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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云烟忽地打断爱丽丝的解说，平静的问道，“如果一个人醉了，可以在醉酒时，对错误的目标射上两枪吗？”
一句话点醒爱丽丝，爱丽丝脸色肃然，看向云烟，“可以，如果那个训练有素的话。”
云烟心底发冷，寒气从脚底一直往上窜。这么明显的漏洞，没有谁注意到吗？
如果只是一起意外，如果持枪的人如警局那个男人所说是喝醉了酒，误杀了路人。那么！！为什么，他可以开中两枪射中云起？！！
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这是一个蓄谋的意外。
发现到这个可能，云烟脸上的血色褪尽，她看向爱丽丝，“爱丽丝，需要怎样的训练有素，才可以从那里射中？”
她指着此时一个保镖所站的位置，那个位置也是光头男人所说的持枪人站的位置。
“对枪支很熟悉。而且，射击能力很准。”爱丽丝实话实说，但是她还补充了一下，“但就算是我，如果是在很醉的情况下，这样的距离要连射两枪别人，还要射中致命点，都有些困难。”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的枪法高于你之上？”云烟转头看向周围所行走的路人，环转看着。
“还有一个可能，那个人根本没醉。”爱丽丝说。
“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瘾君子小混混。”云烟扯嘴讽笑，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桩有蓄谋的枪杀。
而理由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第一时间却怀疑到了云雨身上。
云雨一直在国外生活，接受的是美式的开放教育，美国又是一个可以市民持枪的国度，她的想法比同龄女孩要大胆也不奇怪。
何况，之前她还说了那样奇怪的话。
爱丽丝不敢接话，云烟的话的确让人醍醐灌顶，是的，如果真的醉了，怎么可能可以射中致命的地方？如果是意外，那两枪的位置不可能是朝着致命点射去的。
一枪可以说是意外，两枪……
是有人真的要杀少夫人的弟弟？她望着云烟，却是沉默不语。
云烟自己也沉默着，她缓缓地蹲了下来，那一天，云起是在这里吧，无辜的身中子弹，子弹穿破身体的麻痛感时，他倒下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难已置信。
电话忽然响起，云烟蹲在地上，没有回过神来，爱丽丝提醒她道，“少夫人，你的电话响了。“
云烟回神，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新电话在响。
她吸了吸气，眼红红的将眼流逼回了泪眶，她接起电话，“嗯。”虽然没开口，但是这一声嗯还有很重的鼻音。
“小烟，怎么了？”电话那头是东方博昱的声音，“感冒了？还是……哭了？”
“我没事。”云烟站了起来，老实交待，“我只是站在云起出事的地方，一时触动难过而已。”
她看着对面的广告牌，这里充斥的都是外国人的脸孔，西方的脸孔，她一个东方人真的挺扎眼的。那晚，云起扎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