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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的眼神,到底让陶夭夭害怕。
她躲闪的垂下了眼睫,挡住眼中的情绪,沉默着,不知道周南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周南并没有为难她,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好似刚才那道犀利的眼神并不是他射出来的一样。
陶夭夭看着周南的背影,直至他身影拐弯消失,她才收回视线髹。
站在原地,心情有些沉重。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她很快收拾心情,转身,回到婴儿房。
周远看到陶夭夭重新回来,跟周南想死的眸子中,藏着晦暗难明的情绪。
陶夭夭看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忐忑不已。
“大哥,”
周远为陶夭夭这个称呼,心口又是一痛,快速转移视线,看着桃桃和周周。
“有事儿?”
周远的声音,压抑太重。
“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看您脸色不太好。”
周远蹙眉,默了会儿,才道,“没事儿。”
“那就好。”陶夭夭小脸儿上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时候的周远,无形中好像在克制着跟自己靠近的感觉,像是可以避开自己。
陶夭夭不明所以,只觉得心中不安。
想要问清楚,可现在是在家里,周南的眼皮子底下,她什么都不敢说,就怕周南知道。
陶夭夭很是挫败,便干脆不说什么了,只是抱起了儿子,因为女儿在周远那边。
小周周被抱在妈妈怀中,熟悉的味道,让他咧嘴笑着,可小爪子不自觉的就罩在了他的食物来源上,小脑袋对着那里拱了拱,很显然是饿了。
陶夭夭好笑着,食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脑袋,抱着他进了里面,给小周周喂奶。
没一会儿,出来之后,小桃桃也扑腾着小胳膊,哼哼唧唧的,对着妈妈叫唤。
“大哥,我抱抱桃桃吧,去喂喂她。”
周远应了声,陶夭夭抱走桃桃喂奶去,而周远,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的,小周周,他有着他们周家人的特点,跟周南很像,尤其一双眼睛,通透的黑色。
这个小子,看这个机灵样子,就是个健康的孩子。
周远心里无数次的庆幸,上天待这两个孩子不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他该庆幸的。
可是一想到,这个两个孩子的身份,他就心里有隐隐的担忧,孩子现在还小,有的地方看不出来,若是长大了,再反映出问题来,那该怎么办。
再想想周南和陶夭夭,他这个唯一知情的人,怎么都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知道事实,否则,崩溃的不只是自己。
周远暗暗下了决心,这件事情,他一个人扛着就好了。
因为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当年他没有挽回容容,让她带着孩子嫁给陶跃辉那个王八蛋,让夭夭这个孩子受尽了苦楚,现在竟然还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情,这些都是他周远的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带着这样巨大的痛苦,承受着,煎熬着,痛苦着。
周远可以承受,只是不想让这样不堪的事实,呈现在他们身上。
一个人,就够了。
陶夭夭抱着桃桃出来的时候,周远已经离开了婴儿房,保姆正抱着周周哄着他睡觉。
“周远先生刚才走了,”
“去先生的书房了?”
保姆点头,“应该是,我看他往里走去了。”
陶夭夭若有所思,手臂中抱着桃桃,身体轻轻的摇着,哼着轻轻的旋律。
周远在门口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书房的门,推门就进了去。
周南抬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周远晦暗的脸色和眼神,身体慵懒的靠在老板椅椅上,一手还搭在桌上,黑眸尤其的敏锐犀利。
“大哥,你很不对劲。”
周远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夭夭的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之后,我就没有正常过。你不会明白我的心里的感觉,失去心爱的女人,再痛苦煎熬一辈子,又看着心爱的女人去世……”
周远走进去,坐在木质长椅上,手臂搭在额头,正挡住了眼睛。
“我是不明白。可为了个女人,你放逐了自己二十多年,周家的男人,若是都像你这样,就太无用了。”
“呵……”周远嘲讽一笑,“你看不起我?我却是可怜你。因为你没有感情,没有心,连爱情的滋味儿都不知道。”
兄弟两人,互相的嘲讽看不起。
“那个东西,没用,不懂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如果懂了,都像你这样的话,那也真不是个好东西。”
周远终于放下胳膊来,一双眼睛,冷冽着看向周南,“那你就不爱陶夭夭?”
周南被这样话,给堵住了。
要说爱,根本就不是。
他冷静了两秒,实话实说,“我们之间,不需要爱情。”
周远深深的看着周南,片刻,他笑了,可那笑,却有些奇怪。
“好吧。你周南,杀伐决断,无情狠厉,这样才能带领周氏集团,才能执掌周家。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呢,就继续体味失去爱情的滋味儿吧。”
周远说完,又重复着说了句,似感叹,“周南,你这样,真的挺好!”
真的挺好!
“大哥话里有话?”
“呵呵,没你想那么复杂。只是感慨自己不是你而已。”周远不在乎的笑着摆了摆手,“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爸妈那里你没有说什么吧?”
“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周远爱不爱回周宅看父母,那是大哥自己的事情,周南不会多嘴。
况且,这么多年,周家都习惯了,好似没有大哥这个人一样。
“恩,我会在这里待几天,之后就离开了。”
“还要走?快过年了。”
“对我来说,过不过年,没什么区别。”周远笑,摆了摆手,起身,“行了,我走了。”
周远直接离开了逸园,也没有跟陶夭夭打招呼。
待陶夭夭哄睡了孩子之后,去书房看了眼,知道周远走了,有些微讶。
“大哥又回酒店了?在家里住就行了,他——”
“大哥一向习惯独处。”一个男人,独自舔舐伤口二十多年,也是一种习惯了。
“哦。”陶夭夭没再追问,刚要离开,周南却开口,叫住了她。
陶夭夭转身,纳闷的看着周南,“怎么了?”
周南却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陶夭夭到她身边。
陶夭夭秀气的眉头微皱,在周南那颇有威压的眼神中,还是乖乖的走到大桌后,到了他的身旁。
周南顺势抱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贴在她的腰后,一手固定着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陶夭夭对两人之间的亲密,总是不能做到淡定自如,尤其在周南的漆黑的眸子下,她更容易害羞。
以前是害羞,带着点紧张,现在却是心虚,害怕,更带着戒备,当然,也有害羞。
周南手指从他的后脑划过她的小耳垂,轻轻的揉着她的耳垂,似笑非笑的,低沉开口,“夭夭,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陶夭夭“啊”的一声,懵懵的。
这不是她装的,真的是周南的问题太突兀,她没有反应过来。
周南轻笑,又忽然换了个问题,“你跟大哥说过什么?”
陶夭夭立刻有了反应,僵硬着,眼神闪烁着。
周南心里有数,还真是说了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
周南挑眉,“真的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