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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不知道此人得手了为何还不马上离开皇宫,留在这里等死?”
苏末冷笑道:“他要对付的人是苍昊,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自然不会离开。”
“对付主人?”舒河一惊。
苏末站起身,走到苍昊跟前,执起他的手,摸了摸腕部,没觉得什么不妥,素手又摸上苍昊的脸,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的面容,良久才放下心来。
众人不解她的举动,只当她又在占主人的便宜,个个神色怪异,脸颊抽动。
苍昊拉下她的手,无奈地似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来说去,总是那千篇一律的话,无非就是她忧心过重而他身体无碍,想了想,索性也就不说了,由着她去。
舒河的沉默只维持了不到片刻,便道:“主人与末主子怎么会突然来澜国了?”
“这个问题你现在才来问,不嫌得稍晚了些?”苏末睨着他,“若早些时候就有这种疑惑,大概也就不会遭暗算了。”
舒河真心觉得冤枉,他敢说他当时是被惊喜冲昏头了吗?再说,他也的确问了,谁知那人耐性实在不好,只答了一句“朕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就蓦然动手,让他猝不及防,才中了暗招。
他倒是马上听出了不对劲,主子在他们面前说话,何曾用过“朕”这个自称?那人显然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主子的长相,并且精通易容术,但对细节了解得还不够透彻,所以只一句话就教他识破了。
但对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话说得多必定会露出破绽,所以只说了一句话立即就动手了,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想是这么想,舒河不敢辩解却是真的,他真怕苏末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骂他一句“你是猪脑子吗?”
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苍昊料到了有人会以此卑劣之法对付你,怕你应付不来。”苏末淡淡给出了解释。
舒河听罢,心里感动,不过,却愈发沉默了——
如她所说,他的确没有应付得来。
只这须臾之间,七皇子与大内禁军,路遥与烈风骑已经各自押着一人过来。
众人寻目望去,心头皆暗暗一惊,被路遥押着的不就是……另一个苍昊?
路遥看见自家将军已经清醒,终于放下心来,一转眼,看见负手站在一旁的苍昊,又看看被手下士兵强押着的相同容颜的男子,脸色一僵,垂手立在一旁,再不敢放肆半分。
苏末神色一冷,谢长亭眉心隐隐流露出几分冷厉的煞气,森冷道:“摘下他的面具。”
在场众人,谁也不曾见过谢长亭真正发脾气的模样,此时乍见,却没觉得半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