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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瞧见,大吃一惊,急忙回鞭解救。金甲狻猊也跃身飞出,朝那青袍男子头上咬下。
惊澈虽在醉酒之际,脑中混沌,晕晕乎乎,但一股身体的直觉感到有凌厉的袭击,已自发地拔出缠丝剑,朝背后挥出,随即歪歪斜斜转身,剑光陡长,朝着侵袭而来的杀意攻去。缠丝剑芒中,青袍男子被攻了个出乎意料,登时手足大乱。
另一边“假无痕”与火凤的软鞭斗在一起,钳爪霍霍,忽长忽短;鞭影闪闪,瞻前顾后,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谁都腾不开手。
那青袍男子得不到救援,被惊澈酒醉中不可揣度的缠丝剑杀得胆颤,又有金甲狻猊几次险险咬掉脑袋,心中知道再讨不到便宜,双手短剑急挥,杀出一丝喘息之机,叫道:“形势不好,都出来罢!”
破损的墙壁和完好的门窗上,登时闪现出二十个黑衣灰甲的兵士,头颅奇形怪状,甚或有些不见鼻眼。这二十个灰甲兵一声大喝,分头向火凤、惊澈和金甲狻猊攻去。
金甲狻猊在空中几个起落,巨口张合之间,咬掉了四个灰甲兵的脑袋,护在水鳞儿身旁,一甩龙头,神兽之威凛凛迫人,登时无人敢靠近。
但火凤以一敌多,便已不支,瞥见惊澈酒醉之中仗着剑法出神入化,浑浑噩噩斗得那青袍男子和灰甲兵近不了身,但时刻一长,难免寡不敌众,还是走为上策!
火凤叫道:“猊猊,你不带他们俩走,乱咬什么?笨蛋!”
金甲狻猊被骂,怒吼一声。往水鳞儿身下一钻,将她驮在背上。又冲向惊澈身旁,几口咬退敌人,一缩身往惊澈胯下一钻,登时将他顶起,飞一般从墙壁窟窿中钻出。
火凤大松口气,媚声朝“假无痕”骂道:“臭小子。姑奶奶不跟你们玩啦!”挥鞭虚晃。险险抽中“假无痕”的脸颊,又一掌挥出,射出一丛劲急的火焰。逼退几个灰甲兵,纵身一跃,跟着金甲狻猊飞出房间。
金甲狻猊这般负了水鳞儿和惊澈逃出,酒楼中众凡人早听得楼上打斗。有些身手的跃跃欲试地仰首观望,这时见一头龙头狮身的怪兽奔出。驮着一个醉晕的小姑娘,一个少年公子醉醺醺伏在她身上,登时吓得大声嚷嚷。
惊澈虽然酒醉,意识不清。但被金甲狻猊驮着,又被水鳞儿垫在身下,一时坐不稳当。听得大声喧哗,想要爬起身来。这么一挣扎,便从金甲狻猊背上直直堕下去。金甲狻猊感到,急忙下落,要接住他。
火凤追出,正瞧见惊澈堕下,气得暗骂一声,飞身上前拎住他,要抛到金甲狻猊背上,却被他本能地一挣,脱手摔下酒楼去,砸得一张酒桌七零八落。
火凤和金甲狻猊同时落下,下坠之势太猛,水鳞儿昏睡中也并不安稳,被这么一颠簸,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秽物,堕下地来。
火凤提起惊澈,扔到金甲狻猊背上,又拎起水鳞儿,压在惊澈身上,软鞭一扬,那鞭子骤然长长,绕了几个圈,将两人和金甲狻猊的身子捆在了一起。
火凤讪然不爽道:“姑姑这艳霞柔丝鞭几百年没用了,今日拿出来捆你们两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