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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晴先是去冲了个澡,之后坐在书桌上,她随手翻了下抽屉里的东西。
有一本小小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些心得感悟。齐婉晴翻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些想哭。
“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人只能选择放手,因为你的感情对ta而言不过是一种无关紧要的背负,对自己来说却是无可救命的毒药。好好爱自己,别让任何事情糟蹋了你。”
上了床,齐婉晴熄了灯,黑暗中她的眼前浮现了过往的一幕幕。此去经年。
她认识了席很多很年了呀。
最初的时候,他的眼中看不到她,等到他妥协答应和她订婚了,她心内欣喜,因而更怕被人取代。
可他呢,永远都那样反应如常,淡漠如水。她原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用那样平淡得一点不过火的态度对她,等到他从自己身边远远离开了,她始知自始自终,这不过是她一人的戏。戏里繁华虚假,戏外惨淡凄清。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演了那么多年的戏,就连观众,也只有她自己。
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哪条规矩说你爱他,他就非爱你不可,不是么?
禁不住,泪意阑珊。
齐婉晴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用了不知多长的时间才劝说自己睡着了过去。
回到了楼希澈家中的简素心境还颇有些低落,楼希澈拥着她,偶尔会抚过她的眉眼,“别这样,以后每天带你去看齐威阁下,好不好?”
简素小鼻子吸了一吸,半响才闷闷道:“只有一个小时呀。”
“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人总要容易满足一些才会快乐,对么?
仰头,简素两眼发亮地望着楼希澈,眼里蕴着某种让他辨不分明的光,“以后你要对我爹地好一些哦,他这一辈子,其实听不容易的。”
“我明白。”说着稍稍勾起唇角,楼希澈道:“我也要喊齐威阁下父亲了。”
简素点点头,牵着这男人在楼梯上玩起了划拳的游戏。楼希澈见她这般幼稚,却是一点都不舍得呵责。
呵,你也有这一天啊,楼希澈在心内不知喜乐地默道。
……
宗政席哄尚柔睡过去后,起身离开了这偌大的房间。他却是不知自己才一离开,原本呼吸平稳的尚柔睁开了眼来,望向门口的眸光里带着几分哀戚。
“阁下。”一名武装士兵快步跑了过来。
“说。”宗政席冲这士兵稍稍点了头。
“简小姐已经和对方的人马接头了,她做了伪装混进了对方的队伍里,目前尚未暴露行踪。”
“胡闹。”听了士兵的话,宗政席意料之中又觉得气恼,“她倒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是,简小姐在接近对方之前去做了面部整形和发色处理,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她,恐怕也不一定能短时间内认出那个女子是她。”
士兵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唏嘘,一个女子为了替父报仇能这样狠下心来对待自己的身体,且不说她这么做对与不对,这份心便让心意不忍责备了。
“对方的有任何变数人力和武装怎么样?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能把她活着带回来。”即便,那个女子早已存了必死的念头。
“属下明白。”
“好了,你去吧,第一时间告知我。”
“是。”敬了个军礼,士兵小跑离开了。
宗政席回过身,未几拨出了一个号码。
号码是拨到楼希澈的书房的,按说这个时间,他应该会在书房里。
可是,没人接电话,简素倒是听到铃声了。与她的记忆力衰退成反比的,她的胃口和听力视力倒是好了不少,当然,这仅限于她是魂魄状态的时候。
楼希澈在洗澡,她要不要去喊他接电话了,小魂魄羞羞涩涩的想着,还是算了,等他出来了再和他说。
没多久,楼希澈的手机响起了,这一回,简素望着来电显示上的‘席’这个字,多少觉得有几分陌生。
过了有一会,简素才想起这个‘席’,应该是总统阁下吧?瞧,她连总统阁下都不能记清楚了。
宗政席神情微变地放下了手机,不正常,作息时间一向标准一致到变态的希澈,怎么可能打这个电话不接,打那个电话也不接?
重重地呼了口气,宗政席喊了了另外一名士兵,“部长阁下最近有什么异动吗?”
“是。不知总统阁下要问哪方面的?”这名士兵正是当日把克丽娜赶出去的那位。
“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即可,你能想起什么就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