征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给郑铎去了电话,毫无意外的那边没人接听。倒是过了一会儿又回了过来,楚征接起来才知道是陈吉。
楚征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吉怔愣,看着一向不喜喧闹的郑先生现在正被媒体死死围住,恼怒着却又不能发作,“那郑先生怎么办?!”
梁俞澜拿过手机,“带我们向郑先生道别,并谢谢他今日的鼎力相助,《非洲之役》于西非地区的场地租用,合同我已签好字放在他桌上了,后会有期。”
陈吉还没反应过来,“喂?!”
梁俞澜挂了电话,冲着楚征挑了挑眉。
楚征看他,“你拿什么做了交换条件?”
梁俞澜伸手抓住楚征的领带一把给人拽到跟前,他另一手缓缓摸上楚征的肩膀,眼神幽幽带着少许情/欲,声音沙哑,“盛纪国际在非洲有开采权,场地么……低价借他拍戏了。”
梁俞澜说着话手边顺着楚征的锁骨慢慢往下摸,到他的胸口、腹部。梁俞澜的手法实在娴熟,就算是隔着西服布料也能让楚征热血沸腾。
梁俞澜笑起来,唇角漾出一片桃花,“亲爱的,来野战吗?”
楚征胸口不停起伏,粗声喘气。
而与此同时,几辆黑色林肯已经开至郑宅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众多黑西服高壮男人。
其中一位走至门口与保镖交涉良久,双方各不相让终于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保镖叫了传呼,院内瞬间踊出百八十号人,梁俞澜离得近也听见了响动,和楚征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高壮男人一看见梁俞澜眼中瞬间带上精光,急急喊道:“纪先生。”
梁俞澜看看楚征,耳语着“他是纪家的手下。”
郑宅的保镖终于收了手,整齐划一的站成一排却仍旧阻在门口。梁俞澜的视线越过保镖看向门外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这高壮的男人名叫齐卓,纪宁臣心腹。此次之行,目的不言而喻。
梁俞澜心想怕是自己今天的行为终于触怒了一向对他不管不问的男人的心神,这才要抓他回家质问。
而梁俞澜既然有今天的行动,必是做了万全准备以面对狂风暴雨的。
楚征看看高壮男人再看看梁俞澜,伸手将他的手抓紧,想给他力量。
梁俞澜感受到楚征掌心的温度,冲着那高壮男人点了头,越过保镖走出门来。
梁俞澜出了铁门才看出纪家人的阵势浩大,林肯车停了有八辆,戴着墨镜的保镖四人一组的分站在车边,看见梁俞澜出来齐刷刷的鞠了一躬,恭敬道:“纪先生。”
梁俞澜正要拉着楚征上车,齐卓却忽然开了口,“纪先生,这位……”
梁俞澜身高并不若齐卓高,眼神却冷冽的让齐卓心口一颤。梁俞澜站在车边,“他不是外人。”说完拉着楚征上了车。
林肯排成长队绝尘而去,楚征只在拍戏的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他和梁俞澜坐在一起,梁俞澜摸着他的手心,“还好么?”
楚征自然是点头,“到底怎么回事。”
梁俞澜但笑不语,过了有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今天过后,我们就自由了。”
楚征一顿,“你是说……?”
梁俞澜点头,眉目俊逸清朗非常。
楚征却黑了脸,“可是我才当了盛纪国际一天的艺人!”
梁俞澜:“又没解约,你仍然是盛纪的人。”
楚征开口,“可是我只想当你手下的艺人啊!”
团坐在座位上的黑煤球忽然开了口,“喵!”
梁俞澜伸手揉它脑袋,“你喵什么喵,你还想当盛纪国际的星猫啊!”
黑团子用脑袋蹭他手心,“喵喵喵~”
*
林肯在纪家别墅停下,齐卓下车半弯着腰为两人开了车门。
梁俞澜下车,顺便将胖成球的黑团子抱进怀里。
楚征看着大宅深院紧紧握住梁俞澜的手,梁俞澜扭头看他,弯着眉笑了起来。
梁俞澜一向不健硕,而且在大病初愈过后连常人的身板都不如,虽然已经补回来大半,但是身体仍旧单薄的可以。但是楚征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看着梁俞澜淡然的笑,内心却是无比的踏实。仅管他手臂瘦弱但似乎能撑起困难,肩膀单薄又似乎能挡住风雨。
楚征无比自豪的挑起唇,他拥有的这个男人是这么的让他心动。
梁俞澜伸手摸了摸楚征的脸颊,“跟我来。”
楚征点头,两人一猫终于朝着大开的门扉进去。尽管有不可预知的事在前面,楚征依然勾着唇。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在自己身侧的梁俞澜,胸中是难以压制的情感。
齐卓跟了半路终于在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梁俞澜伸手去推,“吱呀”一声,将厚重的雕花木门推开半米距离。
月光倾泻进门,和房内的灯光融合一体。
客厅里空旷异常,只有吊灯发出黯淡的光。纪宁臣并没有在一层,梁俞澜和楚征彼此互看一眼,继续往楼上走去。
纪家的装潢风格中式偏深色,桌椅都是红木雕花,夜晚时候看起来就有点森冷,这一桌一凳一草一花的,看在人眼里颇有点夜半撞鬼的可怕。
黑煤球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都说黑猫通灵,能看透世间杂秽。楚征看一眼在梁俞澜怀里的黑煤球,以为它会瞪着亮如琥珀的大眼睛警惕着,结果却发现它趴在梁俞澜怀里睡着了……睡着了啊!!!黑煤球醒着的时候又萌又帅,但是一睡起来,那样子丑的……楚征简直不忍直视。
伸着手扯了扯煤球的舌头,黑煤球一副本猫已死的一点回应也没有,任由楚征拉拉扯扯。
梁俞澜瞪楚征一眼,伸手给那作乱的手拍开,“球球都睡了!”
楚征一脸无奈,“它是只猫,天天晚上睡觉好意思?”
梁俞澜摸摸煤球毛乎乎的耳朵,把它吐出来的小舌头重新塞回嘴里,“累了就睡了么,这样不吵不闹的,多好。”
总之在梁俞澜眼中,他的宝宝怎么样他都喜欢,就算睡着了是这副丑样子他也觉得好可爱。
楚征无奈一句话不说的跟着梁俞澜上了楼。
楼梯也是木制雕花,上面还打了层蜡。楚征踩着台阶一级级的往上走,梁俞澜的手慢慢伸到楚征手边,将他紧紧握住。
两人上了楼,临着昏暗的灯光往纪宁臣的书房走。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如死寂的楼道忽然传出阵阵脚步声,梁俞澜定睛一看,只见楼道鱼贯而出数十名黑衣保镖,立成一排。
纷乱的脚步声倏然停止,而后又是极端的安静,过了有半晌有脚步声缓慢传来。
在楼道的尽头,一个不算太高身材略显发福的男人逆着光负手而立,站在一排高壮男人中央,冷淡却严肃的开了口,“纪嵚风。”
梁俞澜怀里的蠢猫被刚刚的嘈杂吵醒,这会儿正眯着矇眬睡眼“呜呜呜”的不停往梁俞澜怀里钻,楚征拍它圆屁股,“你乖。”
煤球才不要乖,仰头伸脖子长长的“喵唔——”了一声,一众保镖:“……”
梁俞澜站在楼道这一边,怀里抱着贴靠他胸口睡觉的蠢猫,背脊挺得笔直。
纪宁臣一步步向他走近,“既然回来了,进屋说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