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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精一个人跑了回去,边哭边向高米尔讲诉法器被抢的经过,还战战兢兢地心有余悸着。魔鬼心里虽有不悦,可那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给的,见其哆哆嗦嗦的样子,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好言好语安慰了几句,由妖女带路,来会白脸狼。他翻江倒海地闹着心,感觉天旋地转了一般。没找到母狼,倒是迎着了大肚子老鼠,原来这鬼东西悄悄地跟着白脸狼去了。
高米尔得到了白脸狼的住址,把手下全都带了上,前往海域。当双方列开了阵势,可笑有趣的一幕出现了。高米尔一边,除了大肚子老鼠外,全是女小妖,都是白脸狼调教出来的,现今都归到了魔鬼的手下。白脸狼一边,除了凯特外,都是男小妖,都是高米尔调教出来的,现今全都归到了母狼的手下。
魔鬼双眼喷火,尖溜溜地朝白脸狼吼道:“虽然我取了火鬼的法器,可你也取走了沙鬼的法器。我们两下扯得平平的,今天你抢走了蜥妹妹的东西,快点还回来!”
白脸狼把眼睛一翻:“啥是你的,啥是我的?东西在谁手就是谁的。”看着白狐精与蜘蛛精,“以前那两件东西,在她们手里,就是她们的。后来是我的,现在又是她们的了。”又望着蜥精,“这贱货与那两个还不一样,她杀了我不少孩子,还没大没小地不懂得知恩图报,最是该死到家了。”
高米尔狠狠地啐了一口,舞动着双手,尖溜溜地怒吼道:“哪门子野火烧坏了你的脑壳啊?哪件东西是你的,不都是几位妹妹的么,与你有何相干啊?”
白脸狼把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头上的黄毛都奓势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她们算什么东西?连命都是老娘给的。到了你那里,都成了宝了,连孩子们的仇都不管不顾了。”
水魔与风魔见到了蟾蜍精和黄蜂精,扑过去就打,双方开始了混战,从海域中一直打到了外面。相较之下,魔鬼力量弱了不小,边战边退。白脸狼吹响了海魔的号角,在高米尔等手忙脚乱之际,又放出了毒沙。
高米尔手下,无一例外,全都被毒沙打中。鬼头眼见不妙,用法器裹了就跑。简简单单地安顿了一下,到瘟魔家中,讨要解毒的疫虫。
瘟鬼见他缩头缩脑,蹭来蹭去地,像全身生满了虱子,害羞怕丢脸面,不敢抓、不敢挠的样子。因为关系不一般,觉得不外,又打趣着道:“道友不会是用了我的疫虫,发酵大了,身边妹子又不凑手,便通身鼓了大包了吧?”说完,哭一样地笑出了声来。
高米尔哭丧着脸,哼哼唧唧地道:“我的瘟道友啊,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这次登门还是有事相求于你啊!”
得到了人家好处的瘟魔,是愿意帮助高米尔所有忙的,尿尿唧唧地说:“瞧你说的,什么求不求的,你我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套?”把胸脯一拍,“道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二话都不会讲的。”
高米尔便哼哼唧唧地说:“我被毒沙给伤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帮上我的忙啊!”
瘟魔哭一样地笑了笑:“要说那鬼东西的毒沙,也就我能解。当年与他相识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苦心研究了一种对付他毒沙的疫虫。”就手捏了一个疫虫,弹进魔鬼的身体。
真是虫到病除,高米尔身上的痛痒立时消解。满心大喜,拽着瘟鬼答谢道:“这种毒沙也真是厉害,被打中后,百爪挠心,痛不欲生。若非道友出手,不把我折磨死才怪!”
瘟魔有些不明白,尿尿唧唧地问:“道友是怎么被这东西伤到的啊?”
高米尔卡巴了两个小眼睛,伤心地掉下来两滴眼泪,连锛都没打地就编出了一套瞎话:“海道友遭到了不幸,我天天伤心地连觉都睡不着,眼泪都流干了。想我与他是最先认识的,通过海道友,后来才认识了你们。我与海道友的关系,那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你说说看,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我能不找水鬼与风鬼说道说道吗?我就是想问问两个鬼东西,与海道友那般的关系,怎么就如此狠心地把他逼上死路了呢?可两个不容你说什么,上来就打,母狼还帮上了忙,这不就伤到了……”他把风魔、水魔推到了不仁不义地风口浪尖上,同时把自己说成了重情重义的人,让瘟魔拿心自己去衡量。在贬损别人,抬高自己这方面,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心想,此次受伤,还由坏事变好事了,正好找不到借口来找鬼东西呢,这不又在其心目中树立了一下好的“形象”吗!
海魔与白脸狼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瘟魔是知道的,当时都想拉他站队,被他一一巧妙地地给回绝了。在海魔对高米尔有诸多想法的前提下,人家对他还如此地重情重义,想来这高道友还是可交可为的。
高米尔见瘟魔低头想着心事,想透漏透漏他的口风,看其有何想法,就问鬼头:“你与海道友的关系如何?”