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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渐点头,接着她的话:“他说,他想赌一赌,赌你究竟会怎样选择。”百里渐的话没有什么起伏,也听不出带着什么情感。
他只是旁观者,向她陈述这件事。
苏素素要站起来,又忽然跌坐下去。有几根细碎的发丝从眼前拂过,接着窗外的夜风,扫得人眼睛生生泛疼。
有温热的液体涌上来,她又扶着扶手站起来,笑:“那他赌输了,是不是?”
百里渐已经唤来了丫鬟,是苏素素见过的,沉鱼落雁,她们还欠着她几盒雪颜露。仿佛昨日,但时光却早已翩然轻擦。
两个丫鬟跟着百里渐的步伐,他走得不快,苏素素听到他声音,似窗外那软梅清雪,“现在看来,也许算不上输。”
苏素素看着那谪仙般的白影走出书房,算不上输,是,至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他怎么那么笨,那些话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苏素素走回漱玉斋,忽然有些疲倦起来,大约是舟车劳顿的疲乏,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她躺在床上,一躺就躺了五日。
这五****只觉全身燥热,畏寒怕风,身倦无力,气短懒言。明明喜冷怕热,却偏偏浑身大汗。
大夫来把了脉,眉心便皱起来,“脉大无力,舌淡苔薄,是气虚火旺。”开了药,丫鬟送大夫去抓药,正好遇到过来的百里渐。
大夫摇摇头,“是心力劳损引起的肺腑失调,虚弱而生内热,进而引起的虚火。药物只能治标,苏姑娘这病要彻底痊愈,还得看她自己。”
顿了顿,仿佛要说什么,但又犹豫着闭了口。
“大夫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