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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现在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只要你在十二点前把礼物送上,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夏小满听了叶倾城这番难得“善解人意”的话,两手不自觉地握成拳,这不是胡搅蛮缠么,自己的爸爸危在旦夕,她哪有心情干别的事情?
异样的表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仍被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叶倾城捕捉到,继而又听见屋内传出的咳嗽声,他扬起眉,低声道:“怎么,你爸的病还没好吗?”
夏小满被他这么小小声的一句话,硬是给催出了眼泪。
明明不想哭,明明很要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眼泪突然就毫无预兆的涌出了眼眶,想再遏止已来不及。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停回旋与重复,一次比一次疼痛:爸爸要死了……爸爸要死了……爸爸就要死了……
终于,她忍耐不住,哭得痛不欲生。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夏小满这个被他暗暗封成木偶的人哭,叶倾城吓了一大跳,硬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随身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夏小满没有接,全身颤抖,为了遏止那种颤抖她紧紧抱住自己,但越紧的后果反而是抖得愈加厉害。
一向伶牙俐齿的叶倾城这个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托着手帕的手僵硬地伸在半空中,过了很久,才开始慢慢移动,搭上她的肩,然后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
夏小满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自身后拥着她,亲密而自然。
两个人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台阶上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