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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凝望着窗外许久,才将心中的悲伤稍微的抚平。
心中一旦产生了隔阖,这道伤口已然形成。就算用力的甩开,也会如影随行。
倚靠在窗户旁边,春天的暖风伴随着泥土的清香沁入呼吸里。
相较于冬天,春天的气温明显的让人舒适,只是我却沉甸甸的。
清风吹乱了我的发丝,我伸手将额前凌乱的发丝缠绕在耳后。
这几天,脑子中很混乱,是我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吗?
人一旦陷入爱情中,就会有无止境的贪欲,之前那个与世无争的我慢慢的被感情,以及现实同化,一旦变成那种女人,自己都感觉挺可怕的。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不让那些烦人的思绪控制着我的大脑。
独自哀伤静默,连连叹气,连病房什么时候进来了人都毫无警觉。
“姐姐!”清脆响亮的声音传进了病房。
我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陈西南说买了东西会回来,去了这么久,依然没回来。
最近患得患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不安经常萦绕在心头,我不留痕迹的掩饰住失落。
“诺言!”
诺言的手上提着饭菜,往桌上一放,“姐姐,吃饭吧!”
我一愣,“诺言,你吃吧,我没胃口!”
“不吃饭怎么行,妈妈醒了,你还要照顾她。”乔诺言将盒饭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来,眼神飘忽,迟迟的没动一口饭菜。
“姐,饭是陈西南买的!”乔诺言见我不吃,冷冷的告诉我。
我抬头,不解的问:“他人呢?”
“不知道,我在楼下碰见他,他提着食物,本来是自己送上来的,零时接了一个电话,他就交给我,走了。”乔诺言面无表情,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他对陈西南的印象不好,更不会因为他给我们付了手术费而对他改观。
我的心头再次的失落,面子上还是掩饰的很平静。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真实的内心,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行。
“姐姐,我只能在医院呆两天,明天我就要去上学了,妈妈就麻烦你了!”乔诺言吃着饭,目光注视着饭盒。
诺言今年要毕业了,确实不能耽误他的学习。
“诺言,你吃了饭就去学校,妈妈这边你别管,有我就行!”
乔诺言的表情冷淡,“不,我要等妈妈醒了,看见她平安无事我在去学校!”
见他坚持,我也不能命令他走,于是同意他留下来。
乔诺言吃完饭,就拿出书本温习功课。
诺言在这种情况下用功的学习,我感到挺欣慰的,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让心情愉快一点的好事。
只是,隐约的我感觉诺言变了很多,以前的他想笑就笑,总是一脸的阳光。
如今的他,感觉特别的深沉,压抑,甚至有些阴暗。
再也无法从他的眼中,脸上看见那抹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
是现实将他的那股天真给扼杀了还是……
“姐姐,陈西南真的爱你吗?”沉静的病房,乔诺言低着头,手上还拿捏着笔。
我一怔,心不由的好像针尖扎过一般的痛。
十指的骨节相互交握着,只要稍稍一用力,我都可以听见骨头的响声。
“给陈西南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我沉默着,乔诺言不轻不缓的抛出了这一句。
女人?我的心慢慢的沉入谷底,没发现那本笔记本之前,给陈西南打电话的女人只有宋雅诗,我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可是,让我不确定的是,那本笔记本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宋雅诗?
如果是,陈西南对我这段时间的关怀与呵护都是假的,只是我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装假骗我?
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他欺骗我的资本,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对我。
如果不是宋雅诗的话,莫非是他另外的女人?
陈西南的工作超级忙,跟我在一起之后,跟宋雅诗见面都很少,他不可能还抽出时间去见另外的女人,我跟宋雅诗就够他头疼了,他不可能周璇在三个女人之间,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那么,我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是他过去的恋情中的一个深深爱过的女人。
我跟宋雅诗与他不是一个阶段的人,最后,我肯定了这种想法。
“姐姐,我希望你能离开陈西南!”乔诺言抬起头,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脸上不带着任何的色彩。
“诺言,你说什么?”即使知道了陈西南过去的女人,一个他所深爱的女人,我依然不想离开他。
乔诺言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非常郑重的对我说:“你是我姐姐,我不希望看见你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之前,离开他!”
“诺言,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用好好的学习!”我的脸垮了下来,口气严厉。
连乔诺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要我离开陈西南,我伪装的坚强堡垒,霎时间一角有坍塌的可能。
“姐姐,我就知道你是个死脑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你要怎么办我也无法勉强你的决定,还有,不要在当我是小孩子了,你们每个人的感情纠葛,我比你们看的更透彻。正因为我是局外人,自然比陷入爱情中的人思维更清晰!”乔诺言一本正经,他的口吻,他的模样,俨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孩子所能够说出的话。
短短时间之内,诺言真的变换了好多,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凝视着眼前冷漠的乔诺言,我的身体不由的发寒。
太过于成熟会导致他的心思封闭,我不希望诺言变成一个毫无快乐可言的孩子。
“诺言,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才是你应该思考的事情!”我语气凝重。
“姐姐,你不用说,我也会努力学习,我一定会扬眉吐气,将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你就等着我成功的那一天!”乔诺言双拳收紧,目光中是狠厉,是坚定。
有奋斗目标自然是好,可是这样的诺言真的很可怕,我害怕他为了成功会不择手段,也害怕他会伤害人。
“诺言……”我开口准备开解他,尽量化解他身上的那股戾气。
乔诺言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先一步摆手制止了我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姐姐,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先出去看看妈妈!”乔诺言起身直接出了病房。
我的心情被乔诺言搅合的乱糟糟的。
连着一个多星期,母亲的病情慢慢的康复,诺言看见母亲醒来了就去了学校。
我留在医院里照顾母亲,陈西南再也没来医院,不过他还是给我安排了护工。
我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着苹果,眼神不自觉的往门外瞟。
说好了不要去想,可是心脏就是不受控制。
“诗语,你别削苹果,我不想吃!”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说道。
我一不注意,刀尖划破了我的手指,顿时,指尖冒着鲜红的血液。
“这么不小心,赶紧用创口贴贴上!”妈妈皱了皱眉。
“小伤而已!”我用纸巾擦了擦往外冒的血液。
“诗语,你怀孕了,我这边有护工,你回去休息,不用照顾我了。你看你,几天就瘦了一圈,赶紧走!”母亲眉心紧拧。
“妈,等你出院了,我在回家,我没事!”回到家里,又是我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大别墅,我很难受。
“就算你不顾忌自己,也要顾忌宝宝,听我的话,回家休息!”母亲坚持自己的意见。
“妈,我真的不想回去,就让我好好的陪陪你!”我撒娇。
母亲抚摸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诗语,你跟陈西南是不是吵架了?”
眼明心亮的母亲一扫,就知道我的落寞是因为陈西南。
我低垂着头,紧紧的捏着割伤的小手指。
“我就知道,你心不在焉是为了他,诗语,既然在乎,就主动的跟他打个电话,别因为矜持或者是赌气就退却。”母亲看着我,面部带着一抹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