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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夙羽没再说话，眼神却是略带着几分寒芒，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
那个世界，那些人，这个世界，这个人，他们凭什么任意地决定别人的命运？
是不是弱小了就活该被抛弃，活该被牺牲？
她讨厌这样的理所当然。
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她被零家抛弃，被零家背叛，被零家彻底毁掉。
“小丫头，你怎么了？”见零夙羽的神色有异，身影又靠近了几分，伸手想要安慰她，却陡然记起自己早已不再是人，无法再触碰到任何东西。
“放我出去。”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刚才在黑暗之中积累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完全散去，而现在就好像找到了一个爆发点，几欲爆发出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小丫头？”身影还想说什么，却又是被零夙羽打断，“放我出去。”
身影楞了一愣，颇有些恼怒，这么多年了，很久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了。
可恼怒过后却是几分得意，果然是他选中的继承人，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心情一好，他也就没再计较零夙羽的态度，大手一挥，就把零夙羽放了出去。
反正他们来日方长，小丫头总会是他的徒弟的。
零夙羽只觉得脑袋一疼，等到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回到了现实之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小七，你终于醒了。”
零夙羽楞了一下，随后却是放任自己沉浸在了这一片温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