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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飒，你听着，要是接下来我们遇上什么人，你就当演戏，把我当成你亲哥。”
成烈耐心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哥。”
沈飒差点儿又说漏嘴，还好及时改口。
成烈摇摇头，伸出颀长的手指在沈飒脑门上弹了一下。
这一下弹得一点儿也不轻。
但沈飒不敢喊疼，更不敢伸手捂住额头。
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犯错了就得挨罚。
只是没想到，成长官罚她的方式如此的……特殊。
“沈飒，你是不是傻？”
成烈却对沈飒这个反应不怎么满意。
拧着俊眉教育道：“你想象一下，要是你亲哥这么弹你，你应该是一个什么反应？”
“我……我没有亲哥啊。”
沈飒呐呐地说。
说完她一对上成长官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脑筋一转，她连忙自我纠正道：“我我知道了……假装我自己有亲哥。”
成烈：“……”
“哥，你别生气啊……我会好好表现的。”
沈飒抬眼瞄着成烈，小心翼翼地说道。
成烈伸手，想在她脑门上再弹一下，中途又改成在她头顶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沈飒，改改你淡定的性格，你得像一个普通女孩，至少，你对着你亲哥，没必要这么一板一眼的。”
他温和地说道。
沈飒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她心里想，普通女孩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陆岩那样的吗？
可陆岩……有时候又像个假小子一样。
“你可千万别学陆岩。”
沈飒压根没说话，成烈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哥，你的意思是……陆岩也不算是普通女孩吗？”
“你不能把你宿舍的战友们当成参照物。”成烈严肃地说：“要我教你吗？”
“啊？”沈飒瞪大眼睛，不明白成长官这个“教”是什么意思。
“正常女孩，要软一点，娇气一点，疼了会叫，难受了会哭，饿了会嚷嚷，想找亲哥要什么东西会撒娇……”
成烈回忆着他亲妹妹成萌，嘴角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好久没见着萌萌，还怪想她的。
也不知道萌萌最近怎么样，和皮特的恋爱顺不顺利。
沈飒听着成长官说了一大堆正常女孩会如何如何，越听越觉得陌生。
成长官口中的女孩，真的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沈飒没和这样的女孩接触过，但是，她听着成长官的描述，心里突然一阵羡慕。
这样的女孩，该有多么幸福啊。
这样的女孩，应该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吧？
不被宠爱的人，是根本学不会撒娇的。
而沈飒从来未曾体验过被宠爱是怎么样一种滋味。
对于“宠爱”“撒娇”这样的字眼，她感觉很陌生，很恐慌。
就好像一个一贫如洗的人，看到亮晶晶的钻石，会觉得奢侈而遥不可及一样。
但是，就算再怎么不习惯、不适应，如果是成长官交待的任务，她也会努力去完成。
这一下午，成烈和沈飒两人一面走路，沈飒一面模拟了正常女孩说话时的各种语气。
成烈发现，沈飒虽然呆，但并不是没有表演天赋。
“不错嘛。”
成烈随手揉了一把沈飒的头发。
沈飒本能地想躲开，但克制住了自己，因为她意识到，现在的成长官是在扮演她的哥哥。
哥哥和妹妹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沈飒想象着一个成长官所描述的正常女孩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了句：“别揉了。把人家发型都弄乱啦。”
成烈先是一惊，随即笑道：“不错嘛。孺子可教也。”
终于被成长官夸奖了。
沈飒微微一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哥，我们是不是快要走出去了？”
沈飒福至心灵地问。
成烈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出来了？”
沈飒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我有种预感……”
“女人的第六感是吧。”
成烈漫不经心地笑着。
“我也不知道……”
“沈飒，你随便唱几首歌吧。”
成烈突然说。
“啊……为什么？”
沈飒奇怪地问。
“先别管你唱歌难听不难听——这不重要。”
成烈揶揄地笑道：“要是附近真有人，至少能被你的歌声吸引过来。沈飒，你不想早点儿碰见活人吗？”
“想。”
沈飒点了点头。
“那就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