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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粤楼发生的事,陆天放离开之后就没再提,汪思甜他们三个人也就当成没有这回事,他随手在美食街指了一家饭店,“这家的火锅好。”
春天其实并不是适合吃火锅的季节,但是他说好,三个人也就跟着去了,毕竟过了食用火锅的旺季,店里的生意不好不坏,他们去了自然有眼尖的大堂经理认出了陆天放,安排了一间大包间,这家用的是小火锅,一人一锅互不干扰干净卫生,陆天放点了麻辣锅,汪思甜点了海鲜锅,荣敏佳点了微麻微辣,欧云开跟她点的一样,她小声提醒欧云开,“这家的火锅偏辣,微麻微辣就很辣了。”而荣敏佳是四个人里最能吃辣的人。
欧云开从善如流的改了海鲜锅,他并没有多话问平时不吃辣的陆天放为什么点了麻辣锅。
这家的酱料也是自助的,四米宽的台子上摆着三层调料,客人可以随意搭配。
调酱料的时候陆天放一个人出去了,汪思甜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这家的麻酱是自制的,听说很好吃。”这家火锅店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汪思甜也来吃过不止一次。
“嗯。”陆天放挖了一大勺麻酱,又胡乱往里扔了几样别的调料,他往酱里面放麻油的时候汪思甜阻止了他。
“这家的火锅辣,酱料里再放麻油的话就太辣了。”
陆天放又去挖蒜泥,一勺不够还要再挖第二勺,汪思甜依旧阻止他,“不成,两勺太多了。”
“你这么懂你替我拌酱料好了。”他把手里的酱料碗塞给了汪思甜,给完汪思甜之后他又有些后悔。平常他要是用这种语气跟汪思甜说话的话,汪思甜早就顶回去了,这次居然默默地把他的酱料碗放在一边,重拿了新的酱料碗替他搭配。
看见她这样,陆天放颇有些难为情,“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朱迪实在太过份了。”他当然知道老头子身边的花花草草,朱迪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这次朱迪有点触到他的逆鳞了。
要知道她过去不管内里怎么样,朱迪外表都是以不争不抢不出头的,陆鹤鸣也曾经出过本钱帮她做过生意,比如曾经火爆一时的朱记海鲜自助就是她开的,她除了偶尔会视察一下店里的情况之外,轻易不会露面,也不会公开承认她就是老板,遇见了他们母子也是飞速躲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的胃口大了,刘凤武的事就是她从中使的坏,到现在陆家的亲戚都暗自议论她这个“小陆太太”要比韩艳燕“认亲”。
这次定粤楼的事她又跳到了台前,如果不是他一心做自己的事,跟旧朋友圈断了联系,怕是早就知道这间酒楼是他“小妈”的产业了。
这女人向来最会看风向,跳得这么欢十有*是看出父母的关系走到了冰点,母亲越来越难忍像旧社会大老爷一样三妻四妾还指望妻贤妾美父慈子孝的父亲,父亲也越来越难忍越来越有主见的母亲和站在母亲一边的他。
陆家……很快连表面的和平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黎家很守信用。”汪思甜忽然说起了与今天的事无关的话题,“有了他们家的这一百万咱们公班公司能支撑一阵子了,你爸当初给你的两千万和你妈追加的一千万也花出去了……”
陆天放笑了,他从来没愁过财产之类的问题,他从懂事开始就没真正的缺过钱,钱对他来讲重要也不重要,老头子觉得很重要的陆家财产也好,陆氏的控制权也好,对陆天放来讲——跟他有关系也没关系,在他对陆氏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是日后接手了也是请专业团队管理,老头子还能最少活二十年,二十年后谁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啊,他为了二十年之后的事诚惶诚恐干嘛?还不如挑自己喜欢的事来做,有钱的意义难道不就是让自己开心吗?
至于他烦恼的事——陆家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维系在一处的,为的是利益,他自己的老妈他还不了解吗?该抓在手里的利益抓得紧紧的,老头子想要跟老妈决裂也得看看底牌。
既然如此,那个叫朱迪的蹦再高又有什么意义?是他钻牛角尖了,“下次咱们多叫几个人去定粤楼好好给她捧捧场。”呵,他竟然学“文明”了,过去遇见这种事,找几个兄弟没事儿骚扰一下,不轻不重地给她添添堵,她要是敢跟他横……他砸了她的酒楼又如何?老头子敢怎么样?
汪思甜看他恢复了精神,也轻松的笑了,她看不下去一向肆意张扬的陆天放因为家里的破事儿憋屈。
陆天放看见她的笑容,情绪高涨了起来,原来汪思甜是很在乎他的。
“今天你打算吃什么?”
“呃?”菜不是已经点完了吗?
“你难道不打算把菜单上最贵的菜都点一遍?这家的好东西也不少哦。”
真是贱啊!心情刚好一点又犯贱了,汪思甜踢了他一脚,陆天放笑嘻嘻地躲过了。
贺珊留下的电话号码汪思甜查了一下,已经多年无人使用了,系统里也没有一丁点的信息,她只好去网通公司查,网通那里也没有多少线索,不过一个人却给她指了一条路,让她查当年的电话号码簿和当地工商的档案,汪思甜想了想,那家人既然是开饭店的,确实有可能把电话号码公开让人查,她跑去市图书馆,在满是旧书特有的霉味的地下库房里找到了92年的电话号码簿,那个号码属于福多多家常菜馆,她又去工商查了当年的登记,福多多家常菜馆位于老城区的西大街,那边现在还很繁华,只是街面的房子已经拆了重建成老城文化街,福多多家常菜馆早就消失了。
工商登记簿上的老板姓巩,名叫巩立新,这个人在工商那里还有记录,在福多多家常菜之后,他又开了两间饭店,在06年左右记录消失了。
汪思甜又开始调查巩立新这个人,他现年已经六十三岁,市副食二公司退休,六十周岁的时候补交了养老保险金,其后一直在正常的领养老金,养老金上的遗产受益人是他儿子巩帆。
劳动局那边留的资料要比工商那边留得全面得多,他现居住地址和手机号码都有留存。
汪思甜给他打了个电话,“喂,是巩立新吗?”
“我是他老伴,他出去锻练了,请问有什么事吗?”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听声音有些年纪了。
“哦,我想向他打听一个人……”
“谁啊。”
“葛素兰。”
“谁?”
“葛素兰啊……92年左右她在你家饭店打工。”
“兰子啊!”电话那头的老人总算想起来了,“她不是92年在我家打工的,她89年就离开了,在我家做了一年。”
“你确定?”
“我确定,那个时候我家的饭馆刚开张,她是元老……我家请了那么多服务员,一般人我早忘了,兰子这个人好啊,人也聪明,还会帮我儿子辅导功课呢……是的,她是89年走的,那年我弟弟家刚生了个儿子,她没喝满月酒就走了。”
“你知道她后来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太清楚……她跟另一个服务员叫娟子的好,她离开之后两个人还经常通电话呢,娟子是90年离开的。”服务员这个行业本来流动性就大,老太太能记住这两个人已经不错了。
“哦。”
“姑娘,你找这两人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葛素兰的女儿,我妈去世了,我有点事儿想要问当年跟我妈熟悉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哪年生的?”
“我是92年11月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