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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人间凶器
芭蕾舞剧中的女演员们穿的裙子果然很短，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秦战在台下汹涌澎湃的睡意。这也怪不得他，今天一整天他都被折腾得够呛。秦战第一次见到柳东海，丫的借着视察工作的名目到他们技术部指手画脚，指桑骂槐的闹了一出戏。公司出的这件大事，秦战没有作案的时间，甚至被认为没有作案所需的技术能力。不过按照正常的逻辑，柳东海的确有理由怀疑是技术部的哪位高手暗中助了秦战一臂之力，他才可以这么痛快淋漓的击败了柳震。秦战相信无论是刘雅莉还是老板娘都没有让柳东海看那段柳震和自己后妈鬼混的视频，否则他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自取其辱。柳震当初那么痛快就认栽了，就是因为有些东西打死也不能让柳东海知道，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甚至愿意在刘雅莉面前装孙子，接受一切屈辱的条件。可是唯有柳东海被蒙在鼓里，他觉得宝贝儿子受了委屈，护犊心切，所以就拿技术部的人撒气来了。更让秦战觉得难以接受的是，技术部两个专攻络技术的高手被设定为重点怀疑对象，刘雅莉已经提醒他不要有任何阻挠调查的想法……
等秦战被稀稀落落的掌声吵醒的时候，演员们已经出来谢幕了。
秦战在化妆间里见到了宋佳，把早就准备好的鲜花送了上去，祝她演出成功。
“我跳的怎么样……”宋佳笑着问他。
“跳得太好了，怎么说呢，难以形容，美轮美奂……”秦战厚着脸皮说道。
“是吗……所以催眠的效果也特别好是吧……”宋佳狡黠的看着他的眼睛。
“呃……”秦战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台下的观众本来就不多，他还坐在前排最醒目的位置，宋佳要想看看他在干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你不太喜欢芭蕾舞啊……”宋佳说。
“说不好……按理说应该挺喜欢的……可是，我好像没什么高雅的艺术细胞吧……也可能是在公司太累了……”秦战面对着宋佳那么纯净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语无伦次。
“唉，其实也不光是你，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了……”宋佳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市这个芭蕾舞团以前很有名气的，可是现在几乎都维持不下去了，现在好多人都是平时各干各的，有演出的时候才临时凑到一起……可是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很少了……”
“现在这个时代选择太多了，这也难怪……”秦战说，“不过，艺术这种东西也要讲究与时俱进……比如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在剧本、服装、编舞、舞台声像技术方面大胆创新一下，抓住现代观众的审美心理和审美节奏……那样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儿……”
宋佳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你这人真是简直了，刚才还说自己没有艺术细胞呢，现在评点起来一套一套的……你说的这些，我们团长也这么说，可是谈何容易啊！首先最重要的是资金和设备问题，其次还有编剧编舞各种舞台效果融合的问题……难度太大了，也许一出新剧还没出来呢，剧团就解散了……”
“嗯……”秦战点了点头，宋佳说的情况非常现实。
“你真的那么喜欢跳舞啊……”秦战说。
“是啊……”
“可是你为什么跳舞跳得这么好，却去当什么小学老师呢？”
“没办法，我爸的观念是，跳舞可以，不过只能作为爱好，不能作为职业……所以，尽管我参加过很多舞蹈大赛，拿过很多奖，可是却不能做一个职业的舞蹈演员……当老师的事，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我爸的意思是想让我结婚以后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个全职太太……所以，当老师其实也算是为将来带孩子做实习吧……”宋佳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了。
秦战不由得在心里唏嘘不已。宋佳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她完全活在宋老爷子为她设定好的条条框框里，她和那个生性叛逆的宋茜简直是天壤之别！
秦战突然觉得，他必须要为宋佳做点儿什么，以她的条件，以她的天资，她绝对可以有另一种丰富多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