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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桃浅冷笑着,“这样最好,省得我再费口舌。”
卧房是魏卿迟指定的,离他的卧房并不近,看来这回,他也是真的动怒了。支给穆桃浅的屋子不够好,离茅房很近,隔壁便是下人们的通铺。
屋子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床和桌子,四壁清徒。婢女放下被褥便离开了,阿照瞧着屋内,却有些气不过,“小姐,看样子你失宠了。蠹”
穆桃浅倒是怡然自得,就算屋子是茅房,她也一样淡定自若,能够不再费尽心思与他周、旋,这便是最大的幸运髹。
阿照为穆桃浅铺好了床,见她忧心忡忡,不免说道,“我就住在隔壁,倒是伺候起小姐来更方便。”
穆桃浅忧心的并不是这些,她有些坐立难安地说,“如今,要尽快找到那个护身符才行。”
“难不成护身符里藏着什么秘密?”
穆桃浅无言,许久才说了一句,“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东西并不是我的,哪一日那人找我来要,我便不好交差了。”
“那人是闾邱辕吧?”阿照没好气地问道。
穆桃浅并不回答,阿照自然知道了答案,他继续说着,“若我是魏卿迟,也会生气。已经嫁作人妇的女子,怎能私藏别的男人的东西?”
穆桃浅不爱听了,把腰间的软剑抽出,扔在了床旁的桌上,“我要睡了,你走吧。”
阿照不再多嘴,关紧房门出去了。
在魏卿迟的卧房住习惯了,穆桃浅才发觉以前住的地方太过阴冷。连墙壁都透着干不透的阴潮。卢城的秋潮之气在晨昏两时最为明显,因她今日下了水,腿疾也未痊愈,就算有内力支撑,也会时不时的发抖。更何况,她心上有事,辗转反则倒是难眠。
穆桃浅最终还是披衣起身,独自一人往后院去了。她原以为这个时辰湖边没了人烟,但走到假山旁,才发现湖边的绰绰人影。她没有再往前走,躲在假山后静静地看。没有月的夜晚有些昏暗,人影中的轮廓有一人是魏卿迟,他掐腰站在湖边,不时指手画脚,因为离得远,穆桃浅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还有三四个人在湖里,有的站在船上,有的潜在水中,好似再找着什么。
找了一会儿,他们便作罢了,魏卿迟带着下人朝这边走来,穆桃浅不由往假山里又躲了躲。假山外的那条甬道上,还能听到魏卿迟和几个小奴才窃窃私语。
“你晚上瞧见我带那个护身符了吗?”
只听下人唯唯诺诺地回答,“老爷,晚上小的也没留意,或许不是掉在湖里了呢?”
“不是掉到湖里,那能跑到哪儿去?晚上喝了太多,完全记不起来。”
“小的再去春香院寻一寻。”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老鸨应该不会贪入囊中。”
穆桃浅透过假山的缝隙,直到瞧不见魏卿迟的背身,才走出来。方才经过她时,穆桃浅还能闻到魏卿迟散出的酒味,她心下是复杂的,如今的魏卿迟,她越来越捉摸不透,因为护身符的事,穆桃浅彻底激怒了魏卿迟,可他返回头来再次寻找,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发现了护身符的底细?
穆桃浅注定今夜无眠,她翻身上了房顶,躺在房上看星星。天上星芒熠熠,不时划过流星,可星星入了眼,脑中却还是魏卿迟。不知从何时起,她便有了揣测魏卿迟的毛病,以前还仅限于想想他会不会胃痛,夜里有没有糖饼吃。可现在,竟然演变成琢磨起他的心思了。
穆桃浅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清楚,只得作罢。在房顶上躺着,只要一侧眸,她便可俯瞰到魏卿迟的卧房。夜已至深,门外守着一两个小奴才,稀薄的火光从纸窗上投射出来。
阿桃,只要一抱着你睡,我便睡得香甜。梦里那些恶人小鬼都不见了,再睁开眼睛,窗外便已大亮。这种感觉真是极好。
魏卿迟覆在她耳边曾说过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她忽然哑然失笑,若是哪天她离开了,魏卿迟该怎么办?这个通宵点烛的习惯,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吧。
穆桃浅就这样看着星芒斗转,曦光浮上,鸟鸣充入耳畔,新的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她超房下一瞅,便见魏卿迟穿戴妥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出了千岁府,这几日魏卿迟倒是勤勉,除去花天酒地,余下的时候大多待在府衙里。
“小姐,何时下来?”阿照在房下唤着她。
穆桃浅听闻,从房顶一跃而下。阿照服侍她洗漱,在旁嘴里还嘟嘟囔囔,“今儿小姐未到后堂议事,大伙等了一早上,也没等到您。”
“我如今从老爷房里搬到了茅房旁,想必过两日府上就要有新人来。没有名分,自是没法再做千岁府的主了。”
阿照却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突兀而又让人浑身不自在,穆桃浅嫌弃地打了阿照的头。阿照吃痛,揉着头说,“之前你也没有名分,还不是这千岁府的女霸王?我听小姐这话里不仅酸酸的,还带着一股的失望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