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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南宫煌挺直了身子。
洛乔忍不住发笑，她难得看到他如此认真紧张的样儿。
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说：“那两个条件嘛，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个是，你这辈子不许再跟南书祁有任何往来；另一个是，如果你要认他，你得用洛家被夺走的所有家产当彩礼。你选哪一个？”
南宫煌没有如洛乔预料的那样很快给出答案，他沉思着。
洛乔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下来。
“你很为难？”
“不算为难，我是在想，有没有两个条件都达成的可能性。或者……”
南宫煌沉吟着，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表达。
洛乔嘟着嘴问：“或者，各达成一部分？只怕不行。”
她的话很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南宫煌想跟南书祁保持着一定的往来，然后把洛家的财产拿回一部分？这怎么可能？
有些事，不是可以这样均衡着来的。
南宫煌踌躇道：“洛乔，有些事情很复杂，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我需要时间。本来想先瞒着你所有，等到最后处理妥当了再告诉你。现在，我只能说，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吗？”
洛乔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你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能跟我说明白点吗？我们是情侣，以后会是夫妻，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可以让我替你分担一点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你的忙呢？就算我帮不了忙，你跟我说说，也比憋在自己心里好。”
南宫煌沉默了好一会，回答：“我选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我会努力去争取，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满，因为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全部拿回来。”
他给予了明确的答复，洛乔心里却仍不舒服。
“你还是有事瞒着我，你根本没把我当作一家人看待。你是不是遇到事情，宁肯跟柳青商量也不告诉我？”
“你别提柳青了行吗？我跟你解释过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要有可能的话早就在一起了。”
南宫煌靠回到藤椅靠背上，显得有点心烦意乱。
洛乔别过头不看他，眼里蓄了泪花。
“我就是不喜欢你事事瞒着我，而且是大事，是跟我有关的大事。就象南书祁这事，你就不该瞒着我。”
“洛乔，你不要这么不可理喻好不好？我都说了，我不是真想瞒着你，我只是需要点时间。以后我会全部都告诉你的。”
南宫煌的语速比平常快了很多，说完这通话，他胸口起伏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从未用这种口气跟洛乔说过话，洛乔有点发懵。
她仰面，透过玻璃穹顶望着暗夜里的星空，突然觉得星空好虚幻，玻璃穹顶好虚幻，抱着她的南宫煌也好虚幻，连她自己都是虚幻的。
爱情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